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鬨鐘響起，聞然怕吵醒林笙，立即按掉了，自己放輕動作下床洗漱，十多分鐘後，卻在衣帽間看到了挑選服裝的林笙。

林笙醒來後會在床上多待五到十分鐘，可能鬨鐘響時她就已經醒了。聞然問她：“困了不多睡會？”

“不行，答應了的事，不能反悔。”林笙打了個哈欠，她心裡有個底，指了指衣櫃裡一件沒穿過紫色長裙，“我們的尺碼大差不差，這件你看怎麼樣？”

聞然目光溫軟，說：“都聽你的。”

定下這件後，林笙領著她到化妝台前坐下，“幾千號人在台下看著，必須美美出場。”

聞然問：“不怕情敵太多？”

“你好自戀哦。”林笙戳了戳她臉頰上的軟肉，搬了個凳子坐她身前，“閉眼。”

考慮到某些顯眼處的咬痕，多撲了幾次遮暇，聽到連續不斷拍打聲，聞然笑問：“遮暇需要這麼久？”

明知故問，林笙腿懟了下她，“閉嘴。”

聞然笑得愈發明顯，聽話地不出聲，到了底妝，林笙邊給她抹勻，邊誇：“寶貝你皮膚是真的好。”

不忘嘴一句，“看起來就很好親。”

聞然想要睜眼，林笙摁住她的額頭，說：“彆動，等會塗花了。”

她微抿唇角，動一下會塗花是假，林笙借著這機會調戲人才是真。

林笙才不管她怎麼想，手上就沒停過，畫眼妝時，拖著凳子坐近了些，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很細致認真地上眼影。

她們之間隻隔著兩厘米的距離，聞然能感受到她平穩呼吸中偶爾的起伏，隻有那麼短短一秒，但足夠聞然確定，自己對她的吸引力。

“睜眼，我看看效果。”

聽到她的聲音，聞然抬了下眼皮，慵懶又冷淡的一暼，霎時間掠住了林笙的心神，她近距離盯著她水潤的唇，又移到她的眼睛，和她對視上，兩人都沒了動作。

靜默的十多秒鐘裡，林笙感受到她呼吸的熱，眸光的情，她抿了抿唇，克製地沒親上去，理智同時在不停拉扯：她好不容易才化好的妝，不能搞砸了。

“好了嗎？”聞然的指尖狀似無意地揩了下她的大腿外側。

林笙回過神，“還差一點。”

“可是我想親你。”說完，她蜻蜓點水般擦過林笙的唇，“不會掉妝的。”

“你這樣讓我很難繼續。”林笙仰頭長歎，還是認命般拿起了化妝刷，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寵。

她挑選著顏色，聞然適時出聲問：“和我一起去嗎？”

她手一頓，“不合適吧，平時去也就算了，今天開學典禮，我一外校的，是不是不太好？”

“可以帶家屬。”

林笙被某些字眼戳到，飛快地親了下她的耳朵，“那就一起去。”

推脫一次就爽快答應下來，聞然就知道了，她心裡是想去的。

幫聞然準備好，林笙自己選了身和她類似情侶裝的A字裙，比平時看起來乖了不止一點，梳妝打扮好，由王姐送她們去海城大學。

這次林笙跟著一起來了後台，有聞然相熟的工作人員走近，聊了會進度，那人注意到看著自己的林笙，問：“你身邊這位是…”

“化妝師！”林笙自告奮勇，眼神詢問了聞然，見她不反對，加了句：“兼職女朋友。”

“啊哈？”她愣了一秒，領悟過來，哈哈笑，“你們院多少迷妹要痛失夢中情1。”

聞然視線投過去，似乎想製止她說下去。

林笙挑眉，斜看一眼聞然，“同學你彆看她，和我展開說說，怎麼個夢中情1法啊？”

“優秀高挑的清冷大美女，走路上想不注意都難啊。不過你放心，聞然從來都是不給半點機會地拒絕，她呀，社交都很少，一有空就往情人坡跑。”

林笙摟住她的腰，頭挨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笑，“我們就是在三思湖加的聯係方式。”

“那就不奇怪了。”她看了眼消息，說：“聞然，得趕緊準備一下，快到你上場了。”

“補個妝。”林笙攔下聞然，給她臉上撲了粉，重新補了口紅，“寶貝加油！”

“嗯。”

她們一走，林笙坐在露天平台的長椅上，邊看風景，邊聽音響裡傳出聞然的聲音，私下她的嗓音很有蘇感，說起情話更是能讓耳朵懷孕，在演講時卻鏗鏘有力，十分帶動情緒。

“……在時間的長河拾撿碎片，願你們四年後回首，手握珍貴，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演講的台詞大多類似，聽起來熟悉，林笙記憶回溯，想起自己也曾作為優秀畢業生發表過演講。

不過沒有聞然這麼大的舞台，幾百人的會議廳，發言內容同樣充斥著感謝，激勵，憧憬這些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