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館之寶 這是媽媽的東西,憑什麼留給……(1 / 2)

半夜,成乾躺在床上發怔。

根據蘇隊的描述,唐景肆也是鎏金色的瞳孔。說明唐景肆很有可能和小祁一樣,是那場實驗的幸存者。而他會這麼暴力和血腥,也可能是被那場實驗扭曲了心靈。

他閉上眼,夢裡是那個漆黑的實驗室。

血液的腥苦鎖住咽喉,金屬鏈條的響聲振耳。廝吼與哭嚎充斥在耳畔。他們龜縮在角落,抱著身體顫抖。

他站在唐景肆身後,看著他一點一點挖著牆根。

聽著他的嗚咽與自我安慰“我不能,放棄。哥哥,哥哥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他不會不要我的!”

成乾看著他沾滿鮮血的雙手,被嚇醒。

月夜靜得嚇人,窗外飄搖的枝椏投下影子,像死神的縑刀。借著月光,成乾戳戳唐景肆凝脂般的肌膚,開始了自我反醒。

如果我說我的心情很複雜,你還會這般親近我嗎?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怪胎?

唐景肆轉過身,抱住成乾。

“小祁?”

“哥,我好痛,救我……”他呢喃著,但在感受到成乾體溫的那一刻,他哭了——“哥哥,你來了……”

他的淚浸濕了成乾的衣襟。

成乾微愣。反手摟住唐景肆的腰“小祁乖,哥哥一直都在。”

他們相擁,直到清冷的月夜被一道陽光劈開。

唐景肆轉醒,身邊除了光,空蕩蕩。

“小祁,哥哥今天還有工作。桌上留了二十,祝周末愉快,晚上帶你吃大餐。”

正好,我也該去上班了。

唐景肆轉著手腕,摘下牆上的掛畫。邁開長腿,跨進了門。

門後,黑暗的房間偏冷,有著腐朽的氣息。唐景肆接起電活,淡淡道:“九點整,博物館見。”

他戴上人皮麵具,冷白的皮膚蒙上一層淡黃。鎏金色的瞳孔處倒映著一把長槍——據說是最堅硬的物質所打造的。

“田二姨找的人還不賴嘛!”他由衷地讚歎。

上午九時,三個團夥通過下水道順利潛入博物館。唐景肆戴上黑色美瞳,戴著人皮大搖大擺走進了博物館。

出口處大約四五個便衣,大廳裡武裝槍械的警員隨處可見。

陸良等了許久,才見到唐景肆,拉著的臉也放鬆了些許。“這次居然這麼低調?”

他對此感到訝異。

唐景肆點頭,向裡走到鎮館之寶的麵前。此時的成乾也站在鎮館久寶麵前,久久不語。

媽媽的珠寶,幾經匪人轉手,竟然成為了鎮館之寶。

唐景肆鐵了心要帶走媽媽的遺物。

而毫不知情的成乾也想儘力,保住媽媽的遺物。

陸良站在他身邊看著鎮館之寶的配文,輕誦“乾祁景和。”

導遊也在一邊介紹“這是一位母親的所有物,是兩條價值連成的手鏈。手鏈的裝飾物是各是手銬的一半。由於磁石作用,當兩條手鏈靠近就會相互吸引。這寓意著母親對兩個孩子的愛,希望他們能夠攜手共進,和睦相處。”

“這位母親最後在城中人的擁護下入土。”

成乾微怔,轉身走到許隨身邊。

“我們為她收養了孩子,現在這兩個孩子……”

唐景肆悄無聲息摘下美瞳,提槍將身邊的導遊射殺。血液濺在他臉上,使周邊的人慌忙逃竄。“慌話連篇,乾脆永遠彆開口了。”

他徐徐走上展台。

周圍的武裝人員迅速收網,將陸良與他圍在了中央。

“啊呦,良哥怎麼辦呢?”唐景肆笑聲尖利刺耳。他陰沉著臉,對著導遊的屍體連開兩槍,不偏不倚地射中兩隻瞳孔。

陸良拔出手槍,裝彈上膛:“大乾一場嘍。你還能怎樣?”

許隨和成乾也不甘示弱,拔出手槍對準兩人。

“你們跑不掉的。”成乾皺眉,“一隊負責抓捕,二隊負責疏散人群,速度快!”

槍聲如夏日驚雷,劈開場館向二人射去。

唐景肆拔出長槍。旋轉的長槍將槍彈儘數反彈。

其餘三個同夥躲藏在角落一下下開槍,每一次槍響都有人應聲倒地。或是逃竄的遊客,或是警員。場館內頓時血流成河。

成乾很冷靜,射出的兩發子彈射中陸良的小臂。

“帶東西先走。我賣人。”他聲音冰冷“後悔了,這臟不分。給哥送業績。”

陸良點頭,跳出窗外。

“就憑這些,彆想抓住我”他扔下煙霧彈,消失在了博物館的河岸。

“隊長,三隊失聯了!“二隊情報員慌慌張張地報告。

許隨看看成乾,點點頭,追了出去。

“老大,”三名同夥異口同聲跑向唐景肆,“我們怎麼離開?”

“先彆想這麼快離開”,唐景肆抽出匕首“先對敵。”

“出路成了死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開辟一條血路。”他氣息很穩定,抓著刀在館內疾馳。

中間躲過了無數顆子彈,刺傷了數名警員,並成功踢斷槍械。

警力調配的瞬間,唐景肆抓住機會帶頭跑向正門,嘴角帶著笑。成乾連開數槍,失控的子彈打中吊頂。

巨大的吊燈落下,造成軒然大波。

但唐景肆依舊安然無恙、健步如飛。

其餘三人或多或少都中了槍。他們摔倒在地,發出□□與哀嚎。

“老大,救我們!”

唐景肆頭也不回,拋下他們離開了展館。

成乾站在他身後,唐景肆轉身盯著他。金瞳在陽光下閃礫,像一個孩童,無辜而淒涼。

“等等。”成乾喊“彆開槍。”

許隨道:“為什麼?我們抓到他了!”

成乾慢慢走近“他不是唐景肆。”

撕開人皮,果然不是他。

許隨大喝,“封鎖全場,他肯定還在博物館。”話音剛落,數鳥驚起,三道槍聲劃破天際。唐景肆的笑聲蓋過了第四聲槍響,伴隨濃煙的消散,在陽光下破碎、幻滅。

唐景肆拖著疲急的身軀回到家。

成乾還在局裡開會,所以家中格外冷清。陽光鋪在地上,為冰冷的小房間送去生機。

大金毛剛剛進門,便被包紮好傷口的陸良抱在了懷裡。

“眼睛很痛?”陸良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