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懿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生悶氣的元有言,眼神閃過一絲同情,不過對於元有言能克製住自己,尊重南絮的人際交往,她又感到安慰。學會尊重對方,是一段關係和好的前提。
宴池和安邑新拍完了全家福,快速來到南絮麵前說:“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南絮不好意思地說:“我來遲了。”
“沒事,來了就好。”宴池笑道。
南絮從手提包中拿出兩份賀禮說:“這是我的賀禮,看看喜不喜歡?”
宴池打開一看,是一對白金質地鑲鑽的水滴狀耳墜,很是精致。她知道這是南絮能拿出的最貴重的禮物了。南絮說:“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我記得你說喜歡小水滴落下的樣子,就用了水滴狀打底。”
“我很喜歡,謝謝!”宴池很感動,那句話是在四年前說的,那個時候她滿心仇恨,喜歡陰雨天氣,看到灑落的雨滴對著南絮說了一句,雨滴真好看,能照出一切善惡美醜。過了這麼多年,南絮還記著,真是個溫暖的傻姑娘,怪不得元有言這麼愛她。
南絮笑道:“喜歡就好。”
安邑新打開禮盒,裡麵是一個限量款的藍牙智能耳機,顏色是海洋藍,正戳中她的心意。
“知道你愛打遊戲,所以送你個耳機。不過,你不能因為打遊戲忽略了這麼美好的老婆喲!”南絮開玩笑地說。
安邑新高興地說:“謝謝你的賀禮,放心吧,這麼美的老婆在身邊,我哪裡會分心。”
一群人有說有笑,隻有元有言被隔離在外,南絮餘光瞥了她一樣,似乎回到了初中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孤寂,那麼的格格不入。
感受到南絮的目光,元有言對著她笑了笑。南絮趕緊收回目光,心裡微微顫動。
安邑新當然知道元有言被孤立了,不過她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南絮心疼,見起了作用,於是說:“你們去金蘭廳坐吧,我陪宴池去換敬酒服。”
向嘉懿趕緊組織人去金蘭廳。這個時候宴池對向嘉懿說:“我們公司來人太多了,元總沒地方坐了,她也是你們的同學就和你們坐一起吧,向律師幫我照顧一下吧。”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宴池這樣安排的原因。孫思憶第一個不答應:“她一個大老板,怎麼會沒地方坐?”
向嘉懿考慮到孫思憶的情緒說:“這樣吧,我看看這一桌人員是否滿了,如果滿了,就讓元總去坐彆的地方坐。”
宴池安排的時候特意定好了人數,不怕出漏子。等眾人坐好,正好剩下了一個位子。孫思憶有些不滿地將南絮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又催促甘菲菲坐在南絮左邊,這樣元有言即便來了,也不能挨著南絮。
幾分鐘後,元有言平淡地來了,客氣地說了一句:“打擾了。”就在空位出坐了下來。
飯桌上大家聊的都會很開心,隻有元有言喝著悶酒,低頭不語。南絮一邊照顧著同學們的話題,一邊偷偷觀察元有言,見她臉色微紅,知道她有些醉了,一時有些生氣。
向嘉懿雖然照顧孫思憶的情緒,也不是完全不顧元有言的處境,畢竟她還是元彙集團的法律顧問,邊說:“元總,吃點菜吧,一直喝酒傷胃。”
“謝謝!”元有言聽了,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夾了一小片鵝肝。
南絮見她不喝酒了,心裡才送了口氣。甘菲菲看了看南絮,又看看元有言,心裡歎氣,當年最看好的一對成了怨偶。
整個流程下來,元有言沒有找到一絲機會和南絮說話。
回到家,南絮翻開課本,想起白天的一幕,心裡微微不適。今天的元有言是那麼熟悉,那麼自然,沒有上位者的威勢和獨斷,沒有職場的乾練和精明,隻有淡然和隨和。
“老元今天表現不錯,南絮看了你好幾眼,有進步了。”安邑新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一邊給元有言打電話,一邊等老婆洗漱。
元有言的心有了一絲熨帖,她真誠地感謝安邑新:“謝謝你和宴池,我會繼續努力的。”
“繼續加油,拿下南絮!”安邑新玩笑著。
宴池洗完澡,做好護膚,正要準備上床,手機突然響了一陣,她拿起來一看,皺了皺眉接起:“喂!”
掛了電話,宴池接過安邑新的電話對元有言說:“元總,監獄哪裡來了消息,元舒蕾重病,被允許保外就醫。”
“重病可是屬實?”元有言眼神一凜,以為元舒蕾要耍什麼花招。
宴池說:“是的,那邊說,元舒蕾最近活得艱難,本就不好的額身體雪上加霜,前些天就出現了昏迷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