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一個人的孤獨 展昭,想我了嗎?……(1 / 2)

“小白!”展昭聲音透著濃濃的驚喜。

“怎麼,想小爺了?”白玉堂一搭展昭的肩,“小爺才走多久啊。”

展昭任他勾肩搭背,不說話,隻是唇角弧度彰示了他心情很好。

“走,陪小爺喝酒去。”白玉堂遞給他一壺酒,“小爺大老遠專門給你帶回來的,西夏李元昊親自釀的,特好喝。”

“要去叫她嗎?”一把接過酒的展昭,很自然地問他。因為小白每次來,一定會去找謝青。

白玉堂破天荒地拉住他,搖了搖頭:“不,這次,就咱兄弟倆。”

“好。”展昭並未問為什麼。

兩人去了開封府內最高的摘星樓,就是白玉堂和謝青喝醉被展昭現場逮住那一次的地方。

秋夜的星空,總是異常迷人,寒星閃爍,銀河璀璨,白雲如練。屋頂上的兩人,藍衣獵獵,白衣飄飄,兩張氣質完全不同的臉,同樣的賞心悅目。

“小白,你這酒......會不會喝醉?”展昭不太放心地瞅著白玉堂。

白玉堂哈哈大笑,揶揄道:“展貓貓,這裡又沒有小謝青,你在小爺麵前還有啥心裡負擔,你的啥小爺沒見過。”

展昭在他麵前,就壓根不存在隱私問題。

“小白!”展昭臉皮一紅,有些狼狽地道:“那次喝醉的事,不許告訴她!”

白玉堂懶洋洋地伸出大長腿:“哎呀,小爺千裡迢迢奔回來找你,腿酸。”

展昭臉皮抽了抽,任命地給揉了揉小腿。千裡迢迢騎回來,腿部肌肉確實會很疲憊。

“見到聖女了嗎?”展昭低聲問。

白玉堂搖搖頭:“師父隻是帶我去了西夏,用他找到的那些東西,加上我的心頭血,讓西夏的一位高人幫忙隔空解了詛咒,但聖女人在苗疆,所以我沒見到她。”

展昭沒說話,繼續等他說。

“那高人說,聖女解除詛咒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所以並不適合立馬走出苗疆。師父就讓我自己回來,他則馬不停蹄趕去了苗疆。”

“那...顧叔是否坦白了你的身世?”展昭有些忐忑。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沒有。”

“為何?”展昭有些詫異地看向他,按理說,詛咒解了,不是應該一家團聚嗎?

白玉堂狠狠喝了一口酒:“我又一次問了顧傾城,問他是不是我父親,問聖女是不是我母親。可師父他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隻告訴我:崽崽,師父暫時不能告訴你真相,因為這關係重大,你莫要怪師父,因為師父有不能說的苦衷。”

展昭怔了怔。

“展昭,”白玉堂笑得苦澀又自嘲,“為什麼啊,為什麼詛咒都解了,他還是不肯告訴我。告訴我,究竟會帶來什麼後果啊?”

展昭又單手給他揉了揉腿:“顧叔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白玉堂有些失神地看著夜空,一雙桃花眼溢滿落寂:“我又問他聖女叫什麼名字,他卻告訴我了,他說:崽崽,她叫白素。”

展昭手上動作一頓,看向白玉堂,“小白,我想,顧叔其實已經告訴你答案了,隻是,我想,他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沒辦法承認。”

白玉堂突然把頭埋在雙膝間,沒說話。

是啊,白素,白玉堂,答案還不夠明確嗎?他也早就猜到他有苦衷,可是,還是很難過啊。明明親爹就在眼前,卻無法相認。

他知,他也知,就是不能相認。

展昭歎了口氣,有些笨拙地摸了摸白玉堂的頭:“難過,就哭出來吧。”

白玉堂卻沒哭,隻是那樣埋住自己的頭一會,就抬起眼眸,瞪展昭一眼:“小爺又不是女人。”

展昭知道他難過,想逗他開心,乾脆模仿白玉堂調戲他的方式:“你若是女人,我早就娶回家了。”

隻不過,第一次調戲人的展大人,天生玩不轉風流倜儻的展大人,說著最浪漫的話,表情卻正經得有點好笑。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小展昭,你這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小爺覺得我在逼.良.為.娼。”

展昭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這樣的話,果然不適合他。

白玉堂和展昭碰了碰杯,兩人一時沒說話,靜靜地吹著夜風,同為習武之人,即便秋風瑟瑟,也感覺不到冷,反而是很愜意的體感。

過了好久,展昭似乎想起什麼:“小白,十三歲那年,我送你的天蠶軟甲衣,還在吧。”

白玉堂愣了愣,似沒想到展昭忽然提到這個事,笑了:“小展昭,小爺就算搞丟了任何人送的東西,也不會搞丟你送的呀,放心,在,一直小心放著呢。”

展昭放下心來:“那以後多穿穿,天氣涼了,不熱。”

那衣服,延展性很好,很柔軟很薄,穿起來和多穿一件裡衣差不多,既不會不舒服,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白玉堂看向展昭,眸色漸深:“小展昭,為何忽然叫小爺穿那衣服?”

一向就不善於撒謊的展昭,連忙拿起酒壺喝酒:“沒什麼,就是覺得彆浪費了。”

“小展昭,”白玉堂將他壓根沒喝的酒壺掰開,盯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是不是,謝箐告訴了你什麼?”

展昭否認:“小白,莫亂想。”

白玉堂沉默了下:“展昭,謝青難道沒告訴你,小爺曾做了一個夢,夢裡,小爺被萬箭穿心而死。”

展昭愣了愣。

從玫瑰穀回來,當聽說襄陽王謀反,盟書藏於衝銷樓後,謝箐確實給他說過白玉堂的事,但她說的卻是白玉堂在書裡的結局,倒並未提到過白玉堂自己做夢的事。

展昭覺得,謝箐當時應該是忘記了說這事。

“你是說,你也做了那樣的夢?”展昭黑眸發顫。

白玉堂點點頭,眼神有些失焦:“最近重複做,做了好幾次。”

夢裡,那些火,那些箭,那種猶如親身經曆的痛,曆曆在目。有時候醒來,他甚至搞不清楚是夢還是已經死了。

展昭握酒壺的手顫了一下,心裡狠狠下沉。

小白做了這個夢,他也在多年前做了類似的夢,而謝箐,卻是知道曆史的人。

這真的很難讓他覺得是巧合。

“小白,所以,你猜測出自己的結局,然後,故意撮合了我和她?”展昭艱難啟唇,嗓音有點苦澀。

原來如此啊。原來小白是在預感到自己結局後,無力再去爭取什麼,所以主動放棄,並幫了他一把。

小白聳聳肩:“沒錯,既然小爺也許注定要死,那自然會幫你一把。”

可是,他是真不想主動讓啊。不過,既然做了決定,就再不後悔,即使難過。

展昭沉默。

“小白,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展昭仰頭狠狠喝了一口酒。

白玉堂笑笑,笑裡帶著淡淡的淒然:“展昭,小爺本來是不信命的,可是,我在謝青房裡找到了這個。”

白玉堂將那半截命簽遞給展昭:“展昭,如果小爺死了,你會不會哭?”

展昭一下捂住他的嘴,吼道:“不會!你要是敢死,我連墳都不給你上,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