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在門外聽著南絮和孫思藝的對話,心裡絞著疼,南絮遇見她是不是一種災難?
孫思藝歎口氣說:“飯菜涼了,我給你買點小米粥,你先睡會兒,從你醒來到現在一直睜著眼就是神仙也熬不過去呀。”
給南絮蓋好被子,孫思藝拿起錢包往外走,一開門看見元有言站在門外。孫思藝怒火中燒,上去就是一耳光:“你還有臉來?”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樓道,元有言直直地站著,任由孫思藝打,她該打,她不委屈。孫思藝對宴池還有一些客氣,但是對元有言那是萬分厭惡和憎恨,她指著元有言的鼻子痛罵:“你還有沒有心?就是養一條狗,十幾年來也有感情。南絮暖了你十二年,十二年這是什麼概念?十二年就是一塊石頭都暖化了,而你卻不哼一聲地和彆人訂婚了,元有言,就是石頭都比你有情有義。”
元有言低著頭沉默不語。孫思藝又給了她一巴掌:“上一巴掌是替南絮打的,這一巴掌是替南絮的父母打的。”
“打得好,是我對不起南絮。”元有言的臉被打偏到一側,臉頰上赫然印著清晰的巴掌印。
孫思藝冷笑:“對不起有用嗎?把人傷害了,用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元有言,我以前隻是看不慣你,現在,我是看不起你,你也就是個為了榮華富貴賣身的高門□□,彆的□□陪一堆男人睡,而你陪一個男人睡,但是本質上你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彆。你這樣肮臟的人怎麼配得上南絮?你看她一眼就是玷汙了她。”
“□□?”元有言心一顫,自己可不就是個□□,彆人賣身,自己出賣靈魂,在這條複仇的路上,耍儘心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孫思藝指著走廊嗬斥:“你給我滾,從今以後不允許你靠近南絮一步,你不配,你的靠近隻會臟了她。”
南絮聽見元有言的聲音,一時恍惚,從前的她看見元有言的信息,聽到元有言的聲音,看見元有言的人都欣喜若狂,但是現在她居然恍若隔世,居然覺得陌生至極。聽著孫思藝痛罵元有言,南絮忍不住撐起手臂慢慢起來,她不是心疼元有言,而是不想讓孫思藝摻和進來,自己和元有言之間的事情,不應該讓孫思藝承擔。
“思藝,彆說了。”南絮扶著門,聲音虛弱地說。
孫思藝見南絮起來了,忙停止責罵,扶著南絮:“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這裡有我。”
“思藝,我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我想親自解決。”南絮淡淡地說。
孫思藝哪裡肯,她勸說南絮:“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解決的,讓她滾就行了。”
“不,我要親手和她作個了斷。”南絮堅定地說。
孫思藝見南絮態度堅定,也不好一直替她拿主意,隻好說:“好吧,你先去床上躺著。”
元有言從南絮出來那一刻,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看著她蒼白的臉,元有言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看見南絮無波無瀾的眼神,她後悔萬分,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麼要瞞著南絮?為什麼要走這條路?難道除了訂婚一個辦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為什麼要用這個最傷南絮的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本想說什麼,可是聽見南絮那一句“做個了斷”,一下子就慌了神,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
南絮冷冷地看著元有言,眼中再也沒有了癡迷,她平靜地說:“進來吧。”說罷,在孫思藝的攙扶下回了病房。
元有言的腳步如同千斤重,她想要邁開腿離開,不想聽南絮接下來的話,可是她知道此刻走了,南絮和她便再無關係。
“元總如果不想進來,站在門口聽也一樣。”南絮冷淡地說。
元有言立刻走進來。南絮剛想說話,元有言慌忙打斷她:“南絮,讓我先說可以嗎?”
“你不用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了。”南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