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喜歡看戲,我就當一個受人矚目的女伶好了。你可曾想到沙灘上微笑著四處看風景的嬌俏女孩真正關心的不過是薊家上上下下所有隨行者中有沒有異常份子。你又是否明白那個冷靜端莊的女孩突然抽風化身魅.惑尤物,極儘勾.引之態,不過是已經察覺到了酒店大廳和電梯裡的監控攝像頭資料正在被人竊取才故意做出的障眼法罷了。
你也許根本不會注意到,為什麼我和Walter突如其來的吻好死不死地巧合到就發生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那不過是我無可奈何的應變之舉:如果電梯門再次開啟時響起的是快門聲,我和Walter的情侶關係就會得到那些八卦傳媒一錘定音的落實;如果響起的是扳機聲,射向Walter的子彈就會停留在我的腦袋裡。而這一切的啟發,不過是我在一樓大廳等電梯時瞥見的那個舉著報紙做掩護、講著電話神情詭異的“漁夫帽”。
這場關係到一條活生生人命,一個家族,乃至一個財團的風暴遊戲就是如此精細,容不得半點猶豫和退縮。至於向Walter那傻青解釋遊戲過程這等畫蛇添足的活兒,姑娘我還是少沾為妙啊。
我抱著胳膊側倚在飄窗的牆角,冷眼看著Lee和Tom帶著加強功率的乾擾器和信號探測儀進來搗鼓了半個多小時,才將所有“蟑螂”打掃乾淨。
“你們有沒有什麼要說的?……Lee,你有沒有什麼話啊?……Tom,你呢?”我抄起一個竊聽器捏在手裡把玩著,頭也不抬問道,終在沒有得到答案的靜默中抬頭盯上兩人略顯愧疚的臉。
“我也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安裝的。前幾天我就按你的要求提前到達酒店布置安全設備,一切順利。昨天我按照計劃做好了全麵安全檢查,然後封閉了整個套間。從昨天封閉房門,直到你們今天在Tom的陪同下到達酒店,電子門鎖隻有剛才你們進門的開啟記錄。”Lee解說道。
“肯定是高手破解了酒店的電腦係統,修改了數據。酒店不是也有安保人員嗎?你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去查查係統有沒有修改過的痕跡,還有門外走廊的公共監控攝像頭有沒有捕捉到潛入Walter房間‘送大禮’的家夥。不過對此不抱太大希望,因為能搞到這種竊聽器,又有本事在短時間潛入房間的家夥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德國軍方的東西,即使是黑市若不是花了大價錢也是很難搞到的。不論是技術還是資金上判斷,送禮的應該不是剛才碰到的幾個挾狗仔’。”
“還有,明明是保密的私人聚會,為什麼會有非受邀的小報記者提前出現在島上。酒店的安保都是吃白飯的嗎?Tom,你去查查,是哪個內鬼向他們提供了便利條件。即使這個鬼不是‘black先生’的手下,也會是薊氏公司內部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毒瘤。不如咱們做個順水人情,揪他出來殺雞儆猴吧。”
“雖然室內的監視設備被我們毀掉了,不過還會有紅外線體溫探測儀可以穿透牆壁觀測到房間裡麵人體動作的剪影,而且通過收集玻璃的微小震動也會對室內談話有竊聽的效果。所以Walter,我要提醒你以後在房間不可如同在家般無所顧忌,雖然拉上隔音窗簾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聲波引起的振動信號,但重要的話最好還是在紙上交流,或者在浴室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