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上的連娣上了藥,目光呆滯地盯著屋頂,見南卿卿進來,小姑娘掙紮起身,跪在床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
“多謝公主救命之恩,草民既已被賣入公主府,此生便都是公主的奴婢。奴婢鬥膽,請公主賜個名。”
南卿卿一想,這名字確實不好,可她一時又想不出什麼有意義的好名字。
正躊躇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承卻突然出聲道:“顧己,怎麼樣?”
浮沉世間,先顧自己。
南卿卿眼眸一亮,不禁對這個便宜老公生出那麼絲崇拜之情來。
目光看向榻上的小姑娘,南卿卿輕聲問:“連娣,喜歡這個名字嗎?”
小姑娘朝顧承重重磕了一個頭,止不住地哽咽:“顧己,多謝大人賜名。”
“好了好了。”南卿卿將人安撫著躺下,用帕子細細擦拭乾淨她臉上的淚痕,“這幾日就好好修養,等身子好了,再去學堂聽講。”
——
次日,顧承休沐,非說要親自去檢驗南卿卿的授課能力。
南卿卿簡直無語,她一個新中國品學兼優的師範生,還能被他一個封建社會的古人質疑?
憑著人爭一口氣的韌勁,南卿卿講得格外賣力,時不時還要挑釁地瞅瞅正襟危坐的某人。
今日新添了兩個學生,南卿卿的三人小班逐漸壯大成五人……小班。
一道經典問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讓五個孩子爭論得熱火朝天。
正討論到激烈時,女使通傳有人求見,她的身後跟著一位婦人,正焦急地往裡張望著。
“阿娘?”喜喜朝外探了探頭,對南卿卿說:“老師,那是我阿娘。”
南卿卿向外吩咐了一聲:“請她進來吧。”
婦人衝進來,直接抱著喜喜痛哭了起來,“兒啊,這書實在讀不得了啊,他們又來了,你爹不願意耽誤你,被那群畜生活生生地打斷了一條腿……”
南卿卿聽得雲裡霧裡,上前說道:“夫人,夫人?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吧。”
婦人恢複了幾分神智,連忙行了一禮,“草民王袁氏,見過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您直言便是。”
婦人以袖掩麵,又落下淚來,“我家一輩子本本分分,不知何時得罪了那群惡霸,揚言說,隻要喜喜上這學堂一日,便一日不讓我們安生。今日又鬨上門來,喜喜爹不願屈服,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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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卿卿黛眉輕蹙,想了下說:“您彆著急,我隨你們一同回去瞧瞧。”
“等等!”顧承按住她欲吩咐套車的手,一雙黑眸緊鎖著南卿卿的眼睛,“市井惡霸,恐不好對付,我隨你同去。”
無法忽視的灼熱燙了手背,南卿卿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一行人去了喜喜家,那夥人並未離去,反而得意洋洋地圍坐在一起吃著酒,完全不顧已經昏死過去的喜喜爹。
“你們是何人?快快滾出去,否則休怪刀劍無眼!”
兩夥人拔刀相向,大言不慚的幾人很快被訓練有素的侍衛製伏,壓製著動彈不得。
南卿卿看著抱團痛哭的一家人,給楓兒使了個眼色,“將人帶去裡屋,找個大夫瞧瞧。”
“識相的就鬆開你爺爺,敢動我們一根汗毛,自有人要你們的腦袋。”
“你仗的誰的勢?”顧承眯了眯眼,暗沉眸光落在說話之人腰間的紫雕玉牌上,輕笑:“吏部侍郎林啟元大人?”
幾人一聽這話,囂張不再,麵麵相覷,皆露驚恐之色。
顧承輕笑一聲,悠悠道:“林大人勞苦功高,陛下特賜紫玉腰牌,全上京獨一份的恩賞。怎麼?他派你們過來時,沒囑咐過把這東西取下來?”
“枉顧人命,欺壓百姓,縱使他權勢滔天也難逃罪責,到時候林大人自身難保,還會管你們的死活嗎?”
一番言語下來,幾人也知麵前的人非等閒之輩,緊忙道:“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求大人饒我們一命。”
顧承指著為首之人,厲聲吩咐:“打斷他的腿,扔到林起元大人府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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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攤子處理乾淨,回府馬車上,顧承閉眼休憩,南卿卿思索片刻,輕聲問:“那林起元是何人,為何要為難喜喜一家?”
“朝中有名的腐朽派,你開設女子學堂違背綱常,他動不了你,自然就把主意打在了彆人身上。”
南卿卿一聽,直接就炸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讓皇兄砍了他的腦袋!”
“此事陛下不宜出麵,公然維護恐會落人話柄。”顧承麵容淡淡,半斂眸中沁出一絲笑意,“自會有人給他不痛快,我們等著看好戲便是了。”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