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言忙說:“你什麼都不明白。南絮,我和丁紹輝不是真的,訂婚隻是權宜之計,我不會和他結婚的,絕對不會。”
“那是元總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今天讓你進來不是為了聽你解釋的,而是和你做一個了斷。”南絮淡淡地說。
元有言蹲下身子,乞求地說:“南絮,相信我好嗎?除了你,我不會和任何人結婚的,再給我半個月,隻要半個月就好了。等一切結束了,我們立刻結婚好嗎?”
“元總,您似乎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南絮平靜地說,“從今以後,你做什麼事,和誰結婚都與我無關,從此以後,我南絮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們分手吧。”
“不,南絮,我不同意。”元有言心徹底慌了,她拉住南絮的手,哀求,“南絮,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我該告訴你的,我隻是害怕你知道了傷心。”
南絮好笑,她輕笑一聲,眼角喊著淚水,諷刺地說:“怕我傷心?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元總,你不是怕我傷心,你是怕我破壞你的好事。元總,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我給你打一百個電話你都不接,給你發一百條信息你都不回,不是因為你太忙,而是因為不想回,因為我可有可無,因為我在你心裡永遠排在最後麵。”
“不是的,南絮,不是這樣的。”元有言竭力解釋。
南絮甩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說:“你給我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傾城年華那套房子我也會退給你,從今往後各不相乾,請元總不要糾纏。”
“南絮,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我們在一起十二年了,你給我一點信任好不好?”元有言第一次在彆人麵前留下淚水,她哀泣地說,“相信我,隻需要半個月,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就會明白的。”
南絮突然覺得自己好笑,她喜歡元有言什麼呢?喜歡她的自以為是,喜歡她的自私自利?
“元總,我現在特彆想笑。我為自己感到可笑,我居然喜歡你這樣的人這麼多年?是不是特彆可笑?”南絮大笑,“第一次你來我家吃飯就失約,每天對我愛答不理,每個月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對你告白,你卻說喜歡學習好的,我給你發信息,你從來不及時回,我給你打電話從來打不通。確定了關係不允許公開,在人前裝作不認識,年夜飯我全家人辛辛苦苦準備了一桌子的年夜飯,你卻去未婚夫家裡吃飯,還欺騙我說有事。”
南絮每說一句話,元有言的心都跟著顫抖一下,她張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可不知道說什麼。
南絮好笑,她邊擦拭淚水邊笑:“我為你修改誌願,為你放棄專業,為你隱姓埋名做了九年的地下情人,元有言,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人家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是到了我這裡,我把一顆心揉碎了融化了送給你都沒換回你的一點憐憫,你不是不會喜歡人,而是不喜歡我,不是我打動不了你,而是你不想被我打動,你對我就好像一個主人對待自己的寵物,你隻是不想舍棄一個聽話的,對你好的寵物。”
“不是的,南絮,不是的。”元有言隻是喃喃著這兩句。
南絮繼續說:“是,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傻才喜歡上你,是我蠢才給你了傷害的機會。可是元有言,你記住,從今往後你再也遇不到了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人了,以前的南絮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不,南絮,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南絮,我是無奈,我隻是想再等半個月,年夜飯不是故意不去,我是無奈。”元有言哀求地看著南絮,像一條被遺棄的狗,再也不複往日的高冷和冷靜。
南絮現在最聽不得兩個字就是無奈,她反問元有言:“什麼是無奈?訂婚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開除不是你願意的嗎?不公開關係腳踏兩隻船不是你自己願意的嗎?無奈?這個詞是天底下最諷刺的詞語。什麼是無奈,你和丁紹輝約會吃飯的時候可是無奈?你將我從大廈裡拖出去的時候可是無奈?無奈?什麼是無奈?無奈就是你想要繼承元彙集團想要借助丁紹輝的勢力是嗎?無奈就是等你和丁紹輝結婚生子後讓我繼續做你的情婦是嗎?無奈就是你傷害彆人的理由是嗎?”
“不是!”元有言立刻大聲反駁,“我怎麼會讓你做情婦?我更不會和丁紹輝結婚生子。我隻是權宜之計。”
南絮覺得自己在浪費口舌,與這樣的人爭辯有什麼意思:“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南絮,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九年都等了,難道連著半個月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嗎?”元有言不理解南絮為什麼這麼決絕,她可以理解南絮的傷心,可以理解南絮的憤怒,可是自己都解釋了,為什麼南絮還決絕的分手?
孫思藝對元有言簡直無語,她聽不懂人話嗎?孫思藝甚至懷疑,當年她是怎麼得到學神這個稱號的?
“思藝,讓她走,我再也不想看到她。”南絮扭過頭,一眼都不想看見元有言,剩下隻是滿心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