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然挑了挑眉梢，往體育場的方向去，“跟緊些。”

“我又不會迷路。”說是這麼說，她快步上前，拉過聞然的手，五指滑入她的指縫，抬起來揚了揚，“夠緊了吧？”

在她前麵的聞然，嘴角抿出一個笑，“夠。”

進了體育場，草坪的座椅布置得差不多，台上有人在掛橫幅，測試話筒，冷不丁背後竄出個人，“笙姐姐跟著來啦？”

林笙點頭，和她打招呼，“雲芷，你也在啊。”

她無奈攤手，“學生會缺人手，把我拉過來做苦力，不像你們家聞然，是作為學生代表發言。”

“你們家聞然”取悅了林笙，她拍拍她的肩，笑得開懷，“繼續加油，待會我給你點奶茶。”

來了工作人員請聞然去後台，聞然走之前看了眼林笙，“和我一起去嗎？”

林笙望向演講台，台下的視角會更好，她搖搖頭，“不了，我在這等你。”

聞然沒強求，先走了，趙雲芷有事忙，也走了，林笙尋了個座位坐下，給趙雲芷點了奶茶，然後專心等聞然的出場。

音響裡在走流程，過了半個多小時，林笙聽到了聞然的聲音，夾雜著電流聲，效果不算好，但勝在聞然音色好，吐字清晰。

她在台下仰望扶著麥侃侃而談的聞然，自信的氣場魅力十足，而沒人知道，那人一本正經的麵容下曾有過的癡迷，規矩板正的白色襯衫下，布滿了她留下的淡唇印。

獨屬於她一人的秘密。

她抓拍了幾張照片，直到聞然退場，切換到主持人的聲音，她才回過神。

手機裡聞然發來消息：還要商討流程，十分鐘左右。

林笙發了剛拍的照片給她，“聞學妹，你很會勾引人哦。”

另一邊，聞然看一眼屏幕的消息，立即熄屏，壓下心中的起伏，繼續討論。

結束後她直接下台找林笙，“我結束了。”

林笙替她理了理折進去的領口，“明天穿什麼定了嗎？”

“沒有。”

理好後，她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我幫你準備好不好？”

“好。”

她們散步走出體育場，起初是並肩同行，走著走著，聞然主動牽上了她的手，林笙心裡直樂，說：“四舍五入，我也算談了一場校園戀愛。”

“想談校園戀愛，在學生時代會更容易。”

“這說的，考不上海大是因為我不想嗎？不過那時我整天待畫室，沒時間也沒精力談戀愛，想談的時候又談不上。”最重要的一點，沒有遇到喜歡的人。身邊不缺人追，各種風格都有，她一直在嘗試，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說完才反應過來，“聞然你是不是套我話呢？”

“嗯。還是我該直接問你，在我之前有幾個前任？”

林笙哭笑不得，“我們在一起第二天，你問我這個！”她挨著她，賤兮兮問：“萬一真有，不會吃醋嗎？”

聞然遞了個眼波過去，淡淡說：“哦，萬一真有。”那就是沒有了。

“我不要理你了。”被她拿捏的林笙作勢就要鬆手，聞然把她拉進懷裡，“在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的人。”

“真的？”

聞然反問：“可以是假的嗎？”

林笙輕錘她的胸口，嗔道：“不可以。你可以說有，但不能騙我。”

“嗯，不騙你。笙姐姐。”

林笙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推開她，“不許這麼叫我！尤其在…”

“在哪？”

她明知故問，林笙也不裝，大方道：“在做.愛的時候。”又不是隻能在床上。

不遠處有人走過來，這回輪到聞然不自在了，輕咳兩聲，林笙注意到她的耳朵，抬手摸了摸，挑眉笑，“寶貝你是在害羞啊？”昨晚一套一套的，她都懷疑聞然換了個人。

“這是在外麵。”

“意思是，在裡麵就不會了？”林笙點點頭，自問自答，“我覺得也是。”

聞然攬過她的腰，把她往路邊帶了帶，空出路讓人走過去，林笙怎麼會放過大好機會，手不安分，輕撓她的腰窩，“是不是嘛？”

路過的人回頭看她們，聞然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今晚到底行不行？”

想起昨晚的經曆，腰下意識軟下來，但林笙不甘示弱，哼了聲，“妹妹，待會陪我去卸美甲。”

一路出了校門，上車時，林笙剛打開駕駛位的車門，被聞然按了回去。

“去後座。”她說。

車門一鎖上，聞然就壓了過去，把她抵在自己和車壁之間，手墊在她後腦勺，毫無章法地一頓親。

“聞學妹，人前人後怎麼兩個樣啊？”

聞然不說話，眼眸含著水光，直望著林笙。

“你還不太熟練。”林笙心中悸動，替她擦去嘴角的銀絲，捧著她的臉，“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