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雲芷不淡定了，以她對自家姐姐的了解，十有八九是真知道。但她不說，不是她故意瞞著，而是…說出來實在丟臉。

林笙轉著手機玩，看熱鬨不嫌事大，“這是我能聽的嗎？要不我們先回避，等你們商量完？”

趙桐嘖了聲，“那你還問？”

“雲芷都還沒說啥呢。”林笙往聞然懷裡一躺，哼哼兩聲，叼過她手裡的葡萄，覷著發呆的趙雲芷，“你和聞然是同學，你們這年紀談個戀愛挺正常，沒什麼好害羞的。”

“我才沒和她談戀愛…”趙雲芷倔強反駁，在趙桐把話說出口前把吃的塞她嘴裡，“姐，你知道也彆說。”

“要我說也可以。”她坐正了，清了清嗓子，看看聞然，視線最後停在林笙臉上，“笙姐姐，咱們交換。”

“啊？”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啊。”林笙沒想到有這一出，不過她答應得爽快，玩夠了手機，又把玩起聞然搭在她腰間的手上，眼神示意趙雲芷，“你問吧。”

此刻的林笙還未察覺到不妙，聽到趙雲芷壓著嗓子，問：“你和聞然誰是0？”

林笙動作停了一秒，聽到了趙桐的輕笑，感受到聞然箍緊了自己的腰，以及劈頭砸下來的下一個問題：“你覺得做0丟人嗎？”

林笙抽了抽嘴角，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啊！她瞪了一眼趙桐撒氣，看你家的好妹妹。

趙桐反而提了提眉梢，“這也回答不上來嗎？”

“合著你們是商量好了，整我呢？”林笙仰頭尋求聞然的安慰，聞然垂眼，唇角帶笑，“我也想知道。”

“你想知道，你有什麼想的。”林笙嘟嘟囔囔，“你不比我清楚嗎？”

“笙姐姐，所以你…”

“我當然…暫時是0。”語氣由強到弱，林笙破罐子破摔，抬起聞然的手，理直氣壯，“為愛做0，沒什麼好丟人的，賊舒服。”

趙桐：“咳咳。”

趙雲芷沒臉看，“車軲轆炫我臉上了。”

“盛世如你所願。”林笙瞅一眼她圓潤的指尖，“說說吧，你咋回事，前些天去西街卸美甲的就是你吧。”

趙雲芷下意識反問：“你怎麼知道？”

“呃。”林笙把自己光滑素淨的五指攤到桌麵。

“原來’暫時’是這意思啊。”笑了有一陣，她停下來，仰天長歎，“我卸了最喜歡的美甲，結果還是反不過她。”

“行吧，咱們三湊不出個1。”

趙雲芷驚訝捂嘴，看著身邊冷淡的親姐，她的眼神像是要刀人。看來是真的。

“該說不說，人以群分，你們年下一個個的，夠可以的。”聞然不停投喂的零食都堵不住林笙的嘴，“我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快就把我們雲芷拿下了？”

“就…那誰，陳橙。”

雖然猜到了，聽她親口說出，趙桐端酒的手還是停頓了一下。

“哦，陳…什麼？”林笙驚到快站起來了，被聞然硬生生抱住，保持半坐在她腿上的姿勢，睜大眼問：“我沒聽錯？你，陳橙？你倆不是見麵就掐嗎？”

“就有一次喝了點酒，被人找麻煩，她替我解圍，結果我們話不投機，又吵了起來，然後就…炒到了床上。”

酒後亂…倒挺常見。林笙寬慰她：“做了就做了，這也沒什麼啊，不喜歡就當一夜情，過去就過去了。”

腰被掐了一把。和聞然幽幽的目光相彙，林笙人慫氣不慫，“你和陳橙說清就行了。”

“不是說不說得清的問題！睜眼醒來，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趙雲芷嗓門拉大，手指握拳錘了幾下桌麵，三個腦袋對著她，都搖了搖，好奇到底是什麼讓她情緒波動如此大。

“她說我床死！”每每想到，趙雲芷都氣憤不已，不帶睡了人還這麼侮辱人的。

“嘶…”趙桐和林笙都倒吸一口氣，稍微有點炸裂，她們還想到了同一件事，趙桐的前女友在分手時，也對趙桐說過這句話。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趙雲芷看她倆表情，不太懂，腦子還是懵的。

聞然也不知道前因，就事論事，“第一次就床死？一般來說，”

林笙捂住了她的嘴，攔下她，“寶貝，咱們先彆一般來說，這是個特殊情況。”

趙桐眼波淡淡，沒什麼異樣，“是她技術不行。”

不知道說的是陳橙，還是前女友。林笙傾向後者。

“我就是這樣回懟她的。”

趙雲芷難以啟齒的是後半段。她越想越氣，特意卸了美甲，又約了陳橙一次，想要挽回顏麵。到酒店，都把人推倒了，下一秒被她反壓，在清醒狀態重溫了上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