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箐昂了昂小下巴,驕傲地道:“自然是我家小白。”
顏查散一桃木劍砍在謝箐腿上:“戰神,五爺好像戰神。”
謝箐一腳踹開顏查散:“知己,你不要動不動就砍人啊。”雖然是木劍,那也挺疼的,好不好?
顏查散卻忽然有些唏噓起來:“知己,你知道嗎?這場大戰,讓我想起了咱大宋曾經的那位戰神,可惜了,哎,再也看不到戰神出戰了。”
“哪個戰神?”謝箐詫異地看向顏查散。對於宋朝的戰神,她倒是知道很多,北宋楊家將、南宋嶽家軍以及韓世忠、韓彬,狄青等等,但宋仁宗時期的話,好像狄青最出名。
顏查散壓低聲音:“狄青。”
謝箐雙目瞪圓,還真是狄青!
“你知道狄青有多厲害嗎?”顏查散驕傲地道,“當年西夏李元昊改變依遼和宋的政策,屢次進犯我大宋邊境,大宋出兵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然後,狄青橫空出世,直接將李元昊打回河西走廊,換來我大宋這些年西邊的安寧。”
關於狄青這段經曆,學過曆史的謝箐倒是知道的,並沒感到多驚訝。當然,她隻記得狄青時間線上屬於宋仁宗時期,至於時間線細節是否對得上,她又不是曆史係的,沒法搞清楚。
顏查散自顧自說他的:“那狄青,極其善於排兵布陣,聽說還善用樂器,其中最出名的一場戰役,據說僅憑幾十個樂器,就以一己之力抗住了李元昊的攻擊。”
謝箐呆了呆,狄青居然也善樂器?
她記得展大人說過,傳聞顧傾城也曾用樂器扛過西夏大軍。
想著想著,謝箐腦子裡忽然飛過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乖乖,顧傾城該不會就是狄青吧?隻是,那瘋批和狄青,聯想到一起,怎麼都覺得挺違和的。
“狄青長得如何?”謝箐聲音微微緊張。
顏查散搖搖頭:“沒人知道狄青長啥樣,因為狄青在世人麵前總是戴著個青麵獠牙的麵具。因為麵具很嚇人,狄青又聲名在外,那些敵軍士兵一看到麵具就嚇得魂飛魄散。”
謝箐想了想,好像曆史書籍裡確實記載過狄青戴麵具這段,野史上各種猜測,有說是他長得太醜,有說是曾經毀容,各種猜測。
“是不是長得抱歉?”謝箐好奇地問。
“你在說啥?”顏查散白她一眼,“雖然沒人看過他真麵目,但是我聽過一個傳聞,據說李元昊曾見過狄青一次真麵目。不僅不醜,還驚為天人那種。”
謝箐狐疑地看著顏查散:“我說知己,你從哪裡聽來的傳聞?”
顏查散嗬了一聲:“知己,你彆用那眼神看顏大俠行不行?我那次不是進那山匪窩當臥底嘛,有個山匪曾當過西夏的俘虜,無意中聽到李元昊這樣說的。據說那李元昊用了很多詞來形容狄青的長相,李元昊讚狄青為大宋最絕色男子。”
顏查散將聲音壓得更低,一臉八卦:“據說,那李元昊都差點被狄青給掰彎了。”
和王朝等人呆了一段時間,顏查散也學會了謝箐的掰彎詞彙。
謝箐再次呆了呆。
能被形容得如此好看的大宋男子,在她認識的年輕人裡,也就隻有小白擔當得起了。
“問問啊,那狄青現在多少歲了?”
顏查散看白癡一樣地看她:“知己,你怎沒點常識,狄青出戰是二十年以前的事,那怎麼也得快四十了吧。”
謝箐蹙了蹙眉。
這個年齡段的大宋美男子,她確實不了解。不過,顧傾城的長相,和小白是一個級彆的,而且顧傾城的年齡似乎很是吻合。
最關鍵的,她確實不認為還能找得出比顧傾城更好看的同齡人,就好像,沒人可以比小白更好看一樣。
“那狄青現在呢?”謝箐追問。
顏查散難過地道:“狄青自從將西夏問題徹底解決後,就消失在眾人視線裡了,至於原因,沒人知道,朝廷對這個好像也很忌諱。其實,連狄青從哪裡來的,是什麼身份,至今都無人知,狄青就好像憑空產生,就憑空消失一般。”
謝箐神色詭異地瞅了瞅場上的白玉堂。
OMG,該不會狄青真的是顧傾城吧。
隻是,這名將狄青變瘋批顧傾城,她始終還是覺得有些玄幻。
在謝箐和顏查散說話的這段時間,白玉堂帶的那些兵,已將龐昱的部下全給生擒了,韓彰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軟骨散給所有俘虜喂進去。有了他這獨家軟骨散,沒有他給的解藥,這些人十天八天都彆想跑了。
謝箐和顏查散也跑過去幫忙,白玉堂看大勢已定,直接將剩下的瑣事甩鍋給展昭了,跟在謝箐身後溜達。
替白玉堂專業收尾十年的展昭,早已習慣,兢兢業業地乾活。謝箐以為龐昱會跑,出乎她意料的是,龐昱居然很乾脆地讓人綁了。
“小白,乾得不錯。”謝箐衝白玉堂比了個點讚的手勢。
“這身鎧甲是不是很帥?”白玉堂衝她眨了一下桃花眼,“有沒有被哥哥迷死?”
“那是當然!”謝箐哈哈笑道,平日裡看慣了小白華貴招搖的造型,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甲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平日的小白,美得咄咄逼人。而今日的小白,甲胄掩去了他容顏裡的風情豔麗,獨留下他特有的那份肆意英姿,熱血陽光。
修身的銀白甲胄,將他青春男子的身材完美演繹出來,精致的腰線,修長有力的大長腿,一舉一動,讓謝箐覺得哪哪都是荷爾蒙。
要命,謝箐一下移開眼。
白玉堂心情很好地揉了揉她腦袋。
“小白,展大人為何不穿鎧甲?”謝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為白玉堂“做牛做馬”毫無怨言的厚道展昭。哎,展大人果真很寵小白,簡直像個爹係好基友。
白玉堂瞅了眼展昭:“急著來救你唄。穿鎧甲影響輕功速度。”
展昭本來是穿了鎧甲的,在城外遇到攔截後,兩人就知道城內可能出事,待解決了攔截,展昭便棄了鎧甲,先行回城,他則帶兵跟在後麵。
謝箐點點頭,難怪啊。不過有些遺憾呢,也不知溫潤如玉的展大人,穿上鎧甲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她覺得,會和小白一樣好看。不過感覺應該有很大不同。
“哎,遺憾沒看到展大人的鎧甲。”
白玉堂一笑:“想看,讓他單獨穿給你看不就好了。”
話說,小展昭穿鎧甲太TM好看了,讓他都差點沒移開眼。他完全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小展昭,穿上鎧甲後,竟然要命地霸氣。
“可以嗎?”謝箐蠢蠢欲動。
“你說呢?”白玉堂低聲打趣她,“你讓他穿任何衣服,他都會穿。”
謝箐開始滿腦子幻想。
“出息!”白玉堂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
展昭很快就收拾好了殘局,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剩下的,就是包拯的事了。
在龐昱落敗後,藏在附近狗洞裡的包拯等人,又溜了出來,一臉坦蕩,完全沒有鑽狗洞的羞赧。
謝箐臉皮抽了抽,開封府的人,果然都是厚臉皮,哦,除了她家展大人。
公堂內那些官員,見龐昱敗,有些失望,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老老實實地被包拯隨後調來的府衙官兵押入大牢,後續會分類處理。
比如,上了多少品級或者本為朝堂外派下來的官員,如是死刑,會押送入京,等候三複核流程。
那些罪行沒到死罪的,則直接在陳州處理。當然,也會按程序一一上報。
至於那些私軍,包拯讓沂州的騎兵押去了沂州,交給顧城處理。顧城雖駐守沂州,卻肩負青沂州,陳州和徽州三州的穩定職責,交給他,合理合法。
龐昱,則直接關在單獨的地牢,還有很多事,需要審他。
因為陳州大部分重要官員都落網,府衙大事無人做主,因此包拯隻得暫代知州一職,等候朝廷派新的接替官員過來。
又因公孫策一直昏迷吐血,沒辦法幫包拯。包拯隻得將顏查散抓來給他打工。
當然,他也提前考過顏查散,發現這家夥對政事極有見解,對衙門的規則流程也駕輕就熟,尤其是對賑災,非常熟悉,因此,這樣的免費勞動力,黑心的包拯怎可能放過。
對於龐昱,官場那些事並不需要審,因為所有證據或者供詞他們都有,隻需要審蓬萊穀的事。
可龐昱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就是絕不說一字。包拯也不敢對他嚴刑逼供,畢竟,刑不上士大夫,何況小侯爺。
不過,這事暫時也不急。
龐昱關在地牢的第三日,艾玉蓉的婢女孫無憂走進了地牢,遞給龐昱一封信。
那是艾玉蓉在五日前,提前給龐昱寫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