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嗎?殺了她陣即破 殺嗎?殺了她陣即……(2 / 2)

“你們先上去等包大人和王爺命令,”艾玉蓉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謝箐,“我先送她回去,很快就回。”

王朝幾人擔憂地看了眼謝箐,不過也沒空多問,趕緊上城樓去了,包大人說了,入城立刻去見他。

“瞧瞧你這小臉蛋,白得啊!”艾玉蓉嘖嘖了兩聲,猝不及防地將她打橫抱起來,標準的公主抱,動作卻不太溫柔:“姐姐先送你回去休息。”

被突然公主抱的謝箐,臉皮抽了抽:“艾姐姐,你也恁暴力了點。該不會你當初就是這樣擄走先生的吧?”

艾玉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他是弱美人,美人自然是需要公主抱的。”

謝箐眼神複雜地看著艾玉蓉,沒吱聲。

“怎麼,有問題?”艾玉蓉睥她一眼。

“沒,沒問題。”謝箐趕緊搖頭,一把抱住艾玉蓉脖子,“姐姐......好A.”

艾玉蓉邊走邊道:“不過,我一般是先打暈他再抱的。他那張嘴,太厲害了。”

謝箐撲嗤笑出了聲:“那是,先生那腹黑毒舌的功夫,隻要他想,這大宋還真沒幾個人能乾過他的。”

艾玉蓉和公孫策的故事,她可是聽了不少的,據說一開始,這兩人就是歡喜冤家,從打嘴仗開始的。艾玉蓉一開始還寸步不讓,後來發現實在腹黑毒舌不過公孫策,就直接改用拳頭了,反正那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

艾玉蓉深以為然,有些頭疼地道:“我家小影和他爹幾乎一個樣。”

謝箐想了想公孫小影在開封府的表現,唇角一扯。

那是,完完全全的遺傳 !

當晚,襄陽城和司空寧相安無事。包拯他們也並未打大軍的主意,比如去燒把火投個毒殺的。

因為司空寧治軍嚴厲謹慎,這些把戲很難在司空寧的地盤得逞。而且,襄陽城內還有奸細,容易泄露信息,他們僅剩的這點精英戰力,禁不起任何折損了。

半夜時分,果然下起了雪。

次日,司空寧果然發起了強勢進攻。

襄陽保衛戰正式開始。

司空寧本以為就襄陽這樣一座空城,他的大軍隨便上幾波就能拿下,然而,情況和他預想的卻有所不同,攻城進行得並不順利。

那城牆,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外牆直接結了一層冰,這讓用雲梯攻城的士兵上一步滑三步,根本沒辦法爬上城樓。偶有個彆士兵能爬上去的,又直接被守在上麵的人一刀戳了下去,直接摔死。

看著那滑得詭異的城牆,司空寧露出不解之色。

“冰城計”,他自然熟悉,曆史上很多戰役都用過,比如,三國的曹操在破馬超時就用過,利用寒冷天氣,潑水成冰的原理。

但今日即便下著雪,卻並達不到可以用冰城計的條件。那城牆上凝固的厚厚的冰,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先生,潑水成冰我知道,可這溫度,似乎達不到啊。”城樓上觀戰的謝箐,問出了和司空寧同樣的疑問。

公孫策淡淡道:“你忘記你家韓二哥做什麼的了。在水裡加一種輔助的東西,在這個天氣下,也可以做到結冰。”

謝箐恍然,古代人雖並無明確的化學這一門課程,但醫學和化學本就息息相關,特彆是這種醫毒雙絕的人,自然會有各種奇妙的方法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因為這個冰,硬是讓司空寧的大軍舉步維艱,耗費了整整一日都沒拿下。

最後,司空寧讓人連夜在士兵的軍靴底部安裝上類似刀片的東西,以便能在冰牆上鑿出凹坑加大摩擦,又把登城專用的雲梯下也加了可以刺入冰牆的鐵釘,幫助固定雲梯。

這翻操作確實有用,冰牆問題成功解決。隻不過,讓司空寧沒想到的是,城樓上那些人又開始往下潑一種看起來像油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和冰牆一樣滑,再次讓登城大軍遭遇重創。

司空寧冷笑一聲,下令用火攻。

油可以讓他們滑下雲梯,但也可以燃燒。燒完了,就沒了,城牆也就破了。

隻不過,現實讓司空寧再次被打擊。

那看起來明明是油的東西,卻無論如何也點不燃。

這樣耗來耗去,又過去了半日。

襄陽這邊看起來似乎占據了優勢,公孫策卻一臉凝重地對所有人道:“準備最後的戰鬥吧,可能會很慘烈。”

無論是冰牆,還是後來的油,終究隻是權宜之計。

因為,無論是冰牆還是油,韓彰能提供的量都極其有限,這東西又不是大白菜。而那油,也隻能堅持一日,到了第二日,就會漸漸凝固沙化,自動掉下城樓,失去滑溜的特點。

半夜時分,果然如公孫策所說,那些油紛紛沙化掉落。

“連夜攻城!”司空寧緩緩吐出這句,心裡也略略有些焦灼。

如果襄陽王找到了解毒方法,那麼最早會在後日晚上就解毒,如果那時候還沒拿下,再想攻城,就難了。

最殘酷最艱難的襄陽保衛戰終於開打。

......

從無涯山到襄陽的山間小道上,密林急退,飛馳的馬蹄帶起漫天的灰塵,驚起林間棲息的飛鳥一片。

為了節約時間,展昭並未走官道,而是選擇了路程最短的各種小路。

他從怪石嶙峋的溪穀踏過,從大樹蔽日的茫茫林海裡穿過,從荊棘叢裡掠過,從萬丈懸崖邊馳過.......

星夜兼程,不眠不休。

荊棘勾破他的衣衫,他恍然未覺;稍不注意就會馬毀人忙的懸崖,他無所畏懼;林間隨時蟄伏的猛獸,他視而不見......

跨過千山萬水,曆經艱難險阻。

等他終於到達穀城附近時,已累癱了三匹馬。在某個鎮子換馬時,聽見客棧的人在談論襄陽的事,說皇帝對襄陽出兵了,說襄陽快要守不住了等等。

本來打算吃個飯再走的他,再也坐不住,換了新馬就再次出發......

半日後,展昭看了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四周,再看看口吐白沫再也無法堅持的馬,有些抓狂。

本來算好這匹馬應該可以撐到下一個鎮子的,可這馬看起不錯,卻如此無耐力,這才走了一半,就再也無法堅持了。

如果他再強行馭馬,這馬一定得累死。

他雖急,卻並不願拿馬的命來換。以前的他,或許不是太在意一匹普通馬的生死。可在雲陽縣決堤事件裡,從艾虎的那頭豬開始,他意識到,萬物有靈。

正當展昭考慮著是否直接用輕功去下一個站點換馬時,半空驟然傳來一陣響亮的鳥叫聲。

如此熟悉的鳥叫聲。

那是……包拯家小公主那海東青的聲音。

展昭豁然抬頭。

天空,一隻全身雪白的海東青,撲打著巨大的翅膀,從半空一個俯衝,落在了他麵前,耶律古琦還是那副拽兮兮的樣子。

“展昭,上來!”

展昭被她一把扯了上去,耶律古琦一個口哨聲,海東青再次展翅,往襄陽飛去。

“小公主,你怎麼在這裡?”展昭穩穩地坐在鳥背上,並不像包拯那樣,需要抱住耶律古琦才能保持平衡。

“我去找我家碳。”耶律古琦疑惑地道,“展大人,你怎麼在這裡?要不是本公主眼睛好,差點就沒認出你來。”

展昭瞅了瞅自己那早就被荊棘掛得慘不忍睹的衣衫,悶聲道:“伏牛山遇到雪崩,後來眼睛出了問題,被人打暈送去無涯山,又被無涯前輩下毒放倒強行治療......”

耶律古琦唇角扯了扯:“展大人居然也有被放倒的時候。”

展昭笑笑,並不反駁,目光從渾身雪白的海東青身上掠過,微微困惑道:“小公主,你換坐騎了?”

他記得耶律古奇那隻海東青,明明是你黑白配的羽毛啊。

耶律古琦挺得意地到:“沒換啊,這白毛我染的。”

展昭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又瞅了瞅變成雪白樣子的海東青,沉默。

耶律古奇主動解釋道:“我家炭是純黑,所以我把海東青染成了純白,這樣才黑白配。“

展昭:“……”

好吧,小公主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

蒼穹之下,一鷹兩人,往襄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