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平衡非常難把握,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給對方造成好或者不好的錯覺。
“到了。”南墨星停下。
時久渡反應過來,伸手:“給我吧,謝謝你。”
在遞東西的時候,時久渡留了個袋子給他:“這個西瓜就給你了,本來我就不愛吃,買這個純屬是因為陳一期請客,加上想欺負他一下,這個就當給你的勞務費了,你拿回去和室友分一分吧。”
南墨星提著手裡的西瓜不知所措,時久渡說著就走,還回頭揮了下手:“拜拜啊。”
他不禁低頭失笑,提著手裡的幾斤西瓜原路返回。
其實他剛剛還在想一件事,就是按理說時久渡和陳一期原來是鄰居的關係,但是為什麼兩人的家庭經濟水平會差彆這麼大?
據他的觀察,陳一期的鞋要不就是昂貴的限量款,要不就是低調的奢華版,通俗來講就是有錢,和時久渡不應該會是這種關係。
他想來想去唯一能夠說得通的原因隻有家道中落了。
他不想直接問時久渡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貧富都是浮雲,而且問了的話或許也是一種傷害。
但是讓他很在意的一點是剛才手上那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一看就是陳一期買的,即使他對於品牌沒什麼了解,但是之前被家裡的兩個逛街狂魔拉出去充當免費提包的,眼熟的牌子不下於十種,而這些眼熟的牌子都不便宜。
雖然兩人的關係好,不過這總歸還是不一樣。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實驗樓,轉進教室,另外兩個同學瞬間望了過去。
“哥,你終於來了!”
“喲,還帶了西瓜?這裡不是不讓吃東西的嗎?”
南墨星將西瓜放在一旁,“我什麼時候說要吃了?”
“哦。”兩人投來哀怨的眼神,“我們剛到一會兒,這次居然是你最後一個到,還以為我們兩個記錯時間了呢。”
南墨星坐在他們旁邊,開始開電腦,“上次的那個問題你們找到突破口了嗎?”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小個子男生歎道:“和你一樣,隻有一種解法,而且程序極其複雜。”
南墨星點頭,“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原本還笑著的兩人笑容瞬間消失,如臨大敵。要知道每次南墨星一問問題就是一道非常難的題,要搞好久才能解出來,甚至找不到答案。
畢竟就連問問題的本尊都是因為不知道才問的,雖然最後他本人能解出來,但是真的非常折磨人。
但是有磨難才會有進步,不然怎麼麵對接下來殘酷的淘汰製?
“哥,你問。”他堅定道,已經做好了大乾一場、熬夜猝死的準備。
南墨星緊鎖著眉頭,用求知的眼神十分認真地問:“約女生出去逛街會很奇怪嗎?”
“……”
“……”
兩人啞口無言,甚至認為此刻的南墨星被魂穿了。
——
“喲,草,回來了?”馮磊兩隻手操縱著手裡的遊戲,嘴裡也不閒著。
南墨星提著西瓜進門,隨後直接甩在了他懷裡,扔下一句:“切了。”
接著遊戲裡傳來一聲死亡的通知。
馮磊扔下手機,懷裡抱著西瓜,疑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南墨星說,“寢室不是隻有你有刀嗎?”
孫自浩打量了一下那個西瓜,“先不說為什麼寒冬臘月的你為什麼要買昂貴的西瓜,我更好奇你出去這麼久不會是為了買這個吧?”
雖然馮磊疑惑,不過白來的東西白不吃,所以已經清理好桌子,準備好刀開始切了。
“彆人送的。”南墨星隻道。
郝白:“彆人?送的?”
“你這人緣可以啊,送西瓜?”孫自浩讚道,隨後戲精發言:“當然,我更感動的是你居然能夠想到宿舍還有你親愛的室友,我萬分榮幸。”
南墨星手裡拿著衣服,瞥了他一眼:“把那兩個惡心的字給我咽回去。”
“哎呀,行行行。”孫自浩笑著,爾後隨口問道:“誰送你的啊,是不是那兩個和你一起比賽的兄弟?”
“不是。”南墨星說著往浴室走,“時久渡送的。”
孫自浩:“……”
正在切西瓜的馮磊:“……”
正在吃西瓜的郝白:“……”
“我就不該問,哈哈。”孫自浩露出一個假笑。
郝白默默道:“我說這冬天的西瓜怎麼還這麼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