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普通班，你去幾班。”何幢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重點班到普通班是有自由選擇的機會的，突然意識是有可能和李薇薇同班的，竟然還有點興奮。
“我沒有想好，你呢，你想去哪個班？”李薇薇好像已經默認要和何幢一個班級。
“你原來那個班級怎麼樣。”何幢問道。
“原來班級的班主任不錯，班裡還不少我們初中的同學。”李薇薇說道。
“那我們就去你之前的那個班級吧。”何幢又精神了起來。
“你們作弊的事情，老師可能會通知家長，不讓你們在一個班級。”秦杭看看兩個人，意思很明顯，除了考試作弊，學校還會考慮早戀的問題。
“重點班去普通班都是自己選的，難道學校還能隨便把我扔在哪個班級嗎？”何幢心有不甘地說道。
“如果讓家長選，或者學校以普通班人數限製為由，隻能進一個重點班學生呢，畢竟普通班有三十幾個可以選。”程宇領會了秦杭的意思，秦杭心情不太好，他就替秦杭說出來，以免秦杭說話沒有耐心，刺激到兩個迷途羔羊一樣的朋友。
“那怎麼辦呢？”李薇薇為難地看著何幢，何幢皺著眉頭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如果你們可以說服家長，說不定還有轉機。”秦杭歎了口氣。
“我一定可以說服我爸媽。”何幢堅定地說道。
“我也能。”李薇薇也同樣堅定。
這所高中是市重點高中，出名的紀律嚴明，學風端正，很少出現作弊的現象，尤其是重點班的學生，還是跨考場作弊，影響確實惡劣。
晚自習時，廣播裡傳來了教導主任渾厚的聲音：“通報一則處分，理科A班何幢考試作弊，取消數學，物理成績。理科B班李薇薇考試作弊，取消數學，物理成績。結束。”
廣播隻有兩句話，戛然而止，但是隱藏的信息量不少，班級裡傳來小聲的議論。
李薇薇紅著臉手裡的筆轉動著，第一次被全校學校認識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任誰也會覺得丟臉，而且何幢也算是被自己連累了，李薇薇就覺得更加的愧疚。
“不要說話，做題。”即使李老師脾氣溫柔，依舊可以看出心情很不好，在前麵敲著講桌，緩步走到李薇薇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出來，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即使李薇薇讓他的班級出現了作弊的事情，但是李老師依舊不想太引人注目，以免傷到李薇薇的自尊，帶著李薇薇走了後門。
老師和李薇薇一出去，班裡就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兩個人都取消是數學，物理成績，難道是他倆互相作弊？”
“那個男生是A班的，肯定是李薇薇抄了他的。”
“這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嗎？為了美人成績都不要了。”
“從A班作弊到普通班，以前沒有這先例啊，這下個出名了。”
“就是每天在門口等秦杭的那個男生啊，你們還不知道。”
“看來等的不止是秦杭啊。”
“那個男生長得還挺帥的，一看就是幽默又聰明的類型。”
“少年人動心太早啊。”
程宇看了一下秦杭，秦杭依舊麵不改色做著手上的卷紙，餘光看到程宇在看他，突然開口問：“怎麼了。”
程宇像是乾什麼壞事被發現一樣，趕緊轉過頭說道：“沒事。”然後在紙上畫了幾筆，他一緊張就習慣在紙上塗塗畫畫，心虛地一偏頭，發現秦杭正看自己。
“你怕什麼。”秦杭語氣冰得人打顫，還問人家怕什麼。
“你覺得何幢和李薇薇的事情會怎麼解決，他們會被分到一個班級嗎。”程宇借著班級窸窸窣窣的聲音掩護下，小聲說道。
“你挺關心他們啊。”秦杭說話中帶著刺。
程宇轉過頭拿起筆繼續在紙上亂塗亂畫。
“對他們來講也許是好事情，至少何幢有了一個接近李薇薇的機會，而且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就要做好承擔結果的準備。”秦杭說道，看著程宇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語氣緩和說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程宇小聲重複道。
“你考的怎麼樣，這件事情有沒有影響到你考試。”秦杭問道。
“沒有，那個時候我已經寫完了。”程宇歪著腦袋笑著說。
“你差點就成替罪羊了，剛才被通報記過的就是你，現在被老師叫出去的也是你，準備要調到普通班的也是你，兩個月的努力都白費了，不心疼自己天天挑燈夜戰地做卷子，也不心疼我嗎。”秦杭一股氣終於發泄了出來。
程宇委屈著不敢看秦杭的眼睛，當時他也很絕望和無助，“我也不能眼睜睜出賣何幢和李薇薇啊，可能我是注定要去普通班。”
“哪有什麼注定的事情，事在人為。”秦杭看程宇的樣子，語氣軟了下來，捏了捏他的手。
如果有人敢這麼教育程宇，不論是不是程宇的錯，隻要讓他不開心，他一定一頓歪理邪說懟回去，但是麵對秦杭他怎麼也發不出火來。
“難道你要我一個人去A班嗎，我們費這麼大勁，你一點都不珍惜，隻有我一個人著急。”秦杭竟然還委屈起來。
“A班不是還有何幢，你也可以下樓找我。”程宇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秦杭瞪著他。
“我沒說什麼，我這次真的有可能去A班，我答的可好了。”程宇趕緊投降說道。
秦杭轉過頭去，一晚上沒理他。
李薇薇被叫出去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其他科的老師來陪他們上自習。
秦杭專注做著題，時不時秦杭扔過來幾道重點題，也不和他說話，程宇也不敢分心，還是保持著從前學習狀態。晚上放學，何幢沒有出現在門口，秦杭給何幢發了短信，就開始和程宇一邊做題一邊等著他們。
“不用等我。”過來幾分鐘，收到何幢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