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安卻覺有趣，他放開了二人的手臂，旁若無人地點了煙。吞吐間，猩紅的火星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妹妹仔，太純淨了，美好到讓人忍不住地想破壞。

程今安彎腰，惡意地將煙儘數吐在少女白淨的臉上，惹得周春望彆過頭去。

那白嫩的脖頸儘數展現在程今安的眼前，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瞬間覺得自己有些瘋狂，他如同生出獠牙，此刻隻想肆無忌憚地咬上眼前細嫩香甜的長頸。

還未等他湊近，便聽華秋怡一聲尖叫，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狠狠推開程今安，繼而緊緊抓住春望的手。

她如驚弓之雀般顫抖，臉色蒼白，然而擋在春望身前的模樣又像極了護崽的雌獸。

程今安往後踉蹌了兩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他穩住身形，唇角勾起諷刺的笑，墨鏡下那雙狐眸這才恢複稍許清明。

隻聽他低沉的聲音從喉部滲出，玩也似的逗弄眼前的女孩，“那你想怎樣。”

“我要他跪在這裡，一直到明天早上都不許離開。”周春望冷冷地看著程今安，滿眼都是嫌惡。

程今安對上她眼光中閃爍的厭惡，毫不在意。他隨即大笑，還以為這瓷娃娃惡狠狠地要說出什麼驚天駭俗的懲罰，竟然隻不過是讓竹節蟲跪一夜。

等他笑得暢快，伸手遮住周春望眼睛，微彎身軀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很可愛的要求，不過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最好不要再出現。”

他放下手，粗糲的掌心觸過女孩軟綿綿的眼皮，長長的羽睫輕掃，像是蝴蝶撲閃著羽翅，脆弱且撩撥人心。

他扭頭轉向竹節蟲，“聽見了嗎，你今天就在這跪著好好懺悔。”

竹節蟲聽他的語氣並不是在開玩笑，嚇得臉色蒼白，程哥今晚怎麼會如此聽一個黃毛丫頭的話。

若是在這跪上一夜，他黃金寶還怎麼在金C區混？

他不敢置信，呼道，“程哥！好歹我也是C區有頭有臉的人，叫我在這跪一夜豈不是也在丟程哥您的臉？”

程今安一聽這話冷下了臉，隨他一起來壯漢見老大周遭氣氛不對，伸手就叉住黃金寶的脖子將他提溜起來，惡狠狠罵道，“你是什麼狗貨？在這跪上一夜就丟了程哥的臉，當自己是什麼個大人物呢！”

黃金寶被大漢提留在手裡，嚇得腿都軟了三分，他雙手扒著大漢的手，艱難地喘息，“是……是我說錯了，程哥放過我……”

“跪吧。”程今安從嗓子眼吝嗇地擠出兩個字。

黃金寶被壯漢丟了下來，認命地下跪。過了今晚，他黃金寶在這金區的地位肯定要一落千丈。

程今安揚了揚下巴，“你們的要求達到了，該和我進去工作了。”

看清楚了這處修羅場有多亂，二人怎麼可能再留下，華秋怡冷哼一聲，當即嚷嚷，“和你走去哪裡？這裡這樣亂，小心我叫警察叔叔來抓你們。”

程今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難得地笑出聲，“我做了什麼錯事？阿sir能抓走我的話，我叫你阿母都行啊。”

華秋怡從來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氣得臉色發紅，又羞又惱，誰要當這死混混的阿母。

程今安的話音剛落，二人身後便逼近了幾個壯漢，這下姑娘們嚇了一跳。瞧瞧眼前這架勢，再看看這條街花花綠綠迷人眼，還有什麼好不明白的，倆人這是出門沒看黃曆，一腳踏到賊窩裡去了。

難怪剛才過來的時候，出租車司機那眼神鄙夷，態度惡劣呢，一定是把兩個人當成了做不正經生意的了。

周春望緊緊拉著秋怡的手，毫不示弱地昂起巴掌小臉，“你這是屬於非法拘禁，我的朋友還沒滿18歲，你可得小心吃牢飯！”

竟然還有個未成年的上大學，程今安停下了他的腳步，摘下墨鏡反複打量了華秋怡幾眼，忽然就軟了語氣，“好好好，我認輸行了吧。但是今天秋媽隻找了你們倆個學生來乾兼職，我們店晚上都很忙，你們突然甩手今晚秋媽可就要遭難了。”

他略帶蠱惑地開口，“隻要你們肯留下來，工資我三倍給你們都行。”

秋怡聽到三倍工資咬唇心動，也就意味著一晚可以拿300，她和春望兩個人就可以拿到整整60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