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我說說她和南絮的故事嗎?”莊堇看著遠方,語氣縹緲,好像話語不是她發出的。
宴池奇怪,她還以為莊堇會關心一下元總的身體,沒想到是要聽元總和南絮的故事。
南絮回去後,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照常上班,平總監試探了幾次,發現南絮沒什麼異常就沒說什麼。南絮將自己的作品進行了細微的修改,在大賽的最後期限交了上去。
聽了紀清儀的話後,元有言開心許久,連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許多,她高興地對宴池說:“讓醫生給我用最好的藥,我要早點好起來。”
“元總,我明天就回公司了,王嫂和助理會來照顧你。”宴池好笑地看著元有言。
元有言點點頭:“你去吧。”
“那個麵包車司機的身份查出來了。”宴池將粥遞給元有言說。
元有言眼神一凜,冷冷地說:“那個司機絕對不尋常,你查到了什麼?”
“你猜的對。”宴池冷笑,“那個司機叫王濤,平常用麵包車給超市送一些貨物,家境不好,妻子是一家超市的工作人員,家中還有一個兒子,一家人在黎津市郊區租了一間15平左右的小公寓,可以說生活條件很差。這個司機前些日子突然查出來胃癌晚期,醫生說就算不出車禍也活不過一年。”
元有言眼瞼微垂,問:“胃癌晚期?王濤什麼時候查出來自己得了胃癌晚期的?”
“一個月前。”宴池說,“我去查了他的就醫病例,一個月前王濤突然腹部疼痛,前往一家私人醫院就診被查出得了胃癌,王濤不相信又去了黎津市第五醫院就診,診斷結果仍然是胃癌晚期。那王濤因此意誌消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半個月前,王濤的賬戶上突然多出了一筆錢。”說著,宴池將銀行彙款單遞給元有言看。
元有言看了看,上麵彙款人員的名字是個陌生人,她說:“去查這個彙款人,並交給公安機關。”
“我已經給公安機關彙報了。”宴池說,“這筆300萬的巨款足以讓王濤的妻子兒子回老家安安穩穩過一生。”
元有言問:“王濤的妻子現在哪裡?”
“還在公寓,警察傳訊了幾次,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宴池說。
元有言冷笑:“家裡多了這麼一筆巨款,她不會不知道。盯緊她!”
“是。”宴池說。
元有言又問:“王濤的兒子呢?”
“送回老家了。”宴池說,“在半個月前就送回老家了。”
元有言冷笑:“事情做得挺嚴密,可惜在我這裡漏洞百出。你派人去盯緊王濤的妻子,並讓人去王濤老家接觸他的父母,若是他的妻子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麼說明王濤將這筆錢留給了他的父母和兒子,所以我們做兩手準備。”
“元總說的有理。”宴池點頭。
元有言又說:“根據你的判斷,你覺得這件事誰的可能性大?”
宴池想了想說:“目前有三個人有嫌疑。一個是元舒蕾,自從元舒蕾被剝奪了集團的管理權並收購了其手中3%的股份之後就一直隱忍不發,我派過去盯著的人說,元舒蕾整日沉迷飲酒,和一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看似消沉,可是依我看她是想迷惑我們,從而找到報複的機會。”
“你考慮的很多,查一查她最近都和誰有交往。”元有言說,“元舒蕾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一無是處。就拿丁紹輝的事情說,儘管她看上了丁紹輝,可是並沒有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甚至還和太金公司合作,由此可見,她不是一個隻顧享樂的白癡。”
宴池又說:“元舒蕾是其中的嫌疑之一。另有長石集團的丁紹輝,自從訂婚風波後,他被剝奪了長石集團總裁的位置,手中20%的股份也落到了您的手中,心中定然怨恨,買凶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他算是一個。”元有言並沒有小看丁紹輝,她本沒有惦記長石集團的股份,可是丁紹輝算計自己,那就讓他吃點苦頭,若真是他買凶殺人,那麼自己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宴池想了想又說:“還有一個人,我們疏忽了。”
“誰?”元有言問。
宴池說:“元茂行。雖然他已經中風癱瘓了,話說不了,腳走不成,可是並不代表他失去了所有的行動力,而且元茂行去了高級養老院之後,我們隻讓護士和醫生好好照顧,並沒有派人盯著他,也許他身體好轉,但是裝病給我們看。”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小心了。”元有言從不敢小看元茂行,“你速速派人去療養院試探元茂行,並將負責照顧元茂行的所有醫生和護士的人查一遍。”
宴池點頭:“我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