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麵晃動了一下 沈榆在今年十一月初……(1 / 2)

沈榆在今年十一月初就見到了北方的大雪。過於潔白反射著陽光,亮眼到有些刺目。當時他作為一個沒怎麼見過大雪的南方人顯得有些興奮。室友們有一個本地的,不覺得新奇,有一個是更北的,見過更大的雪,還有一個也是南方的,不過冷得不想下床。隻有他穿著羽絨服出寢室轉了轉。看到的景色是一片銀裝素裹,伴著陽光顯得明媚。很像沈榆。看起來是冷清的,就算靠近也會覺得冷清,但又帶著陽光的味道。是鼻子可以嗅出來的暖和。

大概十二月,氣溫下降到個位數,教室的暖氣都打開了。大家在室外穿學校發的衝鋒衣校服,室內暖和穿毛衣和外套就夠了。午休之後是班主任的課,她說溫度太高大家都昏昏欲睡的,讓把窗戶打開。昏昏欲睡的人反駁的聲音像嗡嗡的蚊子,被班主任無視了。窗戶打開,冷風入侵室內刺激得人一個激靈。後來下課大家注視著班主任離開的背影,趕緊把窗外關上,室內已經不暖和了。

沈榆把椅子拖到王琢桌子旁邊問題目。王琢靠近了些看題目,沈榆有些冷的手感受到了王琢的毛衣散發出來的暖意。趁著王琢思考題目打草稿的時候,他偷偷湊近王琢,更加具體感受到充滿實感的溫暖,是冬天曬過的被子,有一種毛茸茸的蓬鬆感,又有一種在壁爐邊烤火的溫馨。外麵是陰天和朔風,室內是靜靜燃燒的爐火。他又一次從王琢這尋得安全庇護所。

嚴冬,風塵仆仆的旅人能歸家。

“乾什麼呢?”王琢察覺到了,沒有避開,繼續在紙上演算,抽空看了沈榆一眼,“你是來問題的還是來占我便宜的?”

沈榆把胳膊放到王琢的桌角趴在手臂上,乖巧的看著王琢計算。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在寒冬小屋裡的壁爐旁,溫暖倦怠得讓他不想說一個字。

王琢的餘光瞥見趴在桌角顯得很安靜乖巧的沈榆,算題目算得三心二意。他想到以後的生活,假如有機會是不是也能……在很冷的時候,有人靠他如此近。

隨著他飄逸的筆劃下最後一個數字,這樣短暫的歲月靜好也添上了休止符。

毫無征兆的,地麵晃動了一下,沈榆在那個時刻突然感受到了眩暈,帶著下樓梯一腳踏空的錯覺,卻是實打實的心慌,他的臉唰得白了,本能讓他抓住了王琢的手腕。那一刻班上也突然安靜,大家都下意識朝門口看去。

“你哪裡不舒服嗎?”王琢被突然扣上的手冰了一下,擔心地看著他顯得蒼白的臉色。

“說出來你彆笑我,”沈榆沒有鬆開手,“我剛剛還以為地震了。地麵晃了一下,你有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