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噤了聲,我看著雪落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他,莞爾一笑地說“下雪天北京的故宮的景色應該很好看,一起嗎?”
“好。”他像是意料一樣,立刻開口應了下來。
臨近終點,我們互相加了聯係方式,在車站告彆了。
我坐了地鐵去前門,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瞧見一把很漂亮的油紙傘,買了下來。
下了地鐵,我看著手機上麵的地圖尋找酒店,走著走著,我發現,我好像走丟了?
酒店在□□廣場的右側的對立麵那裡,而我應該處於酒店的後麵,要繞一個大圈,才能到達目的地。
我確定了拐彎處的位置後,放下了手機,走在已經布滿苔蘚的青磚綠瓦上,周遭都是民國時期的那種舊建築,大門都是緊緊的閉著的,雪越下越急。
我把手中的油紙傘撐了起來,打在頭頂上,淩風呼嘯,下意識的往衣服裡麵縮了縮。
餘光瞥見了一間房子裡,升起了燃燃燭光,我駐足看了過去。
是兩個同我差不多一邊大的男生,很熟悉但是說不上來。
剛想要挪動腳步離開,就被叫住了“你是……魏知歡嗎?”
我有些疑惑的又轉過去了頭,點點頭。
其中一個男生緩緩向我走來“最近北京總是下雪,你要不要進來暖一暖?”
我有些詫異,他認識我?
許是看見了我神色中的詫異,他擺了擺手,“我是岑鞏,高中向你下戰書的那個。”
哦,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段記憶可以說是,我整個高中時代記得最清楚的了。
高中的時候,我,蔣酌言,和他,回回霸占省前三,而他往往都是萬年老三,他似乎是氣不過,非要對著我下個戰書,當時那氣場,磅礴得嘞。
一個巴掌沒拍到我身上,結果在自己身上拍響了。
不但沒超過我,還被當時一個……叫葉銘清的超了,從此成了萬年老四。
“啊,是你啊,怎麼到北京這來了?我記得你不是在廣東那邊嗎?”我緩了緩神色,禮貌的打了招呼。
“葉銘清,你還記著吧?他非要搞個什麼聚會,正找酌言要你微信呢,巧了!就看見了你。”他一邊說一邊將我往四合院裡帶。
四合院的中間放著一個火爐,葉銘清坐在石凳上翻看手機。
“聚會?都誰啊?”我問道。
“原本是打算搞個同學聚會的,但是大家要麼就是忙,要麼就是聯係不上的。”葉銘清放下了手機,回答。
“恩,正好這幾天我在北京,時間地址麻煩告訴我一下。”
“地址是程府宴,南長街38號,時間還沒有定,具體還是要看酌言。”葉銘清站起身,又道“回屋裡聊吧,這雪下的大。”
我想了想,跟著他們走了進去,剛一進屋,一股暖氣就朝著我的身上蔓延。