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人，沒尾巴啊！

薑嫻拉開椅子坐在一旁，沒看桌上的紙張們，先拉過瘋狗的左手看……

上麵滴滿了紅色的蠟油，都凝固成了紅色的點點，還被滴出了一個形狀，薑嫻看著像是羊蹄印。

“你這是乾什麼？”

薑嫻有些惱，這個瘋狗，放他出去就打人，關在屋裡就折磨自己，是不是有問題啊！

葉牧牧搖搖頭，他用右手拿起一些寫好的罰抄，奉給主人看。

“在寫……我一直都在寫……沒有偷懶的……主人不要生氣好不好……”

葉牧牧見到主人來看自己，本來很是高興，但見主人現在又有點不高興，他垂下頭，不存在的尾巴也慫拉下來，縮著脖子，不敢看她。

但又忍不住去看她，便偷偷用視線透過上睫毛去看她。

薑嫻對上葉牧牧的這個眼神，頓時明白為什麼覺得他像狗了，因為他的眼型是眼瞼下至。

薑嫻之前包養過一個非常奶的小奶狗弟弟，她整日被小奶狗哄得心花怒放，她也整日誇讚奶狗弟弟真像一隻乖狗狗，沒過幾日，奶狗弟弟說要送給她一個驚喜，幾日後，果然是好大的一個驚喜，奶狗弟弟整容回來了，他做了深度的眼瞼下至，當他委屈巴巴紅著眼眶時，更像小狗了，更可愛了。

薑嫻包了他小一年，算是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了，不過隨著時間增加，新鮮勁兒也在退去。

美色而已，薑嫻有的是錢，她有太多的選擇了，後來就給了奶狗弟弟一筆分手費，分手那天，奶狗弟弟跪在大雨裡哀求她不要拋棄小狗，但薑嫻還是讓阿姨給他送一把傘，順便關上彆墅的大門。

這一刻，薑嫻看著葉牧牧，想起了那個為了她做眼瞼下至整容的奶狗弟弟。

不同的是，葉牧牧這雙眼睛更可愛更像狗狗，而且比奶狗弟弟整容來的更像。

“我沒生氣，告訴我，為什麼自殘？誰教你的？”薑嫻懷疑有人故意欺負葉牧牧。

這隻瘋狗雖然是隻傻狗，但那也是她的狗，連累她感同身受，那就是罪該萬死！

“自殘？”葉牧牧沒聽過這個詞，他解釋道：“太困了……但這是主人罰我寫的，我寫得腦袋都磕在桌上了，我想起上次主人用這個滴了我一下，就會變精神，所以每當寫困了，就滴一下，這個不會流血，也不會破皮，一下就不困了，真的！”

薑嫻：“……”

她想起是那次瘋狗躲在櫃子裡哭，她手裡還拿著燭台，抱人的時候不小心燙了他一下。

竟然被他記住了。

薑嫻深吸了一口氣，她本想訓斥這隻傻狗一番的，但轉念一想，他隻是寫困了而已，他很多道理都不懂，苛責他，還要解釋一番。

薑嫻的神色又變得柔和了幾分，她接過這幾張紙看了一眼，字跡全都歪歪扭扭的，有的字都糊成一團，她皺了皺眉。

葉牧牧更害怕了，他的心臟滯澀起來，小聲嘟噥：“主人……我很努力在寫了……”

薑嫻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幾個紙團，展開鋪平一看，那些廢紙團寫得更難看，桌上的這幾張，已經是難得能看的字跡了。

“主人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會努力繼續寫的……主人不滿意，這幾張就都不算數，全都團一團丟掉吧，隻求主人不要丟掉我，我一定會努力寫好一千遍的！”葉牧牧說完，抿緊了下唇，偷偷看主人的臉色，生怕她更生氣了。

薑嫻淺笑了一聲，她抬起手……

葉牧牧嚇得緊緊閉上雙眼，但隨即……他感受到頭頂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摸了摸。

是主人的手！

薑嫻摸了摸他的頭。

葉牧牧逐漸睜開眼睛，燭火倒映出的小火苗再次在他的異瞳裡升起。

他也一顆一顆露出貝齒，一直露到虎牙，還不止，他還在繼續咧嘴傻笑。

薑嫻覺得他從瘋狗變傻狗，又從傻狗變乖狗了。

“這一千遍不用寫了，我看你已經知道錯了，以後都乖乖聽話就行了，還有手腕上這些都立刻去洗掉！再也不許這樣做了，否則我就不要你了！記住了嗎？”

葉牧牧一邊拚命地點頭，一邊傻笑。

薑嫻：“查詢。”

係統：【葉牧牧救贖值為30。】

光是摸摸頭就漲這麼多啊，怎麼越看越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