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州日日看著手機,手機來電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就帶著希冀慌張地抓起手機,然而打來電話的人始終都不是周春望。
終於在又一次掛斷電話後,他捏著手機被自己的行為氣笑,好像有些東西悄悄地脫離了他的控製,難以言喻的情緒自那場雨中開始慢慢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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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陽光傾乍的午後,周春望接到了華秋怡的短訊:春望,生病好了嗎?我已經痊愈了,下午見!
她綻開了酒窩,在小小的屏幕輸入幾個字:我病也好了,秋怡下午見。
華秋怡來的時候又是大包小包,好幾個穿著一樣的阿姨給她般行李。
秋怡轉過頭,“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圍在我旁邊了,快回去伺候阿媽吧,我可不需要你們。”
華秋怡叉著腰,不耐煩地看著身邊唯唯諾諾的保姆們。她作為新時代的女青年,討厭極了事事被人圍著伺候的感覺,她才不要像她的阿媽那樣沒事就躺在臥榻上,躺得四肢都要退化。
保姆見她就要發大小姐脾氣,一個也不敢觸她黴頭,呼啦啦便撤離了。
春望偷笑,這場麵像極了第一次在女宿見到秋怡的時候。
那是二〇〇五年的九月。
18歲的華秋怡畫著精致的眼妝,背著綴滿流蘇的包包走進宿舍。
秋怡的身後還跟了好幾個搬行李的人,她的行禮很多,毫不誇張地講有春望的三倍,就這樣嘩啦啦地放了一大堆。
周春望被這架勢嚇了一跳,這位新來的舍友像是把整個家都搬進到學校了。
“Hello啊,我叫華秋怡,你叫什麼?”這位新來的華同學很大方,上來就給了周春望一個大大的擁抱。
春望被她的熱情嚇得後退了幾步,她很少和人這般親近,頗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我叫周春望。”
華秋怡誇張地瞪大眼睛,“哇塞,我們名字一個春,一個秋,好有緣分。還有你和我的偶像周傑倫一個姓唉,要不是怕我老爸打死我,我也要改姓周!”
春望聞言撲哧一聲笑了,秋怡活潑,三言兩語就活躍了氣氛。
華秋怡打量著周春望,話語中難掩的興奮,“春望,你長得好像我喜歡的一個明星啊!中森明菜,你聽說過嗎?”
周春望搖了搖頭,她很少關注這些。
華秋怡可不會冷場,咋咋呼呼地就要拉周春望去看她收集的中森明菜相片。
於是華大小姐拉著周春望聊了一個下午,最後行李還是在周春望的協助下共同收拾完的。
二人的革命友誼也從這裡拉開了序幕。
與彼時一樣,秋怡一來就緊緊地掛在周春望的的身上,臉埋在春望的發絲間,口中高呼,“春望,我在家的這些天好想你,我的小明菜有沒有想我?”
周春望脖子上的癢癢肉被秋怡控製,隻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想。
二人親親熱熱地打鬨了一番,這才把地上的行李收拾乾淨。
晚上洗過熱水澡,小姑娘湊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春望,上次我和你說的致富路你還記得不?老板娘又給我打電話了,咱倆要不要去碰碰運氣?”華秋怡一邊修手指甲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