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再次發揮出它的實力。

老舒的嘴角抽了抽。

“到高三了才能考出這成績的天賦？”

“我平常為人低調。”

“看出來了，蠢的挺真實。”

“……也沒那麼蠢吧。”

“少貧嘴，這次開學考雖然算不上大考級彆，但是對你們高三分配還是有一定影響的。想在這次考試動手腳的人不少，相較於那些小打小鬨，你這次的進步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對於你成績的真實性以及是否作廢處理，現在還存在爭議。”

老舒看著麵前的臉，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嚴肅。

“我需要一個答案，念西，你看著我眼睛，告訴我這次考試你有沒有作弊。”

“沒有。”

“確定真沒有？”

“確定。”

“既然你確定那我就信你，其他老師那邊我來處理。班長你把這些卷子拿回去讓他們自己修改，統計錯題到時候我來講。”

“好。”

“你小子也彆閒著你那來之不易的天賦，這本拿去刷，儘量用我教的方法，不懂的來問我。”

老舒從旁邊的書堆裡抽出一本補習冊擺在他麵前，是之前專門為尖子生補習打造的習題集，有原創舉一反三，用來鍛煉思維還是很不錯的。

念西看著眼前這本跟教材差不多大小厚度的補習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很想說自己用不著，但是……老班剛剛這麼信任自己好像拒絕了說不過去……

“愣著乾什麼？”

“這個……”

在念西還沒想好怎麼開口時，一旁的少年已經將這本“燙手山芋”塞進了他的懷裡。

“你！……”

“這上麵的題都是舒老師的心血，不會的可以問我。”

“對，我不在的時候你也可以去請教班長，這上麵的難度相較這次考試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的。”

說罷，老舒拍了拍念西肩膀，

“月考彆讓我失望。”

不知怎的，這一拍把念西的心都給拍沉重了，他隻得呆呆應聲好。

“行了，快到晚自習了，你們兩個回去準備準備上課。”

離開辦公室後，念西有點飄。

“那個……無星悅，老班這啥意思，他是信我了嗎？”

“不然呢，還是說你騙他了？”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喜歡琢磨投機取巧的人嘛，好歹多年同桌情你居然不信我！”

“信。”

少年無奈地應下，看著眼前在餘暉下自信背手，蹦躂著的步伐無一不透露著嘚瑟的小矮子，頭疼之餘不禁有些好笑。

他叫無星悅，來自現實，眼前這個少年是他的舊相識，更是他的救命恩人。醫生說，腦部嚴重創傷的小矮子意識波動逐漸趨於平緩，等到那數據成了一根平滑的直線時，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父母從小的教導讓他不能對自己的恩人棄之不顧，所以他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喚醒他的意識，將這個小矮子帶離夢境。

可是……

回想起與念西在夢境裡的初次見麵，他對自己的茫然不知、這個世界的震動以及突然消失的身影似乎都在告訴自己這裡和真實的世界不同。一旦說出真相這個小矮子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就算如今再次相見，他不僅不記得現實，就連曾經的相遇也沒了印象，繼續打草驚蛇的後果是什麼樣無星悅自己也不清楚。

既然不能口頭提醒，那也隻能等這個小傻子自己發現，隻不過……

以這小矮子的腦子，無星悅真的很難想象得等到什麼時候，這個傻子才能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