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
葉牧牧活動了一下左手,好疼。
薑嫻也感受到左手的疼,醒了。
“彆亂動。”
薑嫻安撫他,因為他的手一動,她的手也疼。
葉牧牧不可置信地望著主人,問:“主人也死了嗎?”
薑嫻說:“沒有,你也沒死,為什麼做傻事?”
葉牧牧聽到主人沒死,竟然笑了出來,隨即又黯淡下去,說:“主人不要我了……”
薑嫻歎了口氣,無奈道:“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我……”她的話才開口,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都已經割腕自殺了,這個時候再教訓他,他還是聽不懂,於是她改口說:“我以後不會再把你送出去了,你也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記住了嗎?”
葉牧牧拚命地點頭,連連說:“我再也不敢打架了,求主人再也不要把我送走了,我好害怕……”
薑嫻摸了摸他的頭,說:“那就好,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許再打架。”
葉牧牧垂下眼眸,不敢言語。
薑嫻問係統:“多少了?”
係統:【8。】
薑嫻希望能大幅度漲,這樣就能聽到大瘋狗的小作文了,可是漲不起來,她很想知道那些後宅男子的話家常為何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此時,門外有下人通傳:“家主,北院來問,早膳已經備好,家主是否去用?”
薑嫻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床上眼巴巴的神情,說:“我不去了,讓廚房把早膳送來這裡。”
她的話音才落,葉牧牧突然說:“主人不必為了我留下,我再也不敢嫉妒那個小廚子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哦?”薑嫻倒是意外,葉牧牧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懂事了?
薑嫻問係統:“報數。”
係統:【8。】
數值沒變化,說明葉牧牧沒說謊。
薑嫻更好奇了,在小妶家後宅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個暴戾的大瘋狗怎麼突然變了性子?
正在猶豫之際,妶掌櫃站在門外焦急地說:“家主起了嗎!商號出事了,請家主快跟我去一趟!”
薑嫻停下那些想法,對葉牧牧說:“你先好好歇著,我處理完要事就回來陪你。”
薑嫻起身跟著妶掌櫃走了。
葉牧牧抿了抿嘴,費力從床上爬起來,左手手腕疼的厲害,他這傷失血過多,現在還很虛弱。
他又想起那些男人跟他說的話,渾身又打了一個寒顫,在心裡又想了一遍該如何做一個好男子,如何不會被主人丟掉。
真的再也不敢打架了。
他扶著床站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慢吞吞地走到桌邊。
他看著桌上還有沒寫完的一摞白紙,這是被主人送人之前的罰寫。
還沒寫完自己就被主人丟掉了。
主人去忙外麵的事了,主人說忙完就會回來。
那就趁著主人回來之前,趕緊將這些罰寫寫完,省得又惹怒了主人,將我丟掉了。
葉牧牧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很虛弱,但也提起了一口氣,右手費力地握著筆,一筆一劃地開始一遍遍地寫:
【我再也不打架了。】
他的字歪歪扭扭的,才寫了一遍,門就開了。
他以為是送早膳的,沒抬頭,也來不及吃,想著自己寫的又慢又醜,和主人工整又好看的字跡完全沒法比,這可要寫一千遍呢,早膳就不吃了,這樣能多寫幾遍……
“哦?寫什麼呢?你這個粗人還識字?”嘲諷的話從門口傳來,說話之人也一步三喘地進來。
葉牧牧放下筆抬起頭,看到是那個……表少爺。
表少爺帶著五個小廝闖了進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南院的角落裡,嬴盈盈正躲在這兒。
嬴盈盈用燙出水泡又切出口子的手做了一頓早膳,卻沒請動恩人,便偷偷溜過來查看,正好碰上恩人急急忙忙走了,他剛想折返,就看到表少爺氣勢洶洶帶人前來。
明顯來者不善。
他害怕表少爺,畢竟表少爺是恩人表弟,也姓薑,在府裡算半個主子,眼下恩人不在家,要是被發落一通就慘了。
嬴盈盈想趕緊回自己小院關門躲起來,可是這個粗人的院子被表少爺帶來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嬴盈盈怕迎麵撞上,便硬著頭皮躲在屋子後麵,瑟瑟發抖,生怕被發現。
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他又開動了一下小腦瓜,他用手指在自己脖頸皮膚上用力掐了幾下,留下紅痕。
偽裝成,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