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短信發過去好長時間都沒有人回複,南絮隻好給宴池打電話,鈴聲響了幾下,那邊便接通了。
“南絮,你想通了?”宴池直接問。
南絮深吸一口氣說:“我想和元有言複合。”
宴池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病床上的元有言,知道這家夥有救了,於是說:“元總在第一醫院精神科住院部,你來看看她吧。”
“好,我這就打車過去。”南絮一聽,心裡一緊,趕緊說。
掛了電話,南絮在網上打了一輛車,過了幾分鐘,一輛灰色的汽車行駛了過來對著南絮說:“小姐,車到了。”
南絮心情急切,顧不得看車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老元,你現在苦儘甘來了,可要撐下去。”宴池掛了電話,心情愉悅地對著睡著的元有言說。
過了半個小時,南絮還未到,宴池言有些奇怪。她給南絮打了個電話,卻發現已經關機了。
宴池沒有多想,以為南絮的手機沒電了,隻好再等。又過了十來分鐘,南絮還是沒有來,宴池有些疑心了,以南絮的心性知道了元有言的經曆,一定會急切地想見到對方,不會遲遲不來。就算是有事耽誤了,也會打過來電話說一聲,怎麼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宴池,你怎麼還沒回去?”元有言醒來,見宴池坐在一旁出神,好奇地說,“這裡有護工,你不用在這裡守著。”
宴池見元有言醒了,有些不安地說:“你醒了?”
“你怎麼了?”元有言雖然病了,可是思維仍然敏捷,她立刻察覺出宴池的神色不對勁。
宴池猶豫再三說:“一個小時前南絮打過來電話說要過來見你,可是直到現在還沒來。”
“你說什麼?”元有言立刻坐了起來,驚問。
宴池忙安撫她:“你先彆著急,或許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南絮有說為什麼來見我嗎?”元有言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問。
宴池笑了笑說:“首先要恭喜你苦儘甘來了,南絮說想和你複合。我說你在醫院,她就說來找你。”
“複合?”元有言心裡驚訝,她不明白南絮怎麼突然改變了態度,心裡正狂喜,驟然,她臉色一變,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焦急萬分上地說,“南絮一定出事了!”
剛說完,一個電話過來,宴池一看居然是監獄那邊的,她忙接起:“喂,陳警官你好!你說什麼?陳瑞霖逃獄了!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那邊有了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一聲,謝謝啦!”
“你說什麼?陳瑞霖逃獄了?”元有言大驚,她厲聲質問宴池,“你是怎麼看人的?”
宴池忙安撫她:“是我的錯,你先彆著急,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緊查南絮的行蹤,看看是否和陳瑞霖有關。”
“給我發動所有人,一定要找到南絮。”元有言狂怒。
宴池立刻聯係人查找。元有言冷汗直流,她兩眼發懵,一時不知道做什麼。
“元總,你先冷靜。如果是陳瑞霖綁了南絮,以他對你我的憎恨程度,一定會聯係你我的。”宴池冷靜地分析。
元有言焦灼不已,她顧不得什麼,穿著病號服跑出醫院,攔著一輛公車就去了交警大隊。剛走到一半,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
“元有言,你還記得我嗎?”一個陰騭的聲音傳來。
元有言痛恨不已,她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問:“陳瑞霖,是不是你綁了南絮?”
“事隔這麼長時間,你還是那麼聰明?”陳瑞霖狂笑,“元有言,你這個賤人,你把我害到這種地步,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元有言強壓怒火,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對陳瑞霖說:“陳瑞霖,你彆胡來,萬事好商量。送你進去的人是我,害你家破產的人也是我,你應該來對付我。”元有言邊說,邊打開另一個手機,將號碼轉接到刑警隊。
“我當然知道是你,可是我不抓不住你,隻好找你在意的人下手。”陳瑞霖不是傻子,不會因為元有言的三言兩語而轉變態度。
元有言繼續安撫他:“陳瑞霖,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這樣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錢也好,出國也好,我都能幫你做到。”
“我什麼都不要,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根本沒想活著。”陳瑞霖癲狂地笑著說,“我隻想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