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了南絮一眼，沒有說話。小南絮沒有放棄，一直扒著窗戶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被拐賣的嗎？”

小女孩聽了眼神亮了一下，這才將目光投向小南絮，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你好，我叫南絮，你可以喊我小絮。我爸媽都是這樣喊我的。”小南絮見小女孩看她，立刻介紹自己。

小女孩過了好久才說：“我叫小言。”

“小言你好，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小南絮一派天真地說。

小女孩沉默片刻點點頭。小南絮很高興，她手足舞蹈的說：“我可以幫助你什麼？”

小女孩靜默片刻說：“你幫不了我。”

“我雖然小，但是我爸爸媽媽很厲害的，她們可以幫助你呀。”小南絮驕傲地說。

小女孩眼中重新染上希望說：“你可以幫我逃出去嗎？”

小南絮看了看結實的防盜窗有些為難，她想了想說：“你可以等一等嗎？等我爸爸媽媽下了班，我讓他們幫助你。”

小女孩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去。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曾經她也求過一些叔叔阿姨，可是她們隻會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人幫助她。

小南絮見她傷心了，揮舞著肉肉的小手說：“我爸爸媽媽很好的，一定可以幫助你的。”

“真的嗎？”小女孩不相信地問。

小南絮肯定地點點頭：“真的。”

小女孩還是不敢相信。小南絮從凳子上下來，跑進屋裡，拿來兩塊糖高用力的扔給小女孩，可是因為力氣小，第一塊糖糕掉到了夾縫裡。小南絮接著扔第二塊糖糕，這次很幸運，糖糕落到了陽台的台子上。

“這是我媽媽炸的糖糕，可甜了，給你吃。”小南絮興奮地說。

小女孩拾起糖糕，猶豫片刻才張嘴吃下。

“甜不甜？”小南絮見小女孩吃了，很高興地問。

小女孩輕聲說：“甜！”

“我給你再拿。”小南絮下了凳子，噔噔地跑進屋裡。不一會兒端著一盤子糖糕出來了，她一個一個的扔過去，有的掉在了縫隙裡，有的落在陽台的外麵，小女孩根本夠不著，隻有兩個扔了過去。

小南絮累壞了，氣喘籲籲地說：“我的力氣太小了。等我爸爸媽媽來了，讓她們扔給你。”

“謝謝！”小女孩大口吃著糖糕道謝。

兩個小孩子邊說話邊吃東西，不知不覺天黑了。一道開門的聲音響起，小女孩趕緊對小南絮說：“快躲起來，不然我就跑不掉了。”

小南絮不解，可是她很機靈，很快從凳子上下來，縮在角落裡。這時對麵陽台的門開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走了過來，撈起小女孩上去就是兩巴掌，嘴裡罵罵咧咧地：“媽的，小畜生，真是個不會叫的狗，到現在都不肯喊我爸爸。媽的，再不聽話，我就打死你。”

“好了好了，花好幾萬塊錢買的，打死了還得花錢買。”一個微胖的女人走過來，止住了男人的拳打腳踢。

小女孩疼的雙眉緊鎖，卻緊緊咬著牙關不肯開口求饒。女人見狀，忍不住擰了小女孩一下：“真是個死犟勁，打這麼狠都不改口，不知道是不是個傻的。”

“真要是個傻的，我非找老李算賬不可。”男人不滿地說。

女人拽著小女孩回了屋。小南絮捂著嘴，害怕地回了屋，她跑到電話機前麵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你快回來！”

“怎麼了，寶貝？”南母溫柔地聲音傳來。

小南絮不知道怎麼形容，隻得焦急地說：“你快回來！”

“寶貝彆急，我馬上回去。”南母還以為小南絮出事了，焦急地安撫著。

幾分鐘後，南母大喘著氣打開了房門，看見縮在沙發上的小南絮忙問：“怎麼了，寶貝，出什麼事了？”

“媽媽！我害怕”小南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南母問清了緣由才放下心。她沉默地安撫著小南絮，心裡糾結不安。小南絮哭著說：“媽媽，你能幫幫小言嗎？”

南絮沉默不語。關於對門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那個孩子是三個月前買來的，剛來的時候精神頭還好一些，儘管身上有傷，但那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可是才三個月那個孩子就變得麵目全非，整個人又瘦又小，像個小乞丐。她曾經也動過惻隱之心，可是對門的夫妻是這一片有名的地痞無賴，尤其那個女的，弟兄好幾個，若是惹了她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媽媽，求求你，幫幫她吧，不然，她會死的，我不想讓她死。”小南絮求告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