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玲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宴會上的人。
她等著眼睛,眼睜睜地看著看她哭的那個人在掌門後出來,她人都傻了。
岑玲沒想到會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事情。
那個……那天看她哭的人……原來是誠禾仙尊啊……
這下尷尬了。
誠禾仙尊怎麼會偷看她哭呢?誠禾仙尊不可能偷看她哭的。
正當岑玲想偷偷低頭掩飾的時候,然而頭頂上的誠禾仙尊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發生了那樣的事,然而他卻好像不記得般並沒有做什麼。
他隻是安安靜靜地跟在掌門後麵,什麼話也沒說。和那一天差不多。
岑玲驚了的心這才稍稍平複一點。
“玲玲,你沒事吧?”
閨蜜探過頭來關心她,她連忙回過頭笑笑,“沒事沒事,不用擔心我。”
她收回對上麵的目光,趕緊夾著尾巴做人。
上麵的演講儀式還在繼續。輪到了威嚴而又不失肅穆的掌門講話,隻見他走到誠禾仙尊前,站在大殿之上,繼續了這仙尊大典的演講詞。
岑玲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她多麼想將手中的盤子遞給好閨蜜,讓她幫忙她的活,然而實在不行。
場中大會熱鬨,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掌門講話,這可是掌門,是仙門中最有權威的人。
岑玲站在下麵,卻失了這份敬畏之心,她小心翼翼的為每一個客人倒滿酒,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頭埋下去,生怕彆人注意到她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的確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小仙娥。
“小仙子,再來一杯。”
一位身居高位的女仙子嘗著這果酒好喝,想要再來一杯。
岑玲的頭一點一點的,埋得都快看不見了。
“我說,再來一杯。”
遲遲沒有得到想要喝的酒,女仙子的嗓音也大了起來,於是岑玲想要極力避免的事情就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
熱鬨的仙尊大典上,原本給到掌門的注意力,此時落在了最想裝死的岑玲上。
岑玲:“……”
台上的掌門不愧是領導能力一絕,這個時候依然在淡然自若地講話,岑玲都快佩服了。她悄悄地抬頭往上看一眼,誠禾仙尊正站在掌門後,一副悉心聆聽教誨的樣子,沒有注意這裡,當然他也不可能在意一個小花仙的動靜。
岑玲悄悄鬆了口氣,她給女仙子的酒杯中倒上瓊漿,心裡說,你差點給我害慘了。
“可以給我來一杯嗎?”忽然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進耳膜,和那天的如出一轍。
岑玲人都傻了,你不是站在掌門後麵聆聽教誨嗎?
誠禾仙尊溫柔地站在女仙子旁邊,溫柔地看向倒著瓊漿的杯子:“我可以也要一杯嗎?”
讓岑玲覺得聒噪的是,剛才那個大嗓門此時嗓門又大了起來,“啊啊啊誠禾仙尊!”
岑玲卒。
誠禾仙尊剛剛不是還在掌門後麵嗎,怎麼一一瞬之間突然在這裡了。
清澈的瓊漿倒進杯子,岑玲想問出口。
她抬頭看向誠禾仙尊,誠禾仙尊此時聚精會神地看著杯子裡的酒,仿佛酒很好喝。
“仙尊,請。”
她的頭此時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低。隻得儘量聲音客觀恭敬了。
“誠禾仙尊也是特地來喝酒的嗎?”這時那個喝酒的女仙倒是沒完沒了地開始找話題了。
誠禾仙尊看向一直想找他攀談的女仙子,淡淡地笑了下,“是啊,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他抬起手肘,“你知道的,我已經一百年沒有出關了,如今是我剛出世,感覺還不錯。”
他看著女仙子終於被吸引住了注意力,這才看向岑玲,“這位小仙子覺得呢?”
沒想到誠禾仙尊會突然把話題轉移給她,岑玲覺得這很奇妙,她不知該怎麼說,隻能平淡地點頭,“是的誠禾仙尊。”
和那天頤氣指使的哭精判若兩人。
她看誠禾仙尊和女仙子談得相談甚歡,這才終於找到個機會,偷偷地把頭埋下去,然後讓他們繼續相談甚歡去。
大殿上掌門還在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著,講真有時候岑玲都佩服掌門的能力,除了法力,這說話能力也是一種能力是不。
她有時候就做不到,做不到剛才那樣淡然自若啊。
於此同時她不禁回想到剛才的狀況,誠禾仙尊會回想起來她嗎?她隻是一個小仙子。
想到這她又不禁拍拍腦袋,岑玲啊岑玲你可是剛分手。
剛剛還害怕呢此時又不知道想些什麼。
她頗有些失落地將盤子裡的酒裝好,繼續給彆人倒酒去了。
另一邊,誠禾仙尊原本在和女仙子相談甚歡,沒想到談著談著倒酒的小仙娥酒不見了,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得繼續完成掌門的任務。
喝完酒再抬眸,不知怎麼想念起了剛剛喝的那壺瓊漿,其實就算百年沒有觸碰到人世間的這些味道又如何,修仙之人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他其實尤為寡淡。
隻是看著它在那個小仙娥手上,由小仙娥泡出來,好像就彆有一番天地。
女仙子已經去和彆的仙君談話了,剩下他拿著還裝著瓊漿的杯子,一時有些悵惘。
“玲玲,今天還好嗎,怎麼總是不見你?一個跟頭的功夫你就沒影了。”
閨蜜拿著剩下的瓊漿走進房間裡來,“還愁眉苦臉的呐,為了那個渣男,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