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的話讓聞然有了新的思考方向，加上林笙主動牽住自己，她抿了抿唇，改口道：“我去衛生間一趟。”

“喔，好。”林笙認真盯著桌麵洗牌，鬆開手讓她走了。

一圈人摸不著頭腦，搞不懂林笙這是什麼操作，“你們現在，到底什麼關係？”

“我鬥膽猜測一下，你彆打我啊。”其中一女生瞅了眼林笙，跑路的起手式動作準備完畢，才說：“你們是沒複合但是會一起解決生理需求的關係？”

聞然才沒那膽，林笙腹誹。

她左腿搭右腿，懶洋洋倚在沙發裡，“我又不是阿齊。”但仔細一想其實這個“鬥膽”的猜測很合理，目前她和聞然的相處模式，不遠不近但透露出曖昧，看著像是這麼回事。

阿齊回懟，“又扯上我了，我和妹妹們都是各取所需，可沒你那麼多情愛糾葛。”

“點我呢。”林笙神色淡淡，“這我認，談戀愛前我從沒想過這些事能發生在我身上。”

“當初她那工作室起步，明裡暗裡多少人打壓，不少朋友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沒跟風為難她，你不是還投了錢幫她？現在，嘖嘖，妥妥的農夫與蛇。”

“我們當時沒少替你罵她，不過她這人也奇怪，被罵了不回複，也不拉黑，就晾著。”

林笙的重點在後麵，“你們還罵她了？”

“連著發微信發短信罵啊，心疼了？不是吧，你真不恨她啊？”

林笙不知道還有這事，既有對朋友替她說話的感動，也對聞然過意不去，她這群朋友她清楚，真罵起人，可難聽了。

“挺複雜的…”林笙拿起牌，“真想知道啊，繼續玩唄。”

“哎呀，一玩一個不吱聲，都多少把了你才輸一次，哪套得出什麼話。”

說歸說，手上動作不停，兩輪過去，林笙雖然燒牌了，但不是點數最大的，可以說有驚無險。

第三輪抓牌，聞然依舊沒回來。

有人想起她，閒聊似的問：“聞然還會回來嗎？”

“我哪知道。”林笙低頭摸夠三張牌，成扇形在手裡鋪開，看一眼就能算出的點數，她盯了好一會，無聊得很，扇形合上又攤開。

手上的牌點數很小，林笙繼續加，手伸過去，眼睛餘光朝衛生間的方向暼，一直沒人出來。

一分心，就容易出錯。問“還加不加”時，林笙忘了原本的計劃，又拿了一張。

她看一眼就知道輸了，扔牌，小瑾是贏家，揚起笑，“來吧。”

林笙問：“真心話？”

大冒險的牌遞到了眼前。

林笙隨手抽牌，聞然剛好回來，自然在她身邊坐下，手指沾著水珠，拿出紙巾擦水，“你輸了？”

“嗯，大冒險。”林笙攤開牌，挑了下眉，其餘人看好戲，“被選到的人有福了。”

——鎖骨盛酒，在場任選一人（手不能動）喝完

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你選誰？要不還是小瑾來？”

林笙罩衫半敞，裡麵是件淺色細肩吊帶，挺方便完成，她沒立即回答，抬起手，準備去拿酒，聞然的手先一步覆過去，壓著她的手背，神色固執。

“不用。”林笙捏住她兩指的指節，另一隻手指向盛了紅酒的玻璃杯，阿齊替她端到麵前。

當著所有人的麵，酒一點點聚在兩邊鎖骨凹陷處，有幾滴溢出，順著流入地勢低窪的山穀，白皙水嫩的肌膚留下兩道淡紅的痕跡。

聞然垂下眼簾。

阿齊笑罵道：“我靠，太誘了吧，我能不能申請幫你個忙？”

“一邊去，你想玩找你的妹妹們去。”林笙一口喝完剩下的酒，眼波流轉，指聞然，“你來。”

聞然先是一愣，隨後眉梢染笑，緩慢繼續擦手，把紙巾放下，一條腿跪在沙發上，纖細的五指輕點下林笙的肩，伴隨身邊幾個人小小的驚呼，“林笙一看就沒少被壓倒。”

她手撐著林笙身後的靠背，一邊和林笙含笑的雙眸對視，一邊俯身靠近。

鼻尖是紅酒濃鬱的香氣，她不自在地吞咽喉嚨，距離越來越短，呼吸也壓得越來越輕。

這過程拉得很長，不像以往每一次，炙熱濃烈。

最先感知到聞然的部位是鼻子，清冷的木製香籠罩了她，距離再拉近，起小栗子的皮膚和濕熱的水汽碰撞，一陣一陣的，像心潮的泄洪與克製。

聞然垂著腦袋，溫熱的唇貼著鎖骨，如幼魚般輕輕翕動，略帶苦澀的酒一點點潤濕她的唇，滑入她的口腔。

林笙身體戰栗了一下，酒水搖晃灑出，聞然的唇稱職地下移去追，但又不像在追，因為她很慢，很慢。

不過沒人會催促她，林笙本人閉上了眼，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濕意，抓著聞然的那隻手收緊，儘力壓住起伏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