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站起身,她算是決定好了,今日非得親手打薑年年一頓不可,都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在作妖。
“管家,讓廚房溫兩壺酒,送我房裡去。”
薑嫻離開北院,往西院而去。
嬴盈盈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下來,望著恩人的背影,也想著恩人的話。
恩人為什麼突然要喝酒?是被表少爺氣得要借酒澆愁嗎?
既然如此……
嬴盈盈一改剛才那副虛弱惹人憐惜的模樣,手腳麻利地穿上了衣裳,他急急忙忙鑽進廚房。
恩人要喝酒,那我就趕緊做一桌子下酒菜。
把下酒菜給恩人送去,順便也把我自己給恩人送去。
拿菜下酒麼?
拿我下酒!
嬴盈盈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
薑嫻已經走到了西院,她才一進去,就聽到裡麵的哭嚎聲。
“哭,使勁哭,省得一會兒哭不出來。”薑嫻看著正準備上吊的表弟,冷冷地說。
薑年年正站在小凳子上,將腦袋往繩子裡套。
“表姐……我知道錯了……我是有苦衷的,都是那個葉牧牧,是他先惹的我!我不得已才反擊的。”薑年年見上吊沒用,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來,跪到地上,拉著表姐的衣擺哭喊著。
薑嫻一腳踢開了薑年年,這一腳不輕不重,她也怕把人踹死了。
“說說,他怎麼惹你了?”薑嫻冷笑著說,她今日是打算放開手腳了,反正酒溫著了,隻要不把薑年年打到救贖值低於5,她都不打算收手。
薑年年被踢開後更是害怕,急急忙忙爬過來,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東西,雙手奉上來。
“表姐,這是下人從他房裡搜出來的,他紮小人詛咒我,所以我的身子才一日比一日差,他要害死我!”
“噗嗤。”薑嫻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接過這個紙紮的小人。
小手工做的還挺精致的。
“你說葉牧牧?紮小人?詛咒你?”薑嫻覺得一句一個笑點。
葉牧牧就是一條傻狗,說他跑出來發瘋咬人,是信的,但說他紮小人,他能有這個心機?
有這個心機還會被表弟挑唆去打小哭包?
“千真萬確!”薑年年一臉認真,三指指天,鄭重發誓!
薑嫻起身,一揮手,說:“好,那我就帶你去和葉牧牧對峙,來人,把他給我押走。”
兩個小廝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薑年年,粗暴地拖走了。
“表、表姐?”薑年年意識到不妙,說是對峙,怎麼把自己押走?
這不是對峙的態度吧!
薑嫻打算把作死的表弟帶到大瘋狗麵前,親手一頓毒打。
不光是打給大瘋狗消氣的,也得讓府裡的下人們都來看著。
昨日小妶不是說過什麼殺雞儆猴?
對待男人就得這樣,這府裡下人二三百人,省得再有人因為薑年年狐假虎威的身份與他為虎作倀。
對了,大瘋狗的南院裡不是種了一棵柳樹來著?那就折一枝柳條狠狠抽他!
再備下大夫,防止把病弱的表弟抽死了。
而北院廚房這邊,嬴盈盈忍著手疼,眨眼之間,已經狂炒了五個下酒菜。
他一邊炒菜,一邊回憶南風館的招牌菜都有什麼來著?定是今日恩人在南風館吃喝開心了,才留下和小倌們玩樂的。
他很是懊悔,自己被賣進南風館後心灰意冷,那三日每天都在打磨石頭刀準備尋死,也沒好好觀察一番!
不過恩人看起來還是很喜歡吃自己做的菜的,眼下這府裡,病秧子已經惹了恩人厭煩,粗人又被打得失血過多,恩人也不會碰他。
所以,這次怎麼也該輪到我爬床了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