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呈幾何疊加的衝銷樓 讓你哥好歹給……(1 / 2)

兩人相視一笑,眸底全是默契。

白玉堂將她全身護住:“抱緊我。”

話音一落,他已開始計數,在某個時刻,手肘往通道壁上某個位置狠狠一撞,那本來封閉的甬道忽然向上彈開一塊,壁燈幽幽的光線從彈開處灑下,落在他冷靜果斷的桃花眼眸裡。

他一縱身,帶著她一躍,穩穩落在了地麵。

仍然是在二樓的地麵,隻不過,那本來無門的牆壁,在甬道被破的同時,徐徐開啟了一扇門,一扇通往三樓的門。

兩人再次相視一笑,從打開的大門那裡,上了衝霄樓第三層。

在兩人剛進入第三層時,有黑色身影,帶著一條狗,從衝霄樓的第一層,悄然進入了第二層。那人看著已打開的第三層大門,並沒有立即跟上,而是悄然隱匿在第二層,默默等待時機。

“小謝青,你怎麼判斷出來出口位置的?”白玉堂微微奇怪,但不是驚訝她能判斷出口,而是她的判斷理由和他有所不同,卻能殊途同歸。

謝箐低聲道:“我哥哥教的......”

剛才那個滑滑梯通道,就是開啟“第三層大門顯形”的“鑰匙”,而要獲得這把“鑰匙”,則需要他們從正確的位置脫困而出,從而觸發自動打開第三層門的機關。

初三時,她忽然對克萊因瓶拓撲空間,以及莫比烏斯環等來了興趣,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謝輕攬見她難得來了興趣,便教了她這個異曲同工的柳暗花明十二村的機關術。

這個機關術,其實是哥哥根據這些幾何學悖論啟發,自行改良成了機關。因為這幾個幾何悖論其實沒法在三維空間存在,但謝輕攬的改良版本,卻利用了視覺的盲區,光線的應用,再加上機關的輔助,給人造成一種永無止境的假象。但其實,本質上,隻是在同一段閉環通道裡循環而已。

這個和白玉堂的太極兩儀八卦原理,殊途同歸。

想到這裡,謝箐再次怔了怔

難道衝霄樓真的是哥哥設計的?

聽完謝箐的講解,白玉堂也怔了怔:“衝霄樓,該不會是你哥哥造的吧?”

謝箐歎氣:“可能還真的是。”

畢竟哥哥和襄陽王的關係,撲朔迷離,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但展大人說,他覺得應該是親近的關係。

白玉堂不知該喜還是悲。

喜的是,如果是趙曦造的,那麼謝箐闖關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她說過,她的機關,都是哥哥教的。

悲的是,趙曦機關術太過天賦秉異,要想走出他布的機關,難度太大。

兩人均吐了口氣,即便是趙曦造的又如何,關,還得闖。

收斂起心思,兩人再度打量起了第三層。

這一打量,兩人再度感歎,果真是一層比一層難了。這一次,門倒是有現成的,就是......長在了天花板上。門正對的地麵位置,則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大鐵籠子,裡麵還掛著一個沙漏。

“乾活吧。”謝箐有些鬱悶,哥哥真是....難為她了。

這一次,在第二層的“機關+殺招”基礎上,疊加了時間限製。也就是,在沙漏滴完的時間內,若沒成功解開機關,他們就會被無法逃開的殺招機關當場給弄成肉餅,有點像現代食品加工廠那種:蹦跳跳小豬豬進去,香噴噴肉罐頭出來。

好在,機關照樣是哥哥教過的,雖然她過去太過懶惰,記憶模模糊糊,但在小白的加持下,到底是在時間到達前完成了任務,成功開啟了第四層的大門。

第四層,八個狗洞分八麵而開,和第二層一樣,沒有門。

待兩人滿頭大汗闖出來時,發現這一次難度為“選擇+機關+殺招+時間限製”,直接將前三層的難度疊加了起來。

白玉堂一擦額頭的汗,欲哭無淚地看著謝箐:“小謝青,你哥好歹給我們留條活路啊。”

謝箐尷尬地看看他,她有啥辦法。再說,她哥也不知道來闖關的是小白和妹妹啊。

接下來,第五層,第六層。

每一層的難度都是前麵幾層的疊加。

一次比一次難,一次比一次驚險。

他和她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當終於打開第七層,也就是最後一次需要闖關“開門”的樓層,謝箐和白玉堂累得差點攤在地上。謝箐還好,在白玉堂的保護下,雖然狼狽不堪,卻完好無損。白玉堂就慘一些了,那身雪衣上已染了點點紅色血跡。

“小謝青,等小爺出去,總有一天要把你哥打一頓。”白玉堂一擦嘴角的血,這機關設計得也太厲害了,比如第六關的解密機關,他是真的破不掉,若不是謝箐剛好會,他估計他倆今日得交代在這裡。

謝箐頭發亂糟糟的,有點咬牙切齒地道:“打,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我和你一起打。”

倒現在,她百分百確定這樓絕逼是謝輕攬那小子造的了。前麵五關,關關是他曾教過她的,或者教過類似的。但到底小白還能破,畢竟機關術都是相通的,小白是個天賦型選手,即便從未見過,也能在有限時間內推演出來。

可第六關,那已經不是小白能破的了。

不是因為小白能力不夠,而是因為......那機關需要用現代的摩斯密碼模式來解答,一開始她差點以為是要用電腦的二進製,研究下來,才發現是哥哥逼她背過的摩斯密碼對照表。

你說這樣的機關,小白怎麼可以破?就好比在茉花村地下,那個九宮格鍵盤一樣,縱然小白天賦再高,那也是古代人啊,怎麼可能解出純現代的東西。

隻是,哥哥為何要把機關弄得幾乎無人能破?

哥哥設計這棟樓的初衷究竟是什麼?

謝箐愧疚又心疼地看著白玉堂身上的血跡,卻意外地發現,他身上的血跡,幾乎全都在四肢。

“小白,為何你的身上,沒有受傷?”謝箐滿眼疑惑。

白玉堂哼了一聲,將領口一扯,露出一小片帶著銀色光芒卻看不出啥料子的衣服來:“因為,小爺穿了展貓貓給的寶貝。”

謝箐怔了怔,好奇地去捏了捏那衣服,發現手感極其柔軟,和普通的軟衣似乎沒啥區彆,穿起來應該很舒服那種。

“就這玩意兒?有保護作用?”謝箐有些懷疑。

白玉堂白她一眼:“小謝青,這是天蠶軟甲,世上僅此一件,和你那龍懸珠一樣無價之寶來的。”

“展大人什麼時候送你的啊?”謝箐又好奇地扯了扯,拿指甲戳了戳,掐了掐。

白玉堂被她戳得脊背一僵,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為了穿這件天蠶衣,他裡麵壓根沒穿裡衣,這天蠶衣其實觸感很薄很軟,和他平日裡穿的那種薄如蟬翼的裡衣也差不了太多了。

她這一戳又一戳,著實有點......

“五爺?”謝箐疑惑地瞅他一眼,“說不得?”

“啊不是,當然說得。”白玉堂喉嚨咽了一下,收起不該有的心思,眸底一抹毫不掩飾的暖意:“十二歲那年,小爺第一次跟著他回玫瑰穀,他說要送小爺一個見麵禮,就把展爹的寶貝給啃走了。”

那一次,剛好遇上了展爹的幾個老友去拜訪玫瑰穀,因為長得太好看,他玉樹臨風的白五爺,硬是被幾個伯伯圍著看猴一樣地看了他好久....從此,他落了個展昭小媳婦兒的名號。

講真的,他當時氣得很,畢竟他再好看,他也是男人啊。

當時年少的他,氣呼呼地強調他是男人,惹得幾個伯伯哈哈大笑。

不過,展夫人特彆溫柔,對他特彆好,讓他找到了從小就缺失的母愛,於是,哪怕每次去都可能要被展爹和少林寺那一幫老頭子調侃是小媳婦兒,可他不在乎,幾乎年年都跟展昭回玫瑰穀。

反正被他們喊小媳婦兒喊久了,早就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在意了。

至於展昭,倒是每次都被喊得麵紅耳赤,但卻對伯伯們無可奈何。

他這些年來的絕大部分衣袍,都是展夫人親自給他做的,她知道他的喜好,所有衣服,都是他最喜歡的款式和顏色。

展爹雖然看起來有點不正經,總是調侃他,可他對他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