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漫天飛雪,天地蒼茫。
屋內,暖如春日,一室旖旎。
她快要透不過氣,推了推他,他微微放開她,卻隻讓她稍微喘了口氣就再度欺身而上,貪婪地攝取她的每一分香甜。
唇,很燙、很軟、很濕。
吻,很凶、很急、很烈。
狂風暴雨。
他將她壓在牆上,抵著她,讓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火/熱和情動。
欲YW望,如此明顯,如刀如劍。
她忽然就聽懂了哥哥那句話,他說:箐箐,莫要把小展昭欺負得太狠,再溫柔的貓,急了也會咬人。
隻會嘴上逞能的她,忽然就有些發慌,即便她一個現代人並不太在乎這些所謂的禮法,即便她認定了和他一生一世,但到底是從未有過經驗,在這樣強大的男性荷爾蒙麵前,會本能地想逃。
她推了推他,他卻將她扣得更緊。
兩人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濕漉漉的吻,越來越熾熱,從她的唇開始,逐漸下移.......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本能地往內一探,胡亂遊走起來。
她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咬住他舌尖,腳背下意識繃直。
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她,腦袋也迷迷糊糊起來,早忘記了害怕,拉住他腰帶一扯,隨便一扔,自己的手也像條小魚一樣鑽了進去,跟著亂犯規。
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彆動。”
她雙眼迷蒙地看著他,不太反應得過來。他趁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堪堪停止了就快拉不住的弦。
“再等等。”他將頭埋在她肩頭,呼吸粗重,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
不等她開口,他又啞著嗓子道:“三書六聘,八抬大轎,紅妝十裡,昭告天下。”
他想要給她一個最隆重最難忘的婚禮,給她所有他能給的尊重和珍惜。他不想就這麼隨便地要了她。他和她的第一次,值得用最好的準備來匹配。
他一翻身,躺在她旁邊,扯了被子將她蓋住,然後閉眼平息快要爆炸的身體。
她並未說話,乖乖躲被子裡,腦子有些亂。唔,雖然有些怕,但好像....挺期待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平息了身體的叫囂。
“箐箐,”他將她一抱,輕歎一聲,“以後不許扯我腰帶。”
天知道她扯了他腰帶,手還到處點火時,他費了多大勁才叫停了自己。
謝箐沒說話,在考慮著要不要真的提前“娶”了他。
低頭看了眼自己淩亂的衣衫,展昭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撿腰帶。
剛坐起身,大門就被從外推開,一身勁裝的趙曦猝不及防走了進來。
“小展昭,昨日.....”
趙曦的話戛然而止,他看看地上的腰帶,再看看展昭淩亂不堪的衣衫,最後從自家妹子那染了駝色的臉上滑過......
展昭整個人都懵了,有些呆傻地看著趙曦。
謝箐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道:“哥,你看錯了。”
“咳咳,”趙曦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我啥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一溜煙跑出了院子,在王府內一陣風似地掠過,半天才停下來,狠狠揉了揉額角。
他每日都早起,習慣在王府跑上一圈,雖然習武之人其實不需要靠跑步,但跑步卻是他在現代養成的習慣,在大宋後,也沒改掉。
今日,他剛好跑步路過展昭他們的院子,想來軍營有件事要給展昭說一下,就自己進來了,哪裡想到撞見了那一幕。
“哎,女大不中留啊。”趙曦輕歎一聲,得了,趕快把襄陽的事解決了,給這兩家夥籌辦婚禮吧。
屋內,展昭和謝箐麵麵相覷了好一陣,最後還是作為親妹子的謝箐皮實,對展昭道:“嗨,沒事沒事,我哥不會打你的。”
展昭沒說話,默默下床撿起腰帶,把衣服弄得整整齊齊。
“要不,你再睡一會?”他回頭看著明顯黑眼圈的她。
“好吧。”折騰一番後,謝箐居然來了困意,“那你陪我睡。”
展昭看看窗外飛舞的雪花,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嗯,陪你睡。”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許再勾搭我。”
謝箐:“不敢了!”
展大人瞅了瞅門,走過去,將門給栓死了了。
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
兩人就在院裡廂房用了早膳,平日裡,襄陽王會讓大廚房做好早膳後,送到各自居住的院裡。
“箐箐,你今日為何睡不著?”展昭有些困惑地看著她,失眠這樣的事出現在她身上,那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也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謝箐自己都挺不解的,“挺奇怪的,反正,就是睡不著。”
那感覺很是特彆,似乎是緊張,又似乎是興奮,還似乎是害怕,總之,很難形容,有一點點像每次遇到特彆重要的事之前,緊張得睡不著一樣。
展昭想了想:“彆說,其實我今日也睡不著。”
謝箐意外地看著他:“你...也睡不著?”
“嗯。”展昭點點頭,“說不清那感覺,就好像心裡有啥事一樣,但又不是焦慮擔心得睡不著,那感覺很奇怪,不太好形容,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
“我也是,展大人!”謝箐放下筷子,將自己d的感受說了一遍。兩人麵麵相覷,正要說什麼,廚房大娘又端來了一些吃食:“謝姑娘,展公子,請慢用。”
“來,喝點粥。”展昭幫她打了一碗,也給自己乘了一碗。
“展大人,”謝箐嘗了一口,“你爹娘一定還惦記著你回去過年吧。”
展昭輕嗯了一聲:“說起來,今年還是我第一次沒能和他們一起守歲。”
“我們離開玫瑰穀時,他們可三番五次地叮囑你要回去呢。”
展昭笑了:“是啊,還叮囑我務必得帶上你和小白。”
“也不知小白怎樣了。”謝箐心情一下有些低落起來,“展大人,我其實很害怕的。”
展昭輕聲安慰:“彆怕,顧傾城不會讓小白有任何事的。”
其實有好多次,他都想偷偷去留山看看,但考慮到顧傾城說一不二的性格,加上留山那地方到處是令人談之色變的蠱,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留山那地方,隻要聖女或者顧傾城不想見他,他連門都進不去,要是惹得顧傾城生氣了,還不知要怎麼折騰他。
不過顧傾城雖然性格古怪,對小白卻是疼到骨子裡,所以他說等著,應該確實可安心的。
“好吧。”謝箐想想也是,倒也沒再糾結這事,瞅了瞅窗外,“對了,今日怎麼沒看見白小一?”
自從知道包拯喜歡喝珍珠奶茶後,襄陽王就特意派了王府的廚子給謝箐請教了如何做珍珠奶茶,於是,可愛的包大人,哪怕在襄陽,都能每天喝上心心念念的珍珠奶茶。
有次包拯無意中打翻了珍珠奶茶,白小一吃了裡麵的珍珠後,就隨時跟在包拯屁股後麵準備撿漏。但包拯那吝嗇的家夥,將他的奶茶守護得給寶貝似的,讓白小一跟了足足十幾日都沒能撿漏。
她覺得白小一可憐兮兮的,便專門做了珍珠,每天給白小一喂點,結果這小家夥就成日跟她身後了,趕都趕不走。
每一日,她一睜眼,就是白小一那咕嚕嚕的鴿子眼睛。
但今日早膳都快用完了,還沒見白小一出來刷存在感。
“對啊。”展昭也覺得微微有些奇怪,那白小一挺討厭的,他每次和她獨處時,那家夥都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一雙咕嚕嚕的圓眼睛使勁盯著他看,搞得他每次都想把它扔出去。
因為,那小眼神老讓他覺得家長在旁邊監督一樣。對,就好像趙曦每次站在旁邊時那感覺。
兩人正奇怪著,白小一就從外麵飛了回來。
“白小一,你去哪裡了?”謝箐趕緊拿出給它準備的珍珠,這小家夥每天必吃珍珠,平時一看到她拿出珍珠來了,歡快得給個三歲孩子似的。
這一次,白小一破天荒地沒吃珍珠,用嘴啄了啄謝箐的衣袖好幾下,隨後就往窗外飛。
“你想讓我跟你...出去?”謝箐疑惑地看著它。
這段時日和白小一相處下來,她漸漸能連蒙帶猜地聽懂白小一的“語言”了。彆說,這小家夥真的很聰明,除了不會說話,智商還挺高的。
見謝箐沒動,白小一又飛回來再次啄了啄她衣服,還破天荒地去啄了啄展昭衣袖。
展昭有點懵,這家夥平時都挺“看不起”他的,對他愛理不理,今日他怎麼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展大人,它好像想讓我們跟著它出去。”謝箐解釋道。
展昭看看白小一,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起她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