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南絮看著元有言去了對麵的房間,心裡不是個滋味,她透過貓眼看了許久才梳洗。躺在床上,南絮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起元有言背著她的情景,突然迷茫起來。她該不該給彼此一個機會呢?跑了一天,南絮又困又累,又經曆一件恐懼的事情,精神一時放鬆下來,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叮鈴鈴!叮鈴鈴!”鬨鐘響起,南絮迷迷糊糊伸出手臂摸索手機,沉重的眼皮用力的掀開一條縫,將鬨鐘關閉了。她賴在床上又睡了十分鐘才不情不願地起來。剛洗完臉,門鈴響起。
南絮打開房門,元有言提著早餐站在門外:“我去買了點早餐,可以與你一起吃嗎?”
南絮沉默片刻說:“進來吧。”
元有言很高興,趕緊走了進來。南絮沒有招呼她,而是去了洗漱間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元有言已經將早餐擺好了。
“酒店不是提供早餐嗎?怎麼還去買?”南絮不解。
元有言將筷子遞給南絮說:“我想你吃膩了酒店的飯菜就去附近買了他們這裡的特色美食,你嘗嘗。”
南絮看了看,都是英式早餐。她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你幾點的航班?”南絮問。
元有言說:“本來定的是九點的航班,現在你已經發現我了,就改成了八點二十的,和你一起走。”
南絮沒說什麼。兩人吃了早餐,各自回去收拾了行李,一起打車來到倫敦機場。南絮訂的經濟艙,元有言也跟著定了經濟艙,因為她是臨時改簽,所以座位距離南絮有些遠。上了飛機,元有言幫著南絮將行李放到置物架上,然後對坐在南絮一旁的一名英國男子說:“Excese,Sir ! Can I exchange seats?”
男子很好說話,直接答應了。南絮看著元有言的作為,自始至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一路上元有言對南絮很照顧,一會兒遞水,一會兒蓋毯子,一會兒點餐,南絮很自然地接受了,看不出絲毫排斥。元有言很高興,覺得南絮原諒了自己,整個人處於興奮之中。
下了飛機,司機早已在出站口等候,兩人上了車先去四季小築送南絮。南絮沒有拒絕,她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不用來接自己。再次來到四季小築,元有言心緒萬千,她看著熟悉的環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想上去問個好,心裡害怕南絮的父母不肯見自己,想離開又舍不得,隻好靜靜的站著。
“這幾天謝謝你,我回家了。”兩人站在四季小築大門口,彼此不知道怎麼開口,安靜了一會兒,南絮率先開口。
元有言張張嘴,想說些什麼,猶豫片刻又閉上了。南絮見她不說話,拉著行李箱就走。
“南絮!”元有言趕緊喊住她。
南絮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元有言靜靜地看著南絮,沉默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問:“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嗎?”
南絮靜靜地看著元有言,過了許久,才問:“元有言,這麼多年我在你心裡是什麼?”
“是……”元有言想說,你是我的光。可是,轉了轉念頭,她還是選擇將這句話埋在心裡,她不想給南絮增加心理負擔,於是說:“你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快樂。”
南絮的心一顫,她靜靜地看著元有言說:“明天中午有空嗎?”
“有。”元有言趕緊說。
南絮笑的很明媚,她詢問:“明天中午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我很樂意。”元有言欣喜不已,趕緊回答。
南絮點點頭:“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彆工作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想見到一個有煙火氣的元有言。”
“好,我一直等你!”元有言眼角含著淚,笑著說。
回到傾城年華,元有言的大腦一直處在激動之中,她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套休閒套裝準備明天穿。
剛躺倒床上,宴池發來信息:元總,德惠集團的張總約您見麵。
元有言回複:不見,休息。
宴池驚異地看著信息,有些懵,這是元有言的風格嗎?一個工作狂說要休息?她想了想,又發了一條信息:你和南絮怎麼樣了?
元有言雙手枕在頭下,一直回味著這一天和南絮的相處,心裡甜蜜蜜,聽見鈴聲,她打開回複了一句:南絮明天約我吃飯。
宴池笑了笑,為元有言感到高興:預祝元總馬到成功!接著又發了一條:陳浩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他的父母各判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