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什麼時候將一枚戒指放在眼裡了,等事情結束了,我給你轉十枚戒指的錢。”元有言沒好氣地說。
宴池笑道:“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逗逗你嘛。”
“我哪裡有心情聽你逗悶子。”元有言一想起南絮決絕的眼神,心裡就堵得慌。
宴池想起已經一個月沒聯係的安邑新,心裡微微失落,在這場計劃裡,她埋葬了愛情,元有言欺騙了南絮,她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安邑新沒再聯係你嗎?”元有言見宴池眼神有些暗淡,知道除了安邑新無人能讓宴池情緒波動。
宴池笑道:“正合我意,巴不得她消停些。”
“等事情結束了,給安邑新和自己一個機會吧。”元有言難得說出這樣溫情的話,“人一輩子遇到一個真心對自己的,自己也喜歡的不容易,不要錯過。”
宴池想起前幾天聽彆說的,安邑新在酒吧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兩人經常一起吃飯,心裡微微泛酸。
“元總,南絮那麼愛您,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我相信等事情結束了,你好好賠個禮道個歉,南絮會原諒你的。”宴池不想提起安邑新,將話題往元有言身上扯。
元有言眼神黯淡,但願如此吧。
南絮在醫院裡待了幾天,她不想讓孫思藝為了自己耽誤工作,就態度堅定地讓她回去上班了。從醫院出來,南絮就回傾城年華了,她看著住了四年的房子,心中思緒萬千。她記得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是高一,那個時候的元有言雖然冷淡,但是對自己還算在意,兩個人一起上學,一起下雪,一起做作業。自己物理不好,元有言就給自己補習,自己生物不好,元有言就給自己畫心臟圖。想著那些美好的日子,南絮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掉了下來。她從櫃子裡將自己買的衣服拿出來裝好,元有言送的一件也沒拿,而自己送給元有言的東西,南絮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裡。收拾完一切,南絮在房子裡轉了兩圈,將一切都撫摸了一遍才轉身離去。她找的地方是一個老小區,房租一個月1000元,是一個小公寓,距離黎津市偏一些。
將東西歸類了,南絮聯係房地產的人,將傾城年華的房子賣了,然後把賣的錢存在了一張卡上,之後她在家裡將手機的微信轉賬記錄從頭翻到尾,將元有言轉給自己的錢一筆一筆記下來,然後進行核算,將錢轉入銀行卡,之後將銀行卡郵寄給元有言,並在信封裡附上一張紙條,裡麵將元有言這些年轉給自己的零花錢、壓歲錢等一係列的賬目寫的清清楚楚。最後寫上兩句話: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忙完這一切,南絮將有關元有言的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刪除,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待了兩天都沒出來,她不想出去,不想見任何人,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在出租屋裡。餓了喝點水,渴了也喝點水,一天下來瘦了三四斤,原本有些肉的小臉凹陷下去,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
元有言受到銀行卡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原來南絮說的不是氣話,她真的在和自己劃清界限。看著那一筆筆清晰的賬目,元有言隻覺得刺眼,原本兩人相悅時的小樂趣現在成了刺人的利刃。
“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元有言將這句話讀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個字都變的陌生,每一個字又變得熟悉,直到那張寫滿賬目的普通信紙撒上點點淚水,模糊了字跡。
元有言擦乾淚水,將銀行卡和信放入包裡,拿出私人手機給宴池打電話:“你在哪裡?”
“東進公司。”宴池正忙著工作。
元有言詢問:“南絮現在在哪兒?”
宴池愣了一下說:“具體情況我不知道,隻是我聽說她從傾城年華搬出去之後在一個老小區租房子住。”
“你派兩個人暗中保護她。”元有言想著南絮身邊有孫思藝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宴池。
宴池答應下來又說:“元總,您現在最好少給我打電話,關於南絮的事情少打聽,還有十天就訂婚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南絮在出租屋躺屍了兩天,起來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地板上,昏了過去。孫思藝給南絮打電話無人接聽,心急如焚,她無奈隻好聯係了南絮的父母,將南絮的情況告訴了南父南母。南母聽了心痛無比,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愛若明珠的寶貝被人這樣肆意傷害。
幾人分頭尋找南絮,跑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人。南父南母原本想報警,但是孫思藝想到向嘉懿認識警察,於是給向嘉懿說明了情況。向嘉懿隻好利用律師的身份向一個民警求助,讓她查找南絮的行蹤。民警最後在一家房地產的租房信息中找到了南絮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