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大。”得了老大的誇獎，錢誌遠滿臉寫著開心，抱著徐停的手臂收緊力，絕不讓徐停有一絲掙開的可能。

“你們到底乾什麼？”徐停眼裡蘊著怒火，他不想犯事兒，也不想惹事兒，馬上就要高考了，他想安安心心地高考。

餘皓亮攥緊拳頭，對著拳頭哈了一口氣：“你很快就知道我們要乾什麼了，”說完，對錢誌遠說，“把他兩隻手鉗住了。”

“是，老大。”錢誌遠聽令做事，將徐停兩隻手縛住，他以前在鄉下，都是這樣抓雞抓鴨的，要說抓胳膊，沒人比他更有經驗。

生怕徐停下一秒掙脫跑了，餘皓亮卯足力，對著他的肚子就來了一拳，徐停痛得悶哼一聲，看著徐停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餘皓亮爽了。

“還沒結束呢。”說完，餘皓亮又朝著徐停的肚子打了一拳，“這一拳，就當是還你打我的那一拳。”

餘皓亮又下狠手打了幾拳，錢誌遠都有些不忍心了。

“求我啊，啊？”餘皓亮死死盯著他，“你求我啊。”

“老大，要不，算了吧。”他看徐停這身板，要是真把他打死了就完了。

餘皓亮恢複理智，他示意錢誌遠將徐停鬆開。

錢誌遠聽話，手一鬆，徐停就倒了下來，哐當一聲，動靜不小。

半天沒聽見徐停發出聲音，錢誌遠有些害怕：“老，老大，他，不會要死了吧。”

聽到這句話，餘皓亮斂起臉上的不耐煩，蹲下身：“喂，彆裝死啊。”他伸出手，輕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餘皓亮鼻間重重呼出一口氣。

“活著呢。”餘皓亮鬆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見狀，錢誌遠走過來，討好似的遞上一根煙，想給餘皓亮點上。

正當餘皓亮要誇一句他懂事了，就注意到他手裡的那包煙：“這是小燁那包？”看錢誌遠不吱聲了，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這包煙是假的。

就算煙的外包裝做的逼真，但味道差了百八千裡，懂煙的人，一聞就知道了。

曰了狗了，還敢賣他假煙，彆讓他逮到那小子，不然，有他苦頭吃。

“老大，那這煙，還點不點？”

“點上。”都到這份上了，抽的不是煙，是這氣氛。

錢誌遠戰戰兢兢地給他把煙點上，他有時候都不懂老大的意思，需要去琢磨，才能猜中老大的心思。

“老大，放心，假煙抽不死。”錢誌遠好心提醒，就收到老大的一記白眼。

“是抽不死，因為抽死的都不能說話了。”

他真是倒黴，找了個這麼“大聰明”的小弟。

餘皓亮抽了口煙，被嗆到往地上啐了一口，真難抽！

餘皓亮表情猙獰，臉比臭雞蛋還臭，今日諸事都有點不順，他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曆的。

“你怎麼不說話了？”餘皓亮盯著他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臉，“是不是很痛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痛，地也痛。”說著，餘皓亮拍了拍地麵。

錢誌遠就算腦子再不好使，也聽出了老大的話裡話，他這是在點自己呢。

“你不是想知道誰派我們來的嗎？”餘皓亮看到徐停有反應，忙低下頭，壓著聲音道，“就不告訴你。不過，你要是不離開這兒，不聽我們的話，那你身邊的人就會有危險，而你的危險，往往就在你的身邊，我隻能提示到這了。”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徐停質問他們。

徐停想抬頭，卻被餘皓亮死死地壓住：“我們能要什麼啊，人圖得就是個利字，我們無冤無仇的，我就是拿錢辦事，有人要搞你，這哪兒攔得住啊。”

餘皓亮盯著假煙，像是下定了決心，又猛吸一口，被嗆得咳嗽：“真抽不下去。”

說完，看向因疼痛而蜷成一團的徐停，故意往他臉上吹了一口煙，徐停被煙嗆到了，劇烈咳嗽了一聲，餘皓亮來了勁，招呼錢誌遠過來。

“你把他給我按住。”

錢誌遠整個人壓在徐停身上，不讓徐停亂動，餘皓亮死死鉗住徐停的手，將還燃著的煙直對準徐停的手掌心。

錢誌遠不知道餘皓亮要乾什麼，等發現餘皓亮要做什麼時，已經遲了。

餘皓亮眼神發著狠，將煙對著他的手掌心燙下去……

……

一抹火光一亮，白煙繚繞，梁韞的臉隱在燈光後，忽明忽暗。

梁韞輕呼出一口白煙，眸裡閃著熠熠的光芒……

“老大，他不會報警吧。”錢誌遠有些怕，他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那人隻是讓他們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離開這裡，也沒說真傷害他啊。

“怕什麼？”餘皓亮給了錢誌遠後腦勺一巴掌，“這就慫了？慫了就給我走，我餘皓亮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供出你。”

“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

“要想成大事，就不能怕，”餘皓亮從錢誌遠兜裡摸出那包假煙，將煙直接丟了。

“哎，老大……”

“假煙有什麼可心疼的，等我賺到大錢，彆說華子了，更貴的咱都抽得起！”

“那是什麼時候啊。”

“這輩子吧……”

“啊？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