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要挨揍 一脈相承的語言藝術(1 / 2)

都是築基期的修士,會玩的花樣都不少。

趙方隻是嘴巴不乾淨,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乾不出以多欺少的事,跟著他起哄的的幾個丹修退開來,沒動手。

照理說,丹修們大多修習不好攻擊性的術法,他們是出了名的和事佬,程度僅次於佛門那些老住持,還不比器宗自命清高。

那趙方指尖的靈玉閃過微光,迅速凝結成一股靈力直衝柯慕兒麵門。

畫地為牢隻能限製修士的活動範圍,對圈住的修士使用何種術法沒有什麼壓製性的作用。

柯慕兒再不濟也是禦獸宗培養了十幾年的少主人,這種簡單招數,她稍稍偏移自己的位置就能避過去,順勢將裴案之往許茗儀的方向推了推。

許茗儀回了她一個挑眉,按住了想上前幫忙的少年人。

“讓她玩玩。”許茗儀的口氣冷淡,並不在乎裴案之怎麼看她。

“我還以為許姑娘與柯少主姐妹情深,戲可好看?”這人是在為柯慕兒鳴不平。

許茗儀不理他,隻微微抬了抬下巴,注意著柯慕兒那邊的戰況。

趙方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能打中大小姐,靈力在地麵擊起一層浮灰,柯慕兒一麵閃躲一麵找機會反擊,麵上端的遊刃有餘。

鍛體門負責登記的弟子猶豫著是否要上前阻攔,畢竟在他們山門口大打出手,傳出去也太難聽。

但又想起今早師傅囑咐過“有人若要鬨便讓他們鬨去,最好是鬨大了才好”。

要他們說,要搞事不如等到那秘境中去,是死是活就與他們鍛體門無關了,也不叫人看笑話。

趙方發出的靈力凝成箭狀,間隔卻在縮短,柯慕兒隱約察覺到對方急切了起來。

因著畫地為牢還處於生效期,行動受限,他還得耗費靈力抵消柯慕兒的術法。

好時機!

趙方似乎是想硬扛著跨出水墨圈,靈箭發出頻率變慢了,柯慕兒乘著這間隙閃至右方,左手起式,右手一個束縛術法已在空中繪成。

趙方卻不動了,眼睛裡浮現一絲邪氣。

柯慕兒還未反應過來,腳底傳來震動,綠色的靈力破土而出,纏住她的腳踝下拉。

整個小腿陷入黃土之中,硬生生打斷了她已經起手的術法。

正呆楞時,眼前閃過紅光,她下意識抬手去擋,靈箭從她脖頸處擦過,將將落下,隻是在觸底前就被另一股靈力裹住了。

“切磋而已,道友是想炸了整個場子?”

將柯慕兒拔出來,又用帕子捂住她的傷口,許茗儀看起來麵上帶笑,但柯慕兒這時候都不敢說話的。

“閣下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趙某隻是心下害怕才一時失手。”他說這話時分明和之前不同了,瞳仁墨黑,占滿了整個眼眶,渾身透著一股妖氣。

“他們以妖丹煉藥修行。”裴案之將靈力自柯慕兒的傷口輸入使之愈合,對許茗儀說道。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從趙方妖化的那一刻開始,原本場上站在他身後看熱鬨的人都散開來。

有些宗門內部流派複雜,有些派彆修習的功法本身就比較邪意。

早些年幾個大宗聯手清剿過,如今都內鬥的正熱,沒人管這些了,修士之間也不會那麼排斥,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許茗儀敲了敲手中的竹簡,拋出一張符籙,以她所在的位置為中心蕩開一股靈力。

兩人打鬥激起的塵土被散去,地麵滿布綠色熒光,密密麻麻的像一張網,將所有人罩住。

“他用了秘技!”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

【藥引·爆爐】

趙方從前跟著門中年長的弟子出去獵殺妖獸便用的是這一招。

將草木靈力埋入,引導獵物到特定的位置,發動秘技,投入的火焰靈光便能讓綠色光點瞬間炸開,場麵很是壯觀,他很喜歡最後那一步,幾乎是不知不覺的這麼做了。

“是不是有病啊這些邪修。”

“想拉所有人下水,好在秘境中減少競爭對手唄。”

風向轉變得倒快,之前起哄的和此時竊竊私語皆是同一批人。

趙方能在築基期發揮出這麼強的實力,是妖丹改變了他的身體構造,讓他能同時調動體內的妖力和靈力,代價就是使用時會變得性情暴烈,容易走火入魔。

那股邪勁下去了,他又變成了那個會和柯慕兒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普通修士。

“我看柯大小姐還是好好精進自身,你找的這小白臉靠不住。”

許茗儀還記得他是下了死手的,對著鍛體門的弟子,語氣莫測

“鍛體門好大的肚量,差點被人炸了場子,賠償也不要一個。”

聚丹門雖大,這趙方一個築基的弟子,就敢在人家山門口鬨事,絲毫不忌憚柯慕兒的身份,其中的貓膩誰人不曉。

鍛體門想把自己摘乾淨,隱身裝好人,把在座的都當傻子嗎

柯慕兒本想著來秘境是護著許茗儀的,哪曉得一個沒看住她就下場攪混水了,連忙把她擋在身後,同那兩個弟子嗆聲道

“對啊,你們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許茗儀不說她還沒往深處想,鍛體門縱容丹修鬨事,無非是為了激化禦獸宗和聚丹門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