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了拽春望的衣袖,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眼神中儘是渴望。
春望很警惕,“幫忙可以,不過我們隻乾短訊上提到的分酒,彆的一概不做。”
程今安聳肩做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可以。跟著春麗去換店裡的工作服吧。”
春麗就是剛才在外邊被竹節蟲揩油的高個子女人。
女人吸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在燈柱上碾了又碾,留下一個被熏黑的印子,她這才邁開腿叫道,“走吧。”
眼前這座亮閃閃霓虹燈裝飾的牌子張揚地寫著幾個大字:銅鑼灣KTV請上三樓。
踏過哐啷哐啷的鋼質台階,吵鬨的聲音不絕於耳。她們前後腳跟在春麗身後,再換上春麗拿出的衣服時瞬間表情凝固,瞠目結舌地看著彼此。
這兩件短款的粉色旗袍開叉極高,稍不留神就會走光的程度,上半身還偏偏做了大領口的設計,好好的旗袍硬生生被改成了上不得台麵的碎布料,任是誰看了都覺充滿情\\色之意。
兩個人麵露難色,打起了退堂鼓。
春麗看出二人的心思,她雙臂環抱,冷冷開口,“在這金C區斷胳膊斷腿的人隨處可見,在這種時候動歪心思小心惹怒程哥,指不定明早你們就躺在哪裡了。
“好好把酒給客人倒好才是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正事。”
華秋怡聞言懊惱至極,拿出手機就要給她老爸打電話,手機剛掏出來,就被春麗極其靈巧地順走。
春麗看著秋怡臉上的錯愕,紅唇彎彎,“老板的吩咐,我不得不遵從,大學生小姐還請見諒。另外不用這麼意外我的技術,我沒乾這行之前是做扒手的。”
她冷漠的目光轉向沉默無言的周春望,伸出手,示意春望將手機也交給她。
周春望臉色發白,僵持了片刻還是遞給了春麗。
春麗一把奪過手機,冷哼道,“好好做事吧。”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出了房門,高跟鞋“噠噠”沿著走廊拐進一間豪華的包間。
在一片燈影幢幢裡她迅速鎖定了程今安所在的位置,如一條無骨魚般倒在程今安的懷中,貪戀地深吸一口男人身上的薄荷煙草氣。
“處理好了?”男人叼著煙,將手中的牌組瀟灑地扔出。
“是啊,今安哥今晚怎麼如此不同尋常,對那兩個女孩那樣好。”春麗撅著嘴,有意無意地蹭著程今安的褲子。
程今安哈哈一笑,“怎麼,我們春麗姐吃醋了?”
女人掩唇,眼波流轉說不儘的嫵媚,“今安哥身邊從不缺人,哪裡輪得到我這樣的人吃醋。”
程今安甩完手中最後一組牌,贏了牌,心情大好。他伸出長臂攬住春麗的肩膀,猩紅的煙頭閃爍,白色的煙霧彌漫開,他的眼中儘是癡狂和得意,“給你看個好東西。”
春麗心頭顫顫,程今安這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模樣,哪裡像是做了什麼好事。
隻見門口一個服務生手裡拿著一個袋子畢恭畢敬地走進來。程今安從袋子裡捏出兩張薄薄的紙片,滿意地瞟了幾眼就扔在春麗的跟前。
春麗抬眼望去,照片上竟然是穿著KTV旗袍製服的周春望。
瓷娃娃般的學生妹被包裹在如此大膽暴露的衣服中,清純和誘惑像是溶於水般瘋狂交織,春麗是個女人都覺得血脈噴張。
春麗的笑僵在了臉上,程今安給學生妹拍下這樣的照片意欲何為,她一下子就猜到了。
程今安哪裡是什麼善茬,撒旦的血一定要潑滿天使的翅膀,勢必要將她拉下神壇。
惡魔張開臂膀,誰也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