諸伏景光本來是趁夜回警視廳想要驗證一件事,他原打算將資料複製一份就離開的,但是他想走的時候被公安堵在了資料室裡麵,然後目睹了鬆田陣平被抓的全過程。
看著公安的車離開,諸伏景光本來想給降穀零打電話,但是又擔心對方已經睡了,打擾到他,最終決定去好友家走一趟,如果好友睡了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如果好友沒睡,他就讓好友明白一下早睡早起的必要性了。
降穀零聽到門被打開的時候,沒有想到諸伏景光是來查崗的,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外麵,才關好門招呼諸伏景光,“hiro,你怎麼過來了?”
“這麼晚還沒睡,你在乾什麼?”諸伏景光坐到了降穀零剛剛起身的電腦前,電腦上打開了十多個個文件夾還有音頻視頻,電腦邊還放著咖啡,“看來你今晚是沒打算睡。”
降穀零敏銳的察覺到了好友變得危險的氣息,連忙道:“沒有,hiro,我處理完這些就打算睡的,真的。”
諸伏景光按亮了他的手機,看了一眼他的鬨鐘,“就算你從現在開始睡也隻有五個小時,處理完那些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你是想猝死嗎?zero。”
看著好友彎起來的眼睛,降穀零立刻投降,把電腦關上,“我現在就睡,hiro要留下嗎?”如果是以前根本不用問這個問題,直接給景光一床被子就好了,但是現在他們都還要謹慎一點。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他還有事,但是既然零還沒睡他就提前說了,免得回來再說耽誤事,“我今天回了警視廳一趟,鬆田被公安帶走了,帶走他的警官姓風見,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風見是我的下屬,他今天要去警視廳帶走一批嫌犯,但是這跟鬆田有什麼關係?”降穀零微微皺眉,這有這種時候他那張娃娃臉看起來才稍顯成熟。
“會不會是鬆田在組織的身份暴露了?”諸伏景光問道。
降穀零搖了搖頭,“風見沒有跟我彙報,要麼他認為鬆田跟組織無關,要麼就是我已經被上麵懷疑了。”
如果是後者,諸伏景光按了按眉心,“那就麻煩了。”
降穀零也聽懂了他這句話,“如果是後者,hiro就離開組織,我回到組織裡,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做到,我可以做你的協助人、汙點證人,什麼都行。”
“zero,我……暫時還不能離開。”諸伏景光道。
“為什麼?”
諸伏景光想了一會,才開口,“你對白蘭地了解嗎?”
降穀零搖了搖頭,“我沒接觸過他,之前唯一一次見他也沒有看到正臉。”他在諸伏景光開口的時候大腦就在飛速思考,“他怎麼了?跟你要離開的事有什麼關係?”
“他可能是……”諸伏景光琢磨著措辭,“一個我曾經有機會能救下的人。”
如此拗口的關係,降穀零還沒來及在說什麼,他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是風見裕也發來的信息,“警視廳搜查一課鬆田陣平訊問犯人過程中獲悉了組織的信息,已帶回配合調查,我會讓他遵守保密規定。”
降穀零顧不上再問白蘭地的事,而是先把短信給諸伏景光看,“鬆田沒有滅口知道組織信息的嫌犯,甚至故意暴露在公安麵前,讓公安知道他了解到了組織相關的事情,恐怕他有什麼任務在執行,他的上司也是朗姆,但是我沒接到要求配合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到,這次正是朗姆的消息,“協助軒尼詩與公安深入合作——Rum”
“朗姆這是明謀啊,先給鬆田那邊任務,到了關鍵節點才通知你,你如果破壞,就是背叛了組織,他不擔心你沒有背叛,但是因為幫助鬆田而暴露嗎?”諸伏景光琢磨著朗姆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降穀零倒是想得明白,畢竟他對朗姆更了解一些,因此他笑了,“hiro,你知道賭徒心理嗎?double or nothing。”
“真是可怕。”諸伏景光喃喃。
“看來我今晚沒得睡了,你要不要留下來休息?”降穀零穿上外套,並不介意好友一個人在他這住一晚,對他來說,他跟景光之間本來就隻有那一個秘密,現在秘密被戳破,那就沒有什麼不能讓景光知道的了。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跟他一起起身,“我有點事要回長野去辦,連夜去,辦完就回,我怕琴酒白天會找我,時間很緊。”
降穀零點了點頭,“那之後有時間再見,鬆田這邊我儘量控製情況。”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鬆田陣平跟他站在對立麵,他們雖然從十幾歲開始就沒少打架,但他不希望用槍指著彼此。
“好,注意休息,我隨時會查崗的。”諸伏景光領會了降穀零的意思,附加了一個小小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