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芷卷著被子躺一邊,鬱悶中才想起,陳橙說她學過三年柔道。
內容朝著□□的方向狂奔,林笙趕緊喊停,“打住,細節就不要說了。”
她斷言,“陳橙絕對對你有意思!”
趙雲芷哪裡肯認,“不可能!她喝醉酒喊的是你的名字。”
說完,她傻眼了。話不過腦子,就這樣說出來了,當著聞然的麵。
她的cp,危。
她縮著頭,弱聲補充:“不過就一次。”
根本不是次數的區彆好不好!不輕不重的力道捏著自己的手,靠著聞然的身體明明是熱的,林笙卻感受到脖頸後邊的涼意。
“可能是我聽錯了,而且就算是,也不能說明什麼。我有次喝醉,還不停叫我姐的名字呢。”
聞然神情難辨,趙桐看一眼她,攔下越描越黑的趙雲芷,“雲芷,有些事交代你,先和我回房間。”
這下就剩她們兩個,林笙欲哭無淚。
“不說點什麼?”聞然垂眸凝著她。
林笙圈住她的腰,依偎著她,眨眨眼睛,“我對感情很敏感的,陳橙對我肯定沒意思。”
聞然唇角勾起一抹笑,“哦,這樣。那為什麼幾個月來,都沒發現我對你有意思呢?”
嗯…為什麼呢?其實正因為一早沒發現,她們才有機會走到一起。林笙和她四目相對,給不出答案。
聞然的笑容不像有另有深意的模樣,林笙親了親她的嘴角,“你是不是沒生氣?”
聞然未置可否,依舊保持最初的動作,不帶情緒地說:“她如果真喜歡你,大概率不會赴趙雲芷的約。”
林笙嘴賤,硬是接了話反駁回去:“那誰知道,心裡想著的和床邊躺著的,不是同一個人也正常。”
聞然眉峰微微擰起,掃過去一個眼神,氣息都透露出危險。
大事不妙。下一秒,林笙被反壓在沙發。她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本來沒事,自己又惹出事來。
“你不是不知道,我日常口嗨。”
聞然往下壓了壓,離她更近,光線變暗,林笙注意力更加集中,對五感的變化也更敏銳。
長發披散著,如同垂柳般鑽入她的脖頸,領口,和她的頭發纏在一塊,癢。
氣息有了生命,在微醺泛紅的臉龐遊走,沒有唇舌實體的接觸,既癢又熱。
林笙受不了了,直接把她往自己這邊勾,吻了上去。
還是沒有正麵回答。聞然躲開了。
林笙察覺到她的情緒,低低笑了笑,“再躲以後不給親了。”
林笙想起了小時候挑食,吳女士總會“威脅”她:再不吃以後不給買零食了。沒想過自己也會用上這樣的小把戲。
聞然果真停了下來,林笙把她的下巴掰正,按照原來的軌跡,吻上她的唇,離開前咬了一口,不重,留下了淺淡的牙齒印。
林笙抬手撫平她不開心的眉頭,拇指指腹停靠在她的眼尾,輕輕掃,“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時候,特像個小孩。”林笙推了下她的肩膀,坐起來,低頭找拖鞋,“成年的那種。”
成年了,就能發生很多事。
“我很少生氣。”
“我不信。”林笙口渴,端起酒喝,餘光暼她,“你看你現在在乾嘛?”
“在等你哄小孩。”
握杯的手抖了下,滿滿一杯的酒灑出,洇濕的白裙緊貼著肌膚,猶抱琵琶半遮麵,紅色的液體順著脖頸淌下,積累了幾滴在凹陷的鎖骨,誘氣十足。
這是能從聞然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天解鎖一個新人設是吧。林笙低頭看到見底的酒杯,晃了晃,仰頭喝光。
聞然的目光跟著流下的酒的痕跡,突然之間感到口乾舌燥,她撐著身體的手稍動,又見林笙倚著桌邊,上半身往後,長發飄逸,襯出脖子和胸前的玲瓏曲線。
聞然遵從本心,起身環抱住她,低下頭,攫取鎖骨附近殘餘的紅酒。
“酒杯。”林笙腿勾著她的小腿,勉強沒往後倒,手裡的酒杯卻險些沒握住。鬨出聲響,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出來查看。
聞然一心二用,空出右手,摸索著抵達她的手心,接過酒杯放在遠處的桌麵,絲毫沒影響其他。
“哄沒哄好啊?”林笙抱著她的頭,尾音隨她唇舌的動作發顫。
“在這裡還是回房間?姐姐。”
聞然輕易不會用這個稱呼,除了…在想做的時候。
“房間。”林笙咬一口她,警告她:“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