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動手的。”
許茗儀還記得自己和師兄保證過不闖禍,如今被抓了現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哦,我方才聽見你說山門弟子個個清秀,你說說看都有哪幾個”
青年劍眉半挑,笑眯眯的問。
“我吹牛的嘛,我們山門不就您一個5A級景區。
”許茗儀平日裡才不會說這樣的好聽話,都是為了平息李希陽的怒火。
“拿出來。”許茗儀自李希陽出現就一直背著手,他哪能看不出來這丫頭背地裡想搞事。
被發現了,許茗儀乖乖的將包裹的紅色靈箭從袖中拿出來放進他手裡。
“原來你小子是提醒我。”
李希陽隻不過是用劍鞘將那木棍輕輕擋了出去,連徙望了一眼黑漆的守山大門,摸了摸胡須。
連徙此時正站在柯慕兒原本的位置,許茗儀故意露出破綻引他上前,想用趙方留下來的秘技靈力坑他。
這招未必傷得到連徙,隻能給他找點麻煩,順帶拖延時間。
許茗儀躲在李希陽背後吐了吐舌頭,得到了大師兄的一個暴栗。
“不是,我是提醒我師妹鞋上有灰。”話畢真像模像樣的蹲下來給她拍灰。
許茗儀之前沒見過連徙,李希陽倒是因著蘇錦衣和他有些來往,算不上親近,隻是認識。
“你個小崽子!一個個的都跟著蘇錦衣不學好!”
“您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敢當著我師傅的麵說這些,拿我師妹出氣...”李希陽這話說的真誠,眾人都在吃瓜,隻有連徙一個人沒麵子。
“就是就是。”李希陽的應聲蟲·茗儀也是個不會搭台階的。
最後竟然是裴案之出來打的圓場
“敢問前輩這月下圓境什麼時候開放?”
柯慕兒走到許茗儀旁邊握了握她的小手,還被李希陽瞪了一眼,她隻好擠出一點微笑,做了一個會管好自己的手勢。
“明日辰時,司雲那個老匹夫說讓你們上山住一晚。”連徙踩著裴案之給他搭的梯子,也不管來登記的彆家弟子說什麼,自顧自上山了。
許茗儀將之前排隊拿到的登記用的竹簡分給柯慕兒和李希陽,這竹簡的質量比她隨身攜帶卜卦用的好,瞧上去是寒水竹的料子。
不知怎得柯慕兒覺得許茗儀有些排斥裴案之,連徙走後她也沒和裴案之說過話了,本來幾人就不是一起的,她也覺得尷尬。
大小姐很自然的就蹭到許茗儀右手邊,得到了好姐妹投喂的糕點*半塊和正陽君的死亡凝視*一道。
許茗儀摸摸她的頭,悄聲和她說
“你這未婚夫好像畫本子看的有些多。”
領了登記表便能憑借竹簡中存入的靈力進山門,登雲階,進門前趙方還來刷了一波存在感。
“住宿要自費。”
說完這話,在許茗儀臉上得到他想要的反應後,便先一步跨入山門了。
嫌棄,真就是嫌棄,司雲這個掌門當的小氣吧啦的,怪不得讓他們都明日進去,原來是想騙一晚的住宿費。
許茗儀被連徙按在地上揍,臉上都沒表現出如此濃重的怨氣。
好在他沒在雲階上搞事,一炷香的時間三人便入了第四峰,許茗儀見有些修士走的方向不同,大抵是被分到彆處去了。
許茗儀和柯慕兒住一間,李希陽的廂房在她們隔壁。
收拾好行李便到了飯點,許茗儀吃了李希陽帶的糕點,還不是很餓。
大多數修士都隻服用辟穀丹,但圓劫門不一樣,蘇錦衣長得不食人間煙火,其實愛吃大鍋飯的,門下弟子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圓劫門大廚房後邊就是菜地,宗門今日如此落魄,仍有弟子願意堅守山門,大鍋飯簡直立大功!
許茗儀趴在鋪好的床鋪上,手裡把玩著幾枚銅錢,竹簡被消耗光了,雖說不一定得竹簡,任何能刻字的靈物都能用,她原來用的就是最便宜的短毛竹,靈通網上都是批發著賣。
將銅錢一拋,落於榻上,沒能得到許茗儀想要的結果。
“嘶,隻有這個果然不行”遂又加拋了幾枚,才得到一個卦示——【南】
“大小姐,你餓不餓啊?”許茗儀朝柯慕兒露出一個和善的表情,問道。
******
和許茗儀分開之後,黃老太水土不服的症狀加重了起來,早上吐了數次。
麗娘本想找個地方停下來,商量著找個凡間的大夫看一看,但黃老太堅持先到黃厚任職的分堂再說。
“我覺得娘瞧著不像是生病了。”黃厚憂心忡忡的對麗娘說道。
“許姑娘說到了分堂便不會有事。”麗娘心下不安,但也隻能這樣安撫丈夫。
“厚兒!厚兒!”車廂中驟然傳來了急促的喊聲,黃老爺是讀書人,平日裡說話慢條斯理,斷不會如此。
待黃厚掀開車簾,便瞧見黃老太已然昏厥過去,嘴唇竟呈現黑紫色。
“怎麼辦。。。怎麼辦”兩人完全慌了,麗娘在一旁也忍不住眼角發紅。
將手中的帕子都揉皺了,麗娘才猛然想起許茗儀接下那枚令牌後,又特意將裝令牌的袋子鄭重還給了她。
幾乎是半爬著將袋子找出,剛打開一個小口,一股靈力便帶著裡邊裝的東西衝出來,直奔黃老太的心口。
定睛看這靈力竟彙成一把小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