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將臉悶在獸皮被裡,內心正“啊啊啊”的咆哮著,尷尬死了。耳邊聽著樹的假哭,更覺得不好意思,立馬起來將樹撲倒,胳膊勾著樹的脖子威脅著。其實除了尷尬,言的心跳還有點快,隻是下意識的被忽略了。
森看著兩人大鬨,笑了笑,找了塊乾淨的獸皮出去將自己擦乾淨,掀開言邊上的獸皮躺了進去。季就不那麼講究了,直接抹了抹嘴,在火堆邊墊上外穿的獸皮鬥篷,往上一躺,不一會就鼾聲震天。
一大早,迷迷糊糊聽到花和潔起來了,言想睜開眼睛看看的,奈何眼睛實在睜不開。而且被窩裡好舒服好暖和,言掙紮了一下,想著再眯一會,就一會,就繼續和周公下棋去了。森看著縮在自己懷裡迷瞪瞪要醒,不一會又囈語著睡著的言,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勾的心裡癢癢的、漲漲的……森不懂這是什麼感覺,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這種感覺很舒服。
“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森一直盯著懷裡的視線。花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看著森摟著言(實際是言鑽到人家森的懷裡),還一直盯著言看,花直想捂眼睛。沒眼看了都,那還是和女娃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森?整個一癡漢臉,和他阿父當年一個樣。想到陸,花在心裡歎息了聲,看了森一眼,沒說什麼,掀開帳篷出去了。
森不知道自己阿母已經把自己說服,默認了什麼。但是剛剛花的眼神,讓森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也僅僅是有點,低頭看著睡得正香的言,森決定再睡會。輕輕調整了下手臂,感受著懷裡另一個人的溫度,閉上了眼睛假寐。
“飛,早!”
言睡醒,帳篷裡隻剩下幾個小家夥和飛了,坐起來和飛輕聲打了招呼,便大大伸了個懶腰。這一覺,言覺得睡得太舒服了,周身一直都是暖烘烘的,睡得特彆踏實。
言不知道自己昨晚一直抱著個人形抱枕,兼具了暖被窩和枕頭,還以為昨晚中間熬夜了才會睡得這麼香。穿好外麵的鬥篷,看看諾他們幾個睡得正香,撥了撥火堆,放上幾根木柴。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花,森和樹他們去哪了?”
“去廣場了,那邊在分玀玀獸。”
“哦!”
言撓撓頭,花剛剛那是什麼眼神,怪嚇人的。雖然隻打量了一會就恢複正常了,言感覺渾身發毛,自己沒哪有問題吧!低頭瞅瞅自己,沒毛病啊……言沒敢往花身邊湊,回帳篷拎著石斧去劈柴了。
花這邊放下骨刀,看了看身邊幫忙的潔,歎了口氣,想著算了,男娃就男娃吧,言的話,自己也稀罕。再說部落裡也有幾對夫夫生活的,日子過的也很好。
“花,你怎麼了?要不我來殺,你歇會。”
“哦……那個……潔,你…….你……”
“嗯?”
“沒事。”
“……”
花“你你”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她其實是想勸潔重新找個漢子喜歡,森是彆指望了。但想了想,森和言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看兩人相處好像都還沒開竅呢!算了,自己也不打算操那個心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自己少插手好。想開了,也不糾結了,利落的處理著水獸。
潔看著花剛剛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猜到是為了什麼。早上潔雖然比花早出帳篷,但該看到的都看到了。抬頭看了看正在劈柴的言,不明白森為什麼會喜歡和自己一樣的漢子。雖然心裡有點失落,但想想也沒什麼,畢竟森從來沒給過自己機會。再說隻要不是部落裡其他的女人,她就沒輸,潔在心裡傲嬌的想著。
潔現在比較苦惱的是懷疑自己大概是有什麼毛病。現在想想早上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潔就感覺好激動,好想拉著其他人一起分享。怎麼辦是不是快沒救了,嗚嗚……
言將昨天的枯木劈完,剩下的有剛起床的三小隻幫忙堆好。將石斧放回帳篷,想著去廣場上看看。自己來到這異世,除了家裡這些人,其他人還沒怎麼見過呢,去湊湊熱鬨。
“花,我去廣場上看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去!”
“我也去!”
“我…我也想去!”
“去吧,去吧!等下早點回來喝丸子湯!”
花擺了擺手,言就帶著一溜小尾巴,浩浩蕩蕩的往廣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