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you want to be an……(1 / 2)

王琢的課程排的很滿,周一到周五都有課,周末還有雙學位的課程要修。他會讓自己很忙碌,沒課的時候就跟著本地的熱情室友去這個城市的好玩的地方逛逛,或者相約以前同學一起出去玩。也參加社團活動,雖然是幽靈社員。時間被大學生活的豐富多彩填滿,沒有一絲空白留給他去懷念。

那一天他站在街頭,來來往往的人熱鬨喧嘩,講著他聽不太懂卻依舊能感受到熱情的方言,就在這種時候,他想到了沈榆。為什麼呢,為什麼會想到沈榆呢。這個問題比任何難題都要困擾他,那些難題起碼可以求助可以詢問,終歸會有答案,但是這個問題,他無法開口問任何人,也不可能會有答案。

有,他也不認。

十月下旬,桂花到了最後一波花期,開得洋洋灑灑,風一吹,花落了滿地,被金色的陽光照著,熠熠生輝。

昨天開了運動會,沈榆和王琢都參加了跑步的項目。好久沒有劇烈運動過,突然進行比賽,第二天乳酸就在大腿小腿和肚子高舉旗幟叫囂著,讓他們走兩步爬個樓都覺得過於酸爽。

即便是秋高氣爽陽光燦爛的午後的體育課,吸引力也大大降低。自由活動的時候他們都沒去打球,王琢打算回教室繼續寫物理卷子,沈榆神神秘秘地湊近:“我帶你去冒險啊。”

“在學校裡麵?”王琢很狐疑,翻牆去校外這種事情難度係數太高。

“當然啦。”沈榆已經帶入冒險家的角色,用手比出手槍的樣子,麵色冷峻嚴肅低聲說,“槍在手,跟我走。”跑了兩步背靠教學樓的牆壁,瞬間因為乳酸露出痛苦的表情,又很快繃住,示意王琢跟著他。

王琢忍著笑向他走過去。

沈榆一開始很想帶入反偵察能力極高的間諜角色。但是王琢一直用盛著滿滿笑意的眼神看著他,他有些受不了。與此同時乳酸又因為他這樣的動作幅度從隱隱作痛到在每一塊肌肉高聲叫囂,他最終放棄了。很正常地跟王琢走在一起。

“你怎麼……”王琢剛開口。

“不許講話。”沈榆幾乎能猜出王琢會說什麼,惱羞成怒地打斷。又看到王琢用之前滿滿笑意的眼神看著他。“不許這樣看著我,不然不帶你去冒險了。”

“好的好的。”王琢又一次如善從流。沈榆更加惱羞成怒了。

他們高中曆史悠久,有幾棵百年古樹,沈榆攛掇王琢跟他一起試過,兩個人張開雙臂抱樹都抱不夠。在主教學樓的斜前方有一棟教堂式的紅樓,是在抗戰時期德國開辦的學校,現在是心理輔導辦公室和創新專利作品展示室,很少會有學生來。在這棟建築下麵會有通風窗口,仔細看看有地下室。這就是沈榆的探險地。

地下室有一個鐵欄杆的雙開門,門鎖今天被打開了,周圍並沒有看守的人。從外向內看,漆黑一片,但是那半開半掩的鐵門又太有誘惑力。

“走吧,我打頭陣。”沈榆伸出手推開了鐵欄杆門。

王琢在他身後跟著,“沒想到學校會有這樣的地方。”

下了幾階台階向內走,門口的光源漸漸遠離,地麵都是土灰。一個人走尚且比較寬敞,但不夠兩人並肩。再向內走,隻能借著通風口透進的微光看前路。安靜得沈榆有些害怕,他們看見了第一間屋子,裡麵昏黃燈泡暗淡的光照著堆滿破舊課桌椅的房間。

“原來是用來放雜物的嗎?”王琢小聲說,有點像是課上在討論數學題有幾個可能解。

沈榆提心吊膽充滿了對黑暗和未知的恐懼,聽到王琢的聲音時放下心。

再往前走,是一間空屋子。

通風口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過於做賊心虛神經緊繃,沈榆下意識要拉著王琢躲到空屋子裡,微涼的指尖搭上王琢的手臂往房間裡走。突然一愣,正常人誰會走著走著突然蹲下來透過通風口看裡麵有沒有人啊。

“怎麼了。”通風口透進來光照亮王琢的臉,沈榆看著他,沒有講話,也沒有放開手。

王琢看不清楚沈榆的表情,沈榆背著光,隻能看見輪廓。他感受著沈榆搭在他手臂上帶著涼意的指尖逐漸變暖,覺得這樣也挺好。

黑暗讓人失去對於時間流逝的判斷,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有三分鐘,可能一分鐘,沈榆輕輕說:“我想唱個歌。”

“嗯。”

“想笑來偽裝掉下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