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夢見萬箭穿心 謝箐,你喜歡展昭……(1 / 2)

宋仁宗霍然抬眸。

“雷英說,趙曦確實在襄陽,而且,就在襄陽王府。”宋正頓了頓,“隻是,雷英卻暫時查不出趙曦究竟躲在襄陽王府的哪裡。”

雷英,乃老襄陽王的心腹之一,後來暗中投靠了聖上,一直和宋氣保持聯絡。

“讓雷英務必儘快查出趙曦那兔崽子究竟躲在哪裡。”宋仁宗拳頭一捏,發出哢嚓一聲響,一雙厲眸中幽光詭猙。

隻要找到那兔崽子,一切就好辦了。

他雖不知那兔崽子究竟在哪裡,可他卻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兔崽子,一直活著。因為,兔崽子身上的蠱,是他下的。

趙曦若死,他立馬能感覺到。

趙曦若解蠱,他也第一時間會知道。

宋仁宗冷笑一聲,無論如何,那兔崽子都逃不過他的手心。

......

自從看了包拯的白睡門大戲後,謝箐可給憋壞了。本來和陳雨回去後,就興衝衝地跑去找展昭,想給他八卦包大人。可卻被王朝告知,展大人出公差去了,要幾日後才回來。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親自給她說,所以托王朝轉告她。

謝箐有些失望,隻得鬱鬱不樂地回房睡覺去了。

一連幾日,確實都沒看到展昭。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提不起興趣和陳雨他們鬥雞打牌打鬨了,每天都早早回房睡覺。

哎,以前展昭在的時候,她不覺得,這展昭才走幾日,她就渾身都不習慣了。

這種感覺,和小時候哥哥出門幾日的感受,似乎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沒想明白。

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起來從自己做的機關小箱子裡拿出展昭送的龍懸珠和白玉堂送的機關釋槐鳥,跑去院子裡逗螢火蟲玩。

很快,三班衙役的院子裡就起了一道奇異的流星雨,圍繞在謝箐身周。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吆喝了一聲,三班兄弟牌也不打了,牛也不吹了,八卦也不聊了,全都跑出來看稀奇。

“老大老大,你在玩啥?”陳雨滿眼驚豔。

“螢火蟲。”謝箐沒想到她竟然把整個開封府的衙役全都給招出來了。

“螢火蟲?”陳雨驚呼一聲,和其他人一起仔細看起了那流星雨,才發現真的是由無數螢火蟲而成的。

“原來艾虎真的不是吹牛,”陳雨捂嘴,“他真的玩過流星雨。”

艾虎從陳州回來後,總是給他們顯擺他在陳州的奇遇,還說他連流星雨都玩過,大家都以為他是吹牛呢。

“老大,我可以玩玩嗎?”金勝咽了下口水。

“可以啊。”謝箐很大方地將釋槐鳥召喚回來,又耐心地教了下金勝怎麼玩。

“老大,我們也要玩。”快班其他兄弟趕緊舉手。

“好好好,排隊,一個一個來。”謝箐笑了。

於是,這一玩就玩了很久,不僅快班的兄弟挨個玩了,連皂班壯班的兄弟也都玩了。

最後,連臨時歇在隔壁院子的黃捕頭也給引來了。

聽兄弟們七嘴八舌介紹後,黃捕頭好奇地看了看中間那顆最亮的東西,發現竟然是龍懸珠。

“小謝,這龍懸珠是你的?”黃捕頭滿臉震驚地看向謝箐。

這家夥怎麼會有龍懸珠?那可是無價之寶,江湖人人爭強的寶物,據說曾有人想高價獲得,給出的代價聽說能買到汴梁黃金地段好幾套大宅子了。

隻不過,根本沒人知道龍懸珠在哪裡,談何買。

謝箐一邊教人玩,一邊隨口回道:“珠珠是展大人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黃捕頭瞳孔崩圓,展昭送這小子的?

半天說不出話來的黃捕頭,眼神複雜地看著謝箐精致的側顏。

天啊,展大人該不會真被這小子掰彎了吧,連龍懸珠都能送給他。

還有,展昭究竟是啥背景?這似乎超出他原來的認知了。

黃捕頭甩了甩三觀顛覆的腦袋,目光又在那藍羽紅嘴的釋槐鳥上停住,喃喃開口。

“謝青,這是什麼鳥?挺特彆的呢。”黃捕頭總覺得這鳥挺熟悉的。

謝箐幫一衙役調整了下方向:“釋槐鳥,小白說是釋槐鳥。”

黃捕頭愕然地看著謝青。

原來是釋槐鳥,難怪他覺得熟悉,他夫人給他說過很多次這種鳥。

“也是展大人送你的?”黃捕頭突然有些八卦起來。

“不是,釋槐鳥是五爺送的。”謝箐看著螢火蟲越來越多,也跟著龍懸珠跑。

黃捕頭眼神有些呆滯。

白五爺也給這小子送生辰禮?還是釋槐鳥?

白五爺也被掰彎了?

黃捕頭神色詭異地看著謝箐。瞧這小子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壓根不知道釋槐鳥代表了什麼。

夫人給他說過,藍桉釋槐鳥,是最浪漫的表達。

因為:藍桉若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它。

釋槐鳥,是藍桉唯一縱容的鳥。

霸道藍桉的溫柔,從來隻給釋槐鳥一人。

黃捕頭抬眸,看著半空的螢火蟲,看著那顆熠熠生輝的龍懸珠,再看看在龍懸珠光輝下,發出熒藍幽光的釋槐鳥,忽然輕歎一聲。

年輕就是好,敢為愛癡狂,不計性彆。隻是,也不知,龍懸珠和釋槐鳥,究竟誰才最終走進了那小子的心。

大家又玩了很久。

看時辰確實不早了,謝箐才收回龍懸珠和釋槐鳥,回了房,照樣將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

準備鎖箱子時候,目光忽然一頓。

謝箐怔了怔,去陳州時候,她心血來潮拉著小白和展大人在算命先生那抽了簽,一共是三根,他們三人各一根。

因為小白那根讓人沉重的命簽,她一直都很小心地收著,生怕被其他人看見,尤其是小白。回來後,更是放入了機關小匣子裡保存。

可現在,箱子裡隻剩下了兩根命簽。

兩根完整的命簽。

一看那兩根完整的,謝箐就知道,那是展大人和她自己的。因為小白那根命簽,從一開始就是斷裂的,隻有半截。如今,那半截命簽,不翼而飛。

謝箐頭皮發麻,連忙又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最後將箱子裡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可最終,還是沒找到那隻詭異消失的命簽。

滿頭大汗的她,有點不知所措。使勁回憶自己究竟什麼時候丟了它。她記得,前幾日她從箱子裡拿東西時,那命簽都還在呢。

實在是想不出啥時候丟的,也隻得做罷。

哎,丟了就丟了吧。

隻要...小白沒看到就好。

也不知為何,心裡總是有些不安,想起小白的命簽,心底陣陣發慌。

第二日恰逢夜班巡街,謝箐便順路去了水榭汀蘭找小白喝酒。

話說,小白也好幾日沒來開封府找她和展昭玩了。

“小白,你怎麼好幾日都沒來找我和展昭了?”謝箐有些嗔怪,因為夜色掩蓋,她並沒注意到白玉堂的眼圈隱隱發黑,似乎幾日沒有睡好那種。

白玉堂拿了兩壺好酒,遞了一壺給她,一攬她的肩:“走,去屋頂喝酒。”

將她帶上屋頂後,白玉堂才道:“我去磕頭去了。”

“啥?”謝箐差點嗆了酒。

“小心,彆嗆著了。”白玉堂趕緊給她順了順,這才給她說起了磕頭的事。

白玉堂也說起了他父母不詳的事,說從他記事開始,師父顧傾城每年都會在他生辰那日,帶他去城外最高的山頭,站在山巔上,對著留山的方向磕頭。

問師父為何?顧傾城說,他當初是在留山撿的他,既然父母不詳,就把留山當父母吧。

因為聽展昭說起過白玉堂的身世問題,謝箐倒並不震驚,隻是,在聽到他說生辰的時候,她拿酒壺的手一顫:“小白,你生辰到了?”

白玉堂搖搖頭,神色微恍:“沒到,本來每一年,我都會在生辰那日去磕頭,可今年,也不知為何,偶爾總會心神不寧,也總是做噩夢,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一樣。也不知怎麼就起了念頭,想提前去磕頭。”

謝箐聽得差點心跳驟停。

“謝箐。”白玉堂眸底帶著一絲困惑,聲音有些發沉,“我有點害怕,怕到生辰那日,磕不了頭了。”

謝箐強壓心悸,顫著嗓子問:“小白,你的生辰,究竟是哪日啊?還有,你既然出身不詳,怎麼知道自己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