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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亮,東京S據點,琴酒隔著屏幕給boss彙報這次任務失敗的原因,簡單來說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在他們破壞了監控以後,對方正好利用了這一點,進行了套牌,導致蘇格蘭沒能追蹤到目標車。
彙報完後,琴酒道:“白蘭地也許可以拴住蘇格蘭,讓他聽話且好用。”
boss靜默了一瞬,伸出手操作了什麼,另一個音頻接入進來,“朗姆,你怎麼看?”在朗姆開口之前,boss道:“貝爾摩德也建議我讓蘇格蘭照顧白蘭地一段時間。”
二對一,再加上boss本人的傾向,朗姆本來要果斷反對,痛陳弊端的話咽了回去,他思考了一會才開口,“先生,我是不太讚同的,你知道,白蘭地簡直是一隻難養熟的……”
“朗姆,說這話之前,先想想你是怎麼養他的,白蘭地對我、琴酒和皮斯可,可都不排斥,他怎麼就排斥你呢?”貝爾摩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boss的頻道裡,“彆在你培養出一批記憶大師之前,先把我們的超級電腦養死了。”
這話落在朗姆的耳朵裡,充滿了嘲諷的意味,他被噎的要死,貝爾摩德這意思顯然就是,如果白蘭地討厭所有人,那是白蘭地的問題,但如果白蘭地隻討厭他,那就是他的問題了,因此朗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不是也不喜歡萊伊。”
提起萊伊,boss和貝爾摩德都看向琴酒,琴酒手裡夾著一支煙沒有點,其實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還是看那位先生,不過他沒想到,在他之前,貝爾摩德也看好白蘭地接觸蘇格蘭。
貝爾摩德和朗姆都算不上爭吵,最多就是朗姆單方麵激動,貝爾摩德穩定輸出,朗姆被她的氣定神閒刺激到了,口不擇言的說了一句,“貝爾摩德!你不會是母愛泛濫了吧?!”
話音未落,整個頻道裡一片寂靜,琴酒拿著的煙的手,手指微微痙攣了一下,就恢複了正常,然而他並不擅長打圓場,也不想給朗姆打圓場。
“朗姆。”
在boss的威壓下,朗姆終究還是當著幾人的麵主動道了歉,然而這次討論最終的結果就是不歡而散,誰也沒能說服誰。
之後整個假期,諒都沒有機會再見到蘇格蘭,他不是被喊到據點去乾活,就是蘇格蘭正在執行任務,反正沒有重疊的空閒時間,就算偶爾蘇格蘭說他任務結束了可以過來,諒也不想讓他因此失去休息時間。
諒失去了玩伴,也失去了好胃口和睡眠,因為整個假期烏丸先生都不在家,家裡的書架已經快被他從書店陸陸續續搬回來的書堆滿了。
這天遠程支援完朗姆的任務後,諒站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的,還在出虛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低血壓了,於是走出據點打算找個便利商店買點吃的和飲料,強行給自己塞下去點,結果在他拿飯團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深夜的便利店,本來就隻有一個人值班,值班的女生看到突然倒下的少年撞到了貨架,忍不住尖叫起來,然後撥打了110。
至於為什麼不是撥打119找救護車,那是因為這個據點在米花町,米花町的居民基本默認,突然倒地不起的人基本就是涼了,還是警察到了以後,才撥打的119。
不過諒這次不是因為低血壓,而是因為低血糖,皮斯可作為親屬在醫院露了一麵,當諒醒來以後,醫生詢問他最近吃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半天沒能回答上來。
他能醒過來,是因為醫院給他輸了營養液,當病號餐送來的時候,護士看到他勉強吃了兩口,就幾乎要把膽汁吐出來,立刻去找了醫生。
經過詳細的詢問,他失眠、厭食的症狀得到了重視,不過組織不允許他透露自己患有超憶症的事,然而吃藥也不能改善這種生理上的反應,失眠可以用安眠藥,但是過了藥效他立刻會醒,厭食症狀則完全沒有改善,最近一直靠營養液維持。
醫生認為可能是心因性的,希望由心療科介入,在心療科醫生提出催眠療法後,皮斯可再次出麵拒絕,諒知道組織太多秘密,絕對不可能讓他接受催眠治療,隻能繼續吃藥。
在這種情況下,boss再次想起了被隔離了一段時間的蘇格蘭,依然是上次的幾個人,對上次的問題進行了第二次討論。
貝爾摩德這次並不在boss身邊,而是跟朗姆在同一個會議室裡,她的態度跟上次也不同,她滿不在乎的說:“既然蘇格蘭不行,那芝華士總行了吧行,讓芝華士回國好了。”
如果說上次朗姆是對貝爾摩德和琴酒插手他手底下人的事感到憤怒,那這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壓力與威脅,如果芝華士回來,他們三個連成一線,自己還有落腳的地方麼。
皮斯可那個老東西不在乎,他卻不可能不在乎,因此芝華士不僅不能回來,白蘭地也必須捏在他手裡。
美國分部的重建工作還沒有完成,朗姆有充分的理由阻止他回日本,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其實他們明明有更好的方案,但是因為朗姆的私心,蘇格蘭就成了唯一選擇,貝爾摩德懶洋洋的卷了一縷頭發,覺得組織遲早要完。
至於琴酒,他沒說話,對他來說,讓蘇格蘭做保姆也好,做狗也好,他都無所謂,就算boss說現在處決蘇格蘭,他也可以放棄之前思量過的,拴住蘇格蘭給他行動方麵帶來的好處,去喂他一粒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