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考過後，學生們的狀態又回到了從前。隻要成績沒出來，他們就還有放肆的資本。

“誒，念西，你覺得你這次考的咋樣？”

“一般一般，拿個第三吧。”

少年背靠窗台，手枕在桌麵摞著的書上大言不慚地說道。

“不愧是咱西哥，做人真有夢想。”

“你小子！”

念西抄起自己座位上的書就是給這前桌當頭一棒。

“看不起誰呢？擱這嘲諷我啊，有本事下次打遊戲彆叫我。”

“哎喲喲喲，錯了錯了，小弟哪敢嘲諷您啊，還得靠大哥您帶飛。”

前桌非常識時務的認錯求饒。

笑歸笑，大腿不能掉。

剛從老師辦公室回來的少年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嬉笑打鬨。

這麼鮮活的小矮子，好久沒見到了……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走到自己的課桌前輕輕敲了敲桌麵。

“班主任喊你去他辦公室。”

眼見正主突然出現，嚇得念西嗑瓜子的手一抖，差點沒被瓜子仁嗆死。

“咳咳咳！那個啥……我隻是坐坐，沒亂動沒亂吃。”

說罷他還指了指自己的座位，磕的瓜子皮皮全堆在他自己課桌上。

“……沒說你，去辦公室。”

“好嘞好嘞，馬上。”

念西起身離開少年的座位，把自己的桌麵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少年走了。

辦公室內。

30出頭的男人拿著試卷左看右看，甚至比著手機裡搜題APP的答案挨個挨個看，可還是沒找出什麼破綻。

都高三了，你說他班裡的小廢物突然轉型成學霸了，打死他都不信。

可他捏著這卷子又實在找不出多大的錯處，你說他抄彆人的吧，自己這位好班長顯然不可能違背考試秩序幫他那廢物同桌，還抄這麼高；你說他動用科技力量搜題吧，可解題用的確實是他課上教的方法，重合率並不高。

這位教齡尚新的班主任還是不願相信，那種小說裡扮豬吃老虎到高三一鳴驚人的奇跡居然被他撿到了，而事實的結果又讓他不得不信。

“報告。”

“報告！”

好班長領著他的“廢物點心”小同桌來報到了。

“來了？進來。”

老舒向他們招著手，心裡盤算著怎麼個問法。

路上跟同桌反複確認過沒危險的念西心裡還是有點怵，雖然他相信他同桌的為人，但他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有沒有犯什麼事兒以免來不及應對。

“嗯…是這麼個回事，念西同學，到高三了，老師想問問你在學習上有沒有什麼安排。”

“啊？就正常上上課，放學回家放鬆一下什麼的。”

“放鬆？具體說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就…打打遊戲嘛。”

“隻有打遊戲嗎？就沒有什麼對學習的安排？”

少年背著手望著天花板眨巴了兩眼，似乎在思考，然後在班主任期待的眼神裡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有。”

對於這個意料之中打破他僅有期待的回答，老舒歎了口氣從桌麵翻出了他的試卷。

“念西同學，對於這次考試的成績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班主任手點著試卷上的分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