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嗎 幾百歲還裝的跟剛入世的少……(2 / 2)

“畸形?”

“是...一隻猴子。”沒有任何力量,也無法變成人形,不會說話,更彆提庇護海域了。

“你們把它放在陰哭林了?”許茗儀將線索串起來,恍然的問道。

“對,我和你說過嗎?”扇河不記得是否和許茗儀提過這件事。

“那我是怎麼回事?”

“我們無論如何也交不出小海神,所以我提議了,讓你去成為那個材料。”扇河說過,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付出。

阿素的天賦很好,和符的契合度很高,最重要的是,阿素傷口的恢複速度異於旁人,她很少受傷,扇河也是意外發現這一點的,剛好,她或許能作為小海神的替代品。

“他很高興,像第一次來離島那樣高興,我知道,他不僅僅是因為找到了合適的材料才高興,還因為妖也會背信棄義感到興奮,他是魔鬼,而我沒有辦法。”

扇河的眼眶已經乾涸了,她明明可以選擇不將這件事告訴許茗儀,就像對浮折那樣,裝作不知道,裝作這件事與她無關,‘阿素’不記得,這才是對她最有利的狀況。

聽到‘小海神’時,許茗儀感覺到眉心有些發熱,她沒管,接著問道

“說說胎記的事。”

“一開始我們不知道你是殷函孟和穀紅秀的女兒。”

穀紅秀就是浮折喜歡的那個人類女子。

“等等,她多大年紀了?”許茗儀覺得自己的三觀裂開了。

“我哪知道你們人類修士那麼厚臉皮,幾百歲還裝的跟剛入世的少女一般。”修為上去了,青春永駐是最基本的,這不管對妖還是人類都一樣,隻是沒必要心智也那麼停滯不前。

許茗儀想想,還是覺得不對,殷函孟難道也願意戴這頂帽子?

“他是瘋子,他有什麼不樂意的。”

說的好有道理,許茗儀無法反駁。

說到胎記本來扇河的情緒又要跌倒低穀,被她這麼一打岔,再談起,就有點像在說彆人的故事。

“他自己瘋,也把穀紅秀逼瘋了。”

殷函孟除了變態還是負心漢,一日,扇河收到命令說是要將一人送到陰哭林去,便是瘋了的穀紅秀。

“為什麼不愛我?”“孩子..隻要有孩子”

那女人見了扇河更瘋癲了,從袖中掏出什麼來硬是要給她看。

扇河正因為要去陰哭林而感到煩躁,麵前的人和浮折口中的善良和可愛一點邊也沾不上,她本不欲搭理,隻是被那一抹珠光閃了眼睛。

“他竟然將這個也給你了!”是扇河第一滴淚化成的珠子,她沒將它串進鏈子裡,隻偷偷縫在送給浮折的大氅上了。

穀紅秀瞧見扇河眼中的恨,更快意了,湊到她耳邊道

“我告訴你啊,你幫我找找我的女兒。”扇河看她的眼神又變得憐憫。

穀紅秀不是個會被同情的女人,她才是,她答應了。

送她去陰哭林的路上,扇河知道了真相。

“你不知道,他叫我河河呢,你知道河河嗎?”穀紅秀撐著下巴,眼裡什麼也沒有。

扇河渾身的血液幾近倒流,身體某處傳來尖銳的痛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止不住的顫抖,靈魂像是在嘶吼拉扯著,她已忍不住殺意,但想到貝珠還在等她回家,又平靜下來。

“你怎麼做到的”扇河按住顫抖著的手腕,開口問道。

“你不是知道殷函孟在做什麼嗎,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的眼睛。”穀紅秀指了指水中的倒影。

扇河原來的眼睛並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幻形符讓她的瞳孔帶著棕黃的一圈,不像原來那樣黑了。

“他不好騙的,我看了他給你寫的信,河河。”

“一開始他總是用那種懷疑眼神盯住我,怎麼說呢,不愧是海蛇族,我是有點起雞皮疙瘩了。”殷函孟的符籙帶來的幻覺很真實,幾乎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認知,但也不是萬能的。

“他應該是感覺得到自己不對勁,可我也會進步啊。”穀紅秀看了他所有的信件,模仿扇河的口氣,扇河對他的稱呼,漸漸的讓他放下戒心。

“你成功了。”扇河覺得她和殷函孟是一類人,她怎麼會覺得她可憐呢,這天下最可恨的人也不過如此了,像此時她說起這件事,居然還敢露出那種懷念的表情來,該死,該死。

穀紅秀像是很享受扇河此時的眼神,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覺得一個小妖怪能拿她怎麼樣,她就隻輸給了殷函孟而已,她隻是一個輸給了自己愛人的可憐女人,有什麼錯。

“和你們這些小妖怪用的符不同,用在他身上的那種會漸漸影響其他人,當周圍的人都認為我才是河河的時候,他當然隻能懷疑他自己了。”穀紅秀還很認真的和扇河介紹起這種符籙來。

浮折每日忙於應付她,又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穀紅秀是在意識的層麵交換了她與扇河的身份,時間越長,造成的影響就越深刻,直到她和她帶去的人徹底的滲透了密峽,她也就沒用了。

穀紅秀以為這是殷函孟和她的一場遊戲,其實,她也是遊戲的一部分,最後落到這個田地怨不了誰。

“不過,你們也是有機會的。”

“你想的沒錯,我和他當然是一種人,我們最愛看的把戲是什麼,你猜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