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顛顛撞撞地要往門外走去,幾個黑衣人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莫母冷靜且無情地宣判道:“今天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半步!”
“將藥水注射進他的體內!立刻!”
眾人得令,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莫家唯一繼承者,兩人壓住他的肩膀,莫盛笙雙膝跪下,想掙紮卻無能為力。
不行!
這管藥水他要給施詩!
此時,門外響起嘈雜的聲音,江臨和許澤衝了進來,家裡來了不速之客,一半的人圍住江臨和許澤。
莫盛笙用頭撞擊身前的頭,那人一不留神將藥水甩開了數米,宋舒慌忙撿起那管藥水。
莫母:“將她手中的藥水奪回來!”
宋舒不可能讓他們搶走到手的藥水,快速躲到江臨身後,莫盛笙見藥水在宋舒的手中,鬆了口氣,小詩有救了。
江臨側頭道:“去把藥水交給白淼,這裡有我們。”
宋舒擔心他們人多勢眾,江臨和許澤應付不過來,但此刻她更擔心施詩的生命安全,所以她緊握著那管藥水,“好,你們小心。”
白淼在車上照顧施詩,宋舒拿著那管藥水朝車子的方向跑過去,胡子想去攔住宋舒,結果被江臨攔住了。
辮子脫身朝宋舒追去,他攔在宋舒身前,道:“把藥水給我。”
“不可能!”
辮子:“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站住!”
辮子被對麵的宋舒氣勢所震,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人身上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儘管這個女人看上去弱不禁風。
“我勸你好好想想,幾年之後莫老太太仙逝,莫家是誰當家作主!你今天阻擾我,就是害死了莫少最心愛的女人。到時候莫少會如何看你!”
“莫少為人如何,你們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
辮子猶豫了一下,宋舒話說的不無道理,但他若是忤逆了莫老夫人的意,他的下場隻會慘一百倍!
莫老太可比莫盛笙厲害!無論是手段還是心腸,都比莫盛笙強硬的多。
“得最莫少慘,可忤逆莫老夫人下場隻會更慘!”
說要就衝宋舒來,伸手就要奪走她手中的藥水。
杜曉寒攔在宋舒身前,抵擋辮子的進攻,他的力氣沒辮子大,手吃痛,他沒有退縮,而是道:“宋舒,這裡交給我!”
宋舒感激地看了杜曉寒一眼,繼續朝車子跑去,心急如焚的白淼走下車伸長脖子張望,終於看到宋舒的身影,看見她手中的藥水,臉上爬上一絲笑容。
施詩有救了。
車內,白淼將藥水注射進昏迷的施詩體內,“好了,休息幾天她的身體就能慢慢恢複了。”
這邊,屋內倒著一地的壯漢,江臨和許澤身上也掛了彩,兩個人對付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打手還能贏,屬實不易。
莫母冷笑一聲,“莫兒有你們這幾個身手了得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杜曉寒一臉痛苦地走了進來,看見地上的情況,嚇了一跳,這陣仗!還好他沒進來!
瞥見奄奄一息的莫盛笙,過去扶起他,“我說老太太,你兒子都快痛暈過去了,還有閒心思站在那裡,解藥呢?!”
杜曉寒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燙死!
莫母於心不忍,打了個電話,有人送來一支新的藥水莫注射進莫盛笙體內,意識逐漸清醒。
他醒來的時候,躺在自己的臥室,莫母背對著他,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身後傳來動靜,莫母冷著臉,見莫盛笙臉色蒼白,虛弱地喘著氣,思緒飄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她執意將莫盛笙送進訓練營,結果有一次,他渾身滾燙,燒了三天三夜也不好。
莫母懼怕兒子因此離開自己,不斷自責,想著如果兒子平安無事醒過來,她不會送他去訓練營。
隻要他平平安安的在自己身邊健康成長就好。
她失去了丈夫的愛,不能再失去兒子了。
莫盛笙高燒退後,一句話也不說,在莫母身邊呆了三天後,獨自一人回到了訓練營。
莫母:“小笙,如果不想去了,可以不….”
“不用了,我去。”
小小的身體沒有回頭,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她,重新回到那個地獄。
莫盛笙喚道:“母親。”
莫母沉重地轉過身子,莫盛笙因注射了病毒昏迷過去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從前的往事,這些往事都與自己唯一的兒子有關。
除了幼年一場高燒,她在他身邊照顧三天有餘,其餘時間兩人相隔兩地,聚少離多。
莫母:“是怎麼認識的?”
“她跑到我的學校和我表白,就認識了。”
“我還以為,你的心這輩子都給了許婉清呢!”
人,總不能停留在過去。
“你一直在暗中調查我,調查我和哪些女生走得近。”
莫母點頭,並不否認,“是。”
她想知道他身邊的人都有誰。
“從今往後,不會了,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