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薑嫻叫停了一下,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看到薑年年雙手抱著自己的腰|身,雙腿也抱住自己的腿,就像是一隻抱著大樹的樹懶。
所以這就是薑年年的船錨?
薑嫻想鑽出來,但是她一動,薑年年就抽泣著準備繼續哭,她隻得先躺著,聽聽薑年年的os。
係統繼續:【……表姐給我一種疏離感,表姐對我的溫柔都是強顏歡笑,我都看出來了,表姐變心了,不過沒關係,我和表姐是從小的青梅竹馬,表姐的港口有船來來去去,但隻有我可以停留。我定要早日養好身子,就是拚了我這條賤命,我也要給薑家生個女兒,我知道表姐不喜歡我了,但沒關係,我會永遠愛著表姐,我想死在給表姐生女兒的那一天,那是我對表姐的愛最高的那一刻,表姐會永遠記住我的吧……】
薑嫻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他怎麼還想死啊?!
【……表姐的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粗人?那粗人好生可怕,他的眼神那樣貪婪,是表姐新得的男寵嗎?不過瞧那粗人的脖子上沒有紅痕,表姐隻掐我,而不掐他,看來他在表姐心裡的地位,並沒我高呢。叮!本次播報完畢。】
薑嫻實在難以理解這個腦回路,掐你就是愛你?
表弟我懷疑你是抖m,掐你脖子該不會把你爽到了吧?!
離大譜!
薑嫻摸了摸表弟的頭。
“我會娶你的,我也很期待你早日養好身子,早日給我生下女兒。”薑嫻用最真誠最溫柔的語氣說。
薑年年將腦袋從她的懷裡抬起來,不可置信地望著表姐,磕巴了半晌才問:“真的嗎?那我們的婚事什麼時候辦?”
非得要一個承諾是吧?
“你的病什麼時候治好,我們就什麼時候成親。”薑嫻隨口承諾道。
薑年年本抱著表姐的手往上挪了挪,抱住她的脖頸,往她的身上蹭來。
“我現在就好了……表姐……我們明日就成親吧!”薑年年興奮得不能自抑,差點咳嗽起來,他忍著咳意,不斷地抖。
薑嫻:“……”
至於嗎?
薑嫻佯裝嚴肅:“不可胡鬨!你的身子是最大的事,我最關心的就是你的身子了,你好好吃藥,好好治病,什麼時候真的好了,再成親。成親是男子一生中最大的事了,我要給你一場難忘的成親典禮,你也要以最好的狀態被我娶進門,所以好好養病,記住了嗎?”
薑年年被這番話感動得一塌糊塗,興奮得更想咳嗽了,可是他忍著不咳,他要乖乖躺在表姐的懷裡。
此時,房門敲響,管家站在門外說:“家主,妶掌櫃有事找。”
薑嫻總算盼來了救星!
“乖,我得去處理要事,你先好好歇著吧。”薑嫻說著,起身就要走。
薑年年拉住她的袖口,問:“那表姐晚上還會來陪我嗎?”
薑嫻想著薑年年那岌岌可危僅有5的救贖值,她回答:“會。”
薑嫻終於出來了,這個表弟也太粘人了,她出門,跟著管家去了花廳。
又見到妶掌櫃了,她和前世的小妶長得一模一樣,是薑家打理商號的大掌櫃,有她在,薑嫻就能安心躲清閒。
薑嫻試探過了,妶掌櫃隻是本土的人,不是一起穿來的,不過打聽了一下喜好,妶掌櫃喜好男色,家裡納了三十多個小侍了。
妶掌櫃見家主進來,起身行禮,一本正經地彙報:“家主,朝廷來的大人已經談完了,公廨本錢就交給薑家來辦,這下,每年我們的流水能再翻十倍。”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辦,薑嫻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心情過多了解,她等著收錢就行了。
談完了公事,妶掌櫃說:“家主,今晚南風館又有一批新來的小倌,都還是清倌,家主要不要去看看?”
“沒興趣。”薑嫻搖頭,家裡有這兩個已經夠頭疼了。
對了,還答應等葉牧牧洗完澡抱一下呢,被薑年年上吊給打斷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又寫小作文。
此時係統提醒:【宿主,三號男主的刷新點就在南風館,10s後刷新,10,9,8……】
薑嫻聽著係統倒計時,她無語了一瞬,對起身正要走的妶掌櫃說:“我突然又有興趣了,一起去看看吧。”
妶掌櫃一拍巴掌,說:“這才對嘛,我就說家主一天太清心寡欲了,就該多去玩玩。”
到了南風館,薑嫻才一進來,她想著,這地兒的果盤,應該洗得乾淨吧?
但她不是來吃果盤的,先找找我的三號男主在哪。
薑嫻剛在上座坐下,還沒觀察桌上的果盤呢,突然覺得膝蓋一痛。
啊?
這是被打了還是跪哪了?
薑嫻起身,從二樓的圍欄往下看,到處都是說說笑笑的人,並沒看到哪個人跪下。
薑嫻問係統:“人呢?”
係統:【來了。】
突然膝蓋上的疼消失了。
老鴇領著一行八個小倌上了樓梯,帶到薑嫻的雅座。
老鴇一揮手,八個小倌齊齊跪下,開始自報花名。
薑嫻這回膝蓋又痛了,是哪個啊?
薑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感覺掌心也在痛,這八個誰在掐掌心?
薑嫻的視線從左掃到右,可是他們的手都縮在袖中,對了,這裡女尊男卑,男子露出手腕被視為放蕩,就連小倌都是如此要求。
薑嫻起身,走上前去,從左到右,挨個拉起他們的右手,查看他們的掌心。
第一個小倌嬌笑著收回手,在薑嫻的手臂上摸了一下,帶著十足的勾引意味。
你不是,彆鬨。
薑嫻去看第二個,這個小倌突然和薑嫻十指相扣,掌心相貼,十分主動。
你也不是,彆鬨。
薑嫻拉起第三個小倌的手,這隻小手好涼,她看到這隻手在緊緊攥著。
就是你了。
薑嫻另一隻手挑起他的小臉。
他在仰頭的一瞬間,雙淚滴垂,又移開視線,不敢看她。
“彆掐了,鬆開吧。”薑嫻摸了摸他的右手,輕輕掰開他攥得過緊的手指,哄著說道。
小倌哭得更凶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滴落,落在他們的手上。
他張開右手,掌心有四個掐出的月牙小坑,紅紅的。
薑嫻的手托著他冰涼的小手,湊近唇邊,輕輕吹了吹,問他:“疼不疼啊?以後彆掐了,記住了嗎?”
小倌頓時哭得像是開閘洪水,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