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江照月想反駁,礙於趙桐在,便沒出聲。
她本來就氣,聽林笙這話更氣了,不說話,自己在那撥弄方向盤。
趙桐看她一眼,咳了兩聲,解釋說:“路上恰巧碰到了,搭個便車。”
碰到了…林笙不太信,江照月住的地,和趙桐家一南一北,方向相反,怎麼看也不像順路。
而且趙桐出門一般會開車。
林笙瞧一眼趙桐,又看向不出聲的江照月,怎麼看都覺得她們彆扭。
“你上不上車了?”江照月催她。
火氣這麼大?林笙下意識抬頭看趙桐,她攤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林笙隻好先上車,一路無話,氣氛尷尬,林笙不知道她們的內情,想活躍氣氛也不好開口。
還沒坐多久,路上經過一家酒店,江照月停了車,冷著聲說:“我沒記錯的話,趙總的車就在附近,下車吧。”
趙總,林笙從稱呼裡聽出不對勁,密切關注她們之間的氣氛,另一邊趙桐無聲歎氣,沒反駁,默默下了車。
剛關上門,車就加速從她麵前開走了。
林笙正準備開口問,就聽到江照月說:“她前女友追著她從酒店大門出來,我開車路過,她二話不說攔了我的車,結果兩個人當著我的麵在那拉拉扯扯。”
江照月清楚趙桐和何清秋曾經感情很深,但最近她和趙桐才進入曖昧期,誰又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和前任糾纏不清?還是一起從酒店這種地方出來。
偏偏她沒有發脾氣的身份,隻好生悶氣。
“彆氣,氣大傷身。”
何清秋回國林笙是知道的,吳蘭去世時她打電話安慰自己,提到了回國的打算,還問了趙桐的情感狀況。好歹在巴黎受她關照,林笙隻透露有人在追趙桐,更多的就沒說了。
“你們的進展到哪一步了?你要生氣就生明顯點。”
“她怎麼可能看不出我在氣什麼?她不說,肯定就是解釋不了,或者不想解釋。”她煩躁地拍了下方向盤,“讓她下車,她還真就走了,和前女友怎麼沒這麼乾脆呢?”
“估計看你正在氣頭上呢。”戀愛中的人果然不講道理,林笙問:“我替你旁敲側擊一下?”
“不用。”江照月悶悶道:“她最好親口說清楚,彆和前女友複合了,我演獨角戲,成了小醜。”
林笙默了下,說:“分彆三年,哪有這麼容易複合。”
兩個人到家,各自回房,林笙洗漱完,上網看了會微博,比前兩天清淨多了,她滿意入睡。
第二天上午約了路晴見麵,收拾好下樓,看到趴沙發邊的小香豬。
準確來說已經不“小”了,它站起來快有沙發扶手高,身體長結實了,不再是夠台階都費勁的小豬。
“小冰箱。”林笙走近,蹲下,像從前那樣伸手招呼它。
它扭頭看了下林笙,沒動,趴著繼續看電視。
林笙拿起它的零食,又喚了幾聲,依舊沒反應。
孫姨準備早餐,先端了給小香豬準備的食物出來,喊了一句“小冰箱”,它站起來,抖了抖身體,忽略了一旁的林笙,朝廚房小跑過去。
孫姨笑著說:“它太久沒見你,可能沒認出來,多相處些日子就好了。”
林笙半蹲,有些落寞地看著它,何止是太久沒見,從養它到現在,根本就沒有陪伴它多長時間。
養它是一時興起,覺得可愛又新奇。或許是早上剛起,容易多愁善感,林笙從這件事得出自己沒責任心,冷心冷情的結論。
林笙走到餐桌邊,往白粥裡加糖,問:“我姐呢?不會還沒起吧?”
她作息調整過來,比起之前九點多起,現在算得上早,說這話有點像長輩炫耀的意思。結果孫姨說:“大小姐六點多走的,說公司那邊有事。”
得意早了……林笙眨眨眼,低頭喝粥。
選了合適的時間出門,林笙繞去商場買了禮物,然後去路晴家。
在大學城附近的小區,房子是路晴已故父母留下的,她和妹妹路雪一塊住,林笙去的次數不算少,還記得路。
開門的是路雪,穿著家居服,鵝蛋臉,和路晴很像,眼睛明亮,笑起來很甜。
“是笙姐姐!”她回頭朝裡麵喊,然後一把抱住林笙的腰,故作委屈,“你去年說會再來看我,結果現在才來。”
“最近有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啦。”林笙摸了摸她的頭,右手稍提起,“給你帶了手辦,還有你最愛吃的水果糖。”
“謝謝笙姐姐!”路晴抱著禮物,樂滋滋回房間去了。
林笙被少年人的活潑感染,彎唇笑,路晴端了洗好的草莓走出來,“你買這麼多禮物,她一高興就愛跑愛跳。”
林笙從身後把禮盒拿出來,放桌上,“這是給你的。”
“我也有?”她有些意外,畢竟帶禮物都是默認給小孩子帶。
她瞟一眼,是一方硯台。
禮物很合心意,就是…有些貴重。
林笙送的是四大名硯之一的端硯,用料好的端硯,價格能到數萬。以林笙的性格,她選禮物一向真心實意,想想也知道,這方硯不會差。
正因為了解林笙的性格,路晴咽下了到嘴邊的“會不會太貴重”這句話,因為她知道,林笙送出的是真情實意,不喜歡自己的禮物被打上價格的標簽。
“謝謝,我很喜歡。”路晴小心收好,“你昨天去見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