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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回到烏丸宅,諒就發現酒架上多了一瓶酒,聽說是琴酒提拔的人,便沒再好奇。
3月的時候,朗姆從美國返回了日本,諒起初有點反感,反感過後便在思考如何對抗朗姆,正麵衝突boss不會允許,但是當麵陰陽怪氣兩句也沒多大殺傷力,尤其是諒發現朗姆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醞釀什麼大招。
諒用手裡的筆鐺鐺鐺的敲著測謊儀,自從琴酒有了新搭檔,他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對著朗姆那一臉褶子,諒有點想念琴酒的臉了,其實琴酒的臉很符合他的審美呢。
一邊聽著朗姆叭叭,一邊神遊天外,聽著聽著就聽到朗姆說:“這個任務可以交給蘇格蘭,他隻負責炸藥就好,其他的他沒必要知道。”
諒的眼睛緩緩轉動,一個壞主意在心裡產生了。
春假本來就是蘇格蘭陪他的時候,是時候向boss展示,他可以控製蘇格蘭對任務的決策了,這可是boss給他的階段性目標,就算壞了朗姆的好事,那能怪他嗎?
朗姆並不知道boss讓貝爾摩德給諒上了怎麼樣拿捏蘇格蘭的一課,要不這次任務他也不會當著諒的麵說,他就是想讓諒知道,就算有boss的命令,他們每個人也都得被他撥弄來撥弄去。
想到能坑朗姆一把,諒就興奮的睡不著覺,他之前一直沒有乾預蘇格蘭的任務,是因為即使這是boss要他做的,蘇格蘭的任務出了問題也要受罰,所謂做戲做全套。
但是這一波他可以把朗姆也拉下水,大家一起分擔,反正法不責眾,那蘇格蘭的懲罰就不會太重。
雖然提前通過氣,但是諸伏景光看到諒阻止他任務進行的方式時,還是嚇了一跳,因為諒坐在了窗台上。
“小諒,你做什麼?快回來,很危險。”諸伏景光幾乎要竄過去把他拉回來了,他們這次住的酒店有十幾層高,不小心掉下去小命就沒了。
“說好了陪我去看星星的,你不許走。”諒騎在窗台上,其實他也不太敢往外看,他總覺得外麵像是有什麼吸引力,吸引他跳下去。
“可是任務……”諸伏景光硬著頭皮按照諒說的演,但是心裡急的想把這個小鬼拎回來狠狠教訓一通,之前通氣的時候可沒說要演跳樓,以後真是不能聽他模糊一說就陪著乾了。
“我不管,你敢走我就跳下去,保證比你坐電梯下樓快!”諒雙手用力的抓著窗框,用最慫的表情說著最狠的話,“讓你一下樓就能看見我。”
監聽那邊終於反應過來,險些嚇死,白蘭地要跳樓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遞到了琴酒那裡,琴酒對朗姆的任務並不清楚,但是他清楚諒的任務,因此親自戴上了耳機聽那邊的情況。
“我不去,我不去了,你下來好不好。”耳機那邊傳來蘇格蘭妥協的聲音。
“沒騙我?”是諒的聲音。
“不騙你,你看我把手機關了。”
“那你把手機給我。”
諒拿到蘇格蘭的手機後,就把卡拔出來扔了下去,然後伸出手來,“你拉我一把。”他想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窗台上坐的腿軟腳軟,實際上一點都不穩當。
諸伏景光把諒扶下來,諸伏景光還沒來得及生氣他用這麼危險的辦法,諒就拉著他的胳膊哭起來,“嗚嗚嗚,都是郎姆的錯!”
“是是是,都是郎姆的錯。”諸伏景光無奈的給他拿紙巾擦眼淚,本來想教訓他一頓的想法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監聽器那頭,琴酒對這句話倒是很讚同,都是郎姆的錯,如果不是朗姆之前扣著一部分人事資料,蘇格蘭這種條子怎麼會混進來還有了代號。
不過在他看來,蘇格蘭大概沒救了,被諒拿捏的死死的,他把這段錄音截取下來發給了boss,然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至於郎姆的任務,關他什麼事,沒有planB就是朗姆的失職。
朗姆在蘇格蘭失聯後是如何緊急調度的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蘇格蘭生氣了。
蘇格蘭雖然依然會給他遞水,幫他拿東西,卻不說話,隻有在他主動問了什麼的時候,蘇格蘭才會簡單的回答一兩個字。
諒想不明白蘇格蘭為什麼生氣,不是說好的演戲嗎?怎麼就生氣了呢。
諸伏景光的生氣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但是看著諒一臉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樣子,火氣就被拱到了七分,決定在他知道自己錯在哪之前,都不搭理他了。
一時半會的還好,半天過去到了晚上,諒就開始禍禍自己的手指,把手指扭來扭去,關節被他弄的發紅,胸口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可是在有監聽的情況下他又不能直接問,坐在沙發上咬著手指關節,簡直陷入了死循環。
蘇格蘭為什麼生氣?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所以為什麼生氣了。
人在焦慮的時候很容易鑽牛角尖,諸伏景光約完票回來,就看到諒咬著手指出神,他蹲下的時候,諒被嚇了一跳,咬的更緊了,這下自己才反應過來疼,鬆開了牙齒,想把手背到身後。
人與人之間相處,有時候不自知的就會給彆人帶來壓力,但是諸伏景光本身並沒有逼迫諒的意思,因此當諒表現出如此的不安甚至焦慮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放下了自己的堅持。
“哎呀,咖啡怎麼不小心弄到身上了,快去洗個澡。”
諒看著蘇格蘭故意撞翻了咖啡杯,潑了他一褲子,對這個動作心領神會,應了一聲回到樓上房間,打開浴室門,把花灑聲開到最大,蘇格蘭果然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