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讓朗姆汗流浹背的局勢下,最終是boss一錘定音,讓蘇格蘭接觸白蘭地,培訓白蘭地,他能控製蘇格蘭最好,如果控製不了,發生最壞的情況——反叛,就處理掉蘇格蘭,把白蘭地囚禁起來。
等宮野誌保回國或者有其他合適得人能接手的時候,重啟記憶解離技術進行洗腦。
剛剛拿了藥離開醫院的諒和完成了一個任務補眠起床諸伏景光,在同一刻,不同的地方,各自拿起手機,看到了郵箱裡自己的新任務。
“長期任務:14:00,吉祥寺——Gin.”
“長期任務:14:00,東京D-9據點。”沒有署名。
諒收起手機,沒有署名的郵件都是烏丸先生發來的,因此就算他再不情願,現在也要前往D-9據點。
然而當他隔著屏幕接收到‘控製蘇格蘭’的任務時,除了一頭霧水,還感到一種屈辱感,他,還有蘇格蘭,他們到底是什麼,有人把他們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但是他並沒有一時衝動的拒絕,而是低頭許久後,才抬起頭來問:“先生,我……沒做過這樣的任務,為什麼是我呢?我擅長的不是這個。”
“白蘭地,人不能一直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你已經16歲了,你應該嘗試走出對自己能力的過分依賴。”boss的聲音從屏幕後傳來。
“你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看好你,我給你了最優的待遇,你還沒成年就有了遠超其他成員的地位,你不能讓我失望。”
boss的聲音像是鋼板刮玻璃,讓他全身都難受,他覺得自己像是被綁在船上被迫遠行,但是如果他不做,先生會讓誰做,他還有機會告訴蘇格蘭嗎?諒看著麵前有一個凹痕的桌子,下定了決心。
“明白了,先生,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我該怎麼做?”
對於諒的主動,boss很滿意,因為他說兩句話就會喘,後麵就交給了貝爾摩德。
整整兩個小時,諒的耳朵裡灌滿了控製蘇格蘭的一二三步走,首先要取得他的好感,可以在他麵前賣弄可憐,偶爾任性,試探他的包容度,找到他的底線,然後開始影響他的行為,可以從衣食住行入手,這一步成功過後就可以嘗試控製蘇格蘭的日常活動、任務方案。
如果蘇格蘭不配合,可以疏遠、發脾氣,指責他、貶低他,讓蘇格蘭覺得他不開心都是蘇格蘭的錯,這個任務的最終結果要達到讓蘇格蘭對他百依百順,無原則無底線的遷就。
諒看著貝爾摩德,他突然想到,boss不就是在控製自己嗎?讓自己覺得如果做不到他期待的事,就對不起他的撫養、栽培、優待,他剛剛說的話就是為了讓自己愧疚,聽話。
好在這不是一次麵對麵的培訓,這個會議室非常昏暗,諒又穿著帶帽子的衛衣,如果是和貝爾摩德麵對麵,諒的眼神根本不足以騙過她。
貝爾摩德看著諒整個人都有點恍恍惚惚的出去,以為他是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她說的內容,她關掉視頻,點了一支煙,輕輕的吐了一個煙圈,從今天開始,那孩子應該會明白,克裡絲·溫亞德根本不單純的是姐姐的存在。
琴酒的提議她來執行,她的提議琴酒來執行,這也正是先生控製他們的方式。
事實上,琴酒跟蘇格蘭說了兩句簡單的關於‘照顧白蘭地’任務的溫情交代,自己惡心的都要吐了,這種台詞在他看來就該貝爾摩德來說才對,他說出來絲毫沒有打動條子那味兒,更像是咬牙切齒的威脅。
諸伏景光的狀態倒是比諒好,他的演技也比諒更好,至少當著琴酒的麵,沒有表現出蹩腳來。
他神情有些嫌棄,“之前我就說過他太弱了,這種帶孩子的任務為什麼分給我?還是長期任務,太麻煩了。”
“你的廢話太多了。”琴酒已經說完了貝爾摩德寫的台詞,不耐煩再應付蘇格蘭,直接用伯|萊|塔指向他,“你可以拒絕。”然後我會讓你的腦袋炸開花,腦漿也許會崩到天花板上,琴酒在心裡補充道。
“OK,琴酒,我沒問題了。”諸伏景光雙手舉起,往後退了一步,見槍|口沒有追著他不放的意思,才快速的又往旁邊閃了閃,一副很惜命的樣子。
琴酒心裡有些不屑,一個惜命的人,怎麼做得好臥底這種應該不要命的工作呢?貝爾摩德說的對,白養著他,除了讓他做組織的清道夫以外,沒有其他用處,實在是浪費,讓他去照顧白蘭地正好,至於脫身,門都沒有。
無論是臥底警察,還是以後能被白蘭地變成變節警察,都得為組織做事到死,必要的時候,死人正好潑儘臟水用來平賬,休想回頭。
走出酒吧,諸伏景光回過頭看著‘吉祥寺’的招牌,麵無表情的轉過頭,上車,發動車子,他開的並不快,主要是想整理一下思緒,組織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是臥底,為什麼還要把白蘭地交到他手上,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