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承認自己會怕黑
我隻求能借一點的時間來陪
你卻連同情都不給
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
全世界好像隻有我疲憊
無所謂反正難過就敷衍走一回
但願絕望和無奈遠走高飛
天灰灰會不會
讓我忘了你是誰
夜越黑夢違背
難追難回味
我的世界將被摧毀
也許事與願違
累不累睡不睡
單影無人相依偎
夜越黑夢違背
有誰肯安慰
我的世界將被摧毀
也許頹廢也是另一種美”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得王琢能聽見沈榆聲音的微微顫抖。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很穩,也溫暖起來。
沈榆這個時候的眼睛很黑,似乎泛著淚光。
“走吧,繼續探險。”唱完之後,沈榆收回了手,走到前麵。
王琢抬起手按到心口,“噗通,噗通”,沒有風動,沒有帆動,隻有心動。他站著看了一會沈榆的背影,他想自己應該追上去說些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也許應該停下來想一想,也許不應該,但他邁不出那一步。
那天兩個人回班之後都很安靜。上課,寫作業,吃飯,上晚自習,放學。
第二天又一切正常起來。
探險家探到了什麼,他們都保持沉默。
沈榆有一天晚上跟室友打完球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聽見了廣播放周傑倫的《世界末日》。伴著運動之後的精疲力儘和還沒到冬天就已經很不客氣的北風,他又有一種衝動很想問問王琢聽到《世界末日》的時候會不會想到體育課的探險午後。那一次點到為止試探,積蓄已久的力氣輕飄飄消散於那首歌裡,隻剩下乳酸讓他渾身疼。他想,王琢是懂的,但他沒有伸出手安慰或者挽留,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