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的心冰冷冰冷的,她直直地看著南絮,想要從南絮臉上看出一丁點的不舍和愛意,可是她失望了,南絮的臉上、眼中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影子。
“你走吧,若有少許愧疚之情就不要再來騷擾。”孫思藝冷冷地元有言說。
元有言再三詢問南絮:“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多說一句話,我對你的厭惡就多一些。你想讓我惡心你嗎?”南絮冰冷的眼神看著元有言,讓她如墮冰窟。元有言愣愣地站起身,臉色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南絮,不相信那些無情冰冷的語言是從南絮口中說出來的。她最後看了一眼南絮,低聲說:“等事情結束了,你會理解我的。”說罷,元有言強撐著四肢發軟的身體走出病房。
冬日的陽光就是再明媚也是冷的,冬日的天氣就是再晴朗也是寒的,就如同自己,學曆再高如何?長得再好如何?能力再強如何?還不是一直被拋棄的哪一個?母親為了追求所愛,毫不猶豫地扔下自己走了;父親視自己為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黃芊姿和元舒蕾更是將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元茂行隻是把自己當做賺錢的工具,一旦有了新的繼承人就毫不猶豫地舍棄自己。
元有言有時候都在想,她這一輩子活著是為了什麼?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真心對待自己,自己也喜歡的女孩兒,還被自己弄丟了。她這一生真是失敗呀!
“什麼,你要取消訂婚?”宴池吃驚地看著元有言。
元有言認真地說:“如果我再繼續下去就真的失去南絮了。”
“元總,你要冷靜。”宴池生氣地說,“南絮傷心失望隻是一時的,等事情結束了,她自然會回心轉意的。可是我們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之路了。如果你現在放棄,那麼我做的一切都前功儘棄了,甚至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是,我感覺南絮不再回頭了。”元有言至今不敢回想南絮那冰冷的眼神。
宴池極力勸說:“元總,我知道你在乎南絮,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不能因為南絮一個人就放棄眾人的心血。你想想,為了這件事辭職的技術部的總監王越,為了咱們的計劃冒著坐牢風險的質檢部的兩個員工,幫助我們的戴經理,與我們合作的何教授,還有與我們合作的東進公司。”
“是我衝動了。”元有言有些愧疚。
宴池歎氣:“我不是不理解你,等事情結束了,我親自給南絮賠罪。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丁紹輝,讓元舒蕾全權負責這件事,不然被丁紹輝發現了就晚了。我們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知道,下午丁紹輝的約飯,我會去。”元有言咽下心中的苦澀說。
宴池鬆了一口氣說:“陳厚文和丁紹輝一直想吞並元彙集團,元舒蕾當家後,他們非常高興,警惕心減少了不少。”
“元茂行哪裡怎麼樣?”元有言問。
宴池諷刺地說:“他現在一顆心撲在剛出生的兒子身上,哪裡有精力管集團的事情,而且他自認為將你打壓下去,元舒蕾爛泥扶不上牆,所以有恃無恐。”
“不可輕敵,元茂行不是小人物。”元有言對於她這個爺爺還是忌憚的。
宴池點頭:“放心吧,各路人馬我都派人盯著呢。”
“丁紹輝和元舒蕾的開房記錄和視頻拿到了嗎?”元有言更關心這件事。
宴池笑道:“拿到了,昨天他們還去開房了那情景真是激烈。聽說元舒蕾今天上午沒來上班,直到中午才姍姍來遲,看來是累著了。”
“很好,沒有觸及法律底線吧?”元有言知道窺探他人隱私是不合法的,於是提醒宴池。
宴池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可是我用一枚鑽戒換來的視頻,絕對安全合法。”
“一枚鑽戒?”元有言不解。
宴池伸了伸手給元有言看:“我假意鑽戒掉了,讓她們查找監控,趁機會拷貝的視頻。那枚戒指可是好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